霸王者,古之雄主也。然其道虽盛,终非长久之道,不足为后世所崇。今以论霸王之不足崇,以警世人。
时维季秋,岁在玄枵。天清气朗,乾坤昭昭。有怀于史,感霸王之道。其初兴也,若烈焰燎原,势不可挡。拥百万之众,据千里之疆。意气风发,欲定宇内,混六合而为一邦。观其威,诸侯俯首,莫敢仰视。然究其终,或身死国灭,为天下笑。此为何哉?岂其道不足崇耶?夫霸王者,恃力而骄。以武力征伐,虽能得一时之胜,却失天下之心。
民心者,邦国之根基也。霸王徒恃勇力,罔顾生民之苦,所过之处,城郭残破,黎庶流离,田园荒芜,哀鸿遍野。虽疆土暂扩,然怨声载道,人心离散,如大厦之失础,安能久立乎?
且其刚愎自用,弗纳贤良之谏。亚父范增,智谋之士也,屡献奇谋,期助霸王成大业,奈何霸王轻之,致良策弗用,良机错失。而彼汉高帝,虚怀若谷,广纳群才,张良、萧何、韩信之辈,各展其能,共辅汉室,是以能聚人心,成不世之功。
霸王亦乏远略,惟顾眼前之胜负,未思长治久安之策。分封诸侯,欲复旧制,不知时势已迁,天下思一,此乃逆势而行之举,终酿乱局,己亦陷困厄之中,无力回天也。
故后世之人,当鉴霸王之所失,知恃力难久,骄矜必败,须以民为本,从善如流,怀宏图远略,方可得国之昌盛,业之永兴,免蹈覆辙,贻笑于史也。
且霸王重情义而失权衡,好名贪虚。鸿门宴上,沛公入彀,范增屡目示意,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彼时若霸王决然,沛公焉能脱此厄境?然霸王念及旧情,不忍加害,遂纵虎归山,养痈遗患,终致楚汉相争,局势渐颓。
且其赏罚亦未分明,麾下将士,虽有奋勇效命者,然所获之功常不得厚赏,寒众人之心,士气渐馁。反观汉营,赏罚有章,有功者必赏,有过者亦罚,是以众皆踊跃,愿为驱驰,军心稳固,战力日强。
霸王行事,多凭意气,少遵规矩方圆。政令之出,或随己心,未虑周全,致下不能悉知其要,执行乖舛,诸事难谐。而治世之道,贵在有序,依规而行,方能上下一心,运转无碍。
由是观之,霸王虽有雄姿英发、气吞山河之概,然其所为多悖于正道,终致大业倾颓,徒留悲歌。
且霸王性急而少隐忍,遇挫之时,常怒形于色,不能沉心以思应对之法。垓下之围,四面楚歌,本当沉着谋脱围之计,却先自乱方寸,徒叹奈何,竟与虞姬悲歌别,意气尽消,失却东山再起之壮志。
其用人亦多疑,麾下诸将,虽有忠勇之士,然霸王常疑其贰心,不予全然信重。如此,则众人畏首畏尾,不敢竭尽所能,军中上下难成铁板一块,遇敌之时,易为所破。
再观其为政,重征伐而轻抚民,未晓民生之重乃社稷根本。妄杀肆虐,轻礼藐文,焚书毁典,得一地,不思安百姓、兴农桑、振工商,唯求速集兵力,再图进取,致所占之地民心未附,根基浮摇,稍有风波,便易生变。
霸王一生,虽有一时之快,成威赫之名。然诸多弊病,使其难成大业,反落得乌江自刎,千古憾事。吾等当修己身之德,去骄躁之态,行中正之道,怀宽厚之心,兢兢而事之,慎思且笃行,如此,已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