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斯城——自由之城，混乱是主调，罪恶是旋律，无法无天是歌词，小巷中流出的血迹，扔在垃圾桶中的头颅，裸露的后背，酒精与欲望，荷尔蒙与汗水交织。

煤油路灯凌乱挂在歪斜的屋檐之下，摇摇晃晃，把路人的影子扯的乱跳，污水流淌成水坑，被靴子踩碎。

“嘿，真的——半恶魔，我不是和你开玩笑！就在白月季娼馆。”德里克摸着下巴，嘿嘿笑着，灌下一杯酒，拍着艾维的肩膀，“大概是7岁的小女孩，怎么样，这个情报足够好吧。”

“现在估摸着塞西尔那老婊子也快要推出她们了。”他小声说道，“第一夜最贵，但后面就随便了......”

艾维看着德里克的无赖样子，咧嘴笑了一下：“这是个好消息啊......天啊，半恶魔，那我的畸形秀可以把其他几个老混蛋的都干翻！”

他们两个坐在路边的酒摊上，手中木杯狠狠撞了一下。

艾维抹去唇边酒液，呼出一口气：“而且说不定哪个家伙还会看上她呢......那个叫芙的小鬼，到时候还能挣一笔大的。”

“不过现在，还是先让白月季的老婊子去折腾吧......不过到时候还可以先借来展览一下。”

“嘿——你最好去和塞西尔先通个气......那家伙折腾起女孩们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艾维喉头嗬嗬作响，也不禁打了个冷颤：“你说的对，那婊子是真的狠......这批女孩你卖了多少钱？”

德里克志得意满，伸出5个手指。

“5金币？”

“50金币！”德里克叫道，“你知道50金币在厄斯城代表着什么吗？”

“一个月的人体盛宴，两个月的娼馆头牌，一间小房子，最新的盔甲，或者是宝具！甚至封印物！”

“哦草。”艾维愣了一下，发出感叹：“但这么说，那些小女孩也完了吧，不从她们身上榨出300金币的价值，塞西尔不会放过他们的！”

塞西尔这见鬼的以撒拉人，厄斯城最大娼馆“白月季”的女主人也是出了名的贪婪与恶心，要是能有足够的钱挣，她甚至能把自己卖出去。

当然——她手下的姑娘们在厄斯城也是出了名的，只要你想要，几乎就没有她提供不了的。

而那些姑娘也是以听话，配合著称——想要刺激的？她们能下狠手，也能在欢愉中被各种玩弄，到死都能带着笑容的。

“啧，说到这个还都有点恶心。”艾维苦笑，“上次是哪个变态要游行来着？换了上万金币，一次性买断了10多个女人，困在车上，从头到尾，爽一次就拧下一个女人的头。”

“以撒拉人不就这样。”德里克说道，他哼了一下——他也记得之前在白月季中看到的场景，那个老鸨控制女孩们的手段也是可以的。

只要第一夜过去之后......呵呵，药剂都算是轻的了，那王八蛋手中还有一个最邪恶淫秽的宝具，作用也很简单——就是让女人的快感与痛苦成倍增加，至于在白月季的地下室vip室中？

哦，老天，你不会想要见到那场景的。

德里克敢保证，就算是圣光教廷描述的地狱场景都比那地方好。

不过嘛，那边也是大多白月季娼馆女孩的下场。

“呵，不过这也不管我们的事情。”德里克耸肩，“自顾不暇——只要有钱就可以了，这就是厄斯被允许存在的地方，任何恶心，见不得光的勾当都能在这里实现。”

“存在即合理。”艾维与德里克干杯，“我们也是合理的。”

两人哈哈大笑，就着酒液，吃着肉排，大声讨论着最近发生的事情——像是哪个在外以撒拉人部落的家伙又被做成了肥皂，哪个傻缺尝试召唤恶魔，结果把自己折腾成了一根行走的牛牛。

厄斯城永远不缺乐子。

“哦，对了，我先撤了。”在干完12杯啤酒之后，德雷克打了个嗝，“你买单——哦，老天，我今晚也要去白月季睡一晚，顺便看看我卖出去的商品们都怎么样了。”

“去吧。”艾维笑道，“我也要去整理一下我的商品们了，嗝......明天，明天我就找塞西尔去聊聊。”

德里克心情很好，他能感受到包里鼓鼓囊囊的金币互相碰撞的声音。

真是悦耳——他又打了个嗝。

“嘿，老王八。”他看到一个断了腿的流浪汉，弹出几枚铜币，刚好落在他的帽子里，“今天是个好日子！去好好享受一下吧！”

真棒。

一脚踢飞猫一样的大的老鼠，哈哈大笑。

真棒，真棒！

白月季那比教堂还要高的建筑近在眼前，洁白的外墙，裸露的女人雕像，扭着腰，眼波流转，她们甚至在门口做了一个小瀑布。

今晚......今晚要挑谁呢？

上次那个眼睛被挖出来的姑娘可不错，第一次感受到原来还能那样玩。

嗯......还是那个四肢都被砍掉的人呢？

他抓了抓裤裆，呵呵傻笑了起来，手脚有点抽动，脑子发晕，他踉跄两步，靠在砖墙上，一脚踩到了新鲜热辣的大粪上。

哦，恶心。

胃液在翻涌，他忍不住伏下身子，真是恶心，今晚的酒有点大毛病，是不是哪个混账往里面尿尿了。

“呕！”

他张开口吐了起来，刚刚灌下的啤酒，肉排与胃液混杂在一起喷涌而出——但这只是开始，所有食物都被吐了出来，但呕吐的感觉没有丝毫停歇，直到血......一蓬蓬的血不断在被呕出来。

“呃......”

他察觉有点不对了，想要捂嘴......但是更猛烈的痉挛发生。

呕！！！

他惊恐地看着地面——呕吐物，自己的呕吐物中带着一点碎片，内脏的碎片，他感觉自己的肌肉在消融......身体的力气正在流失，德里克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德里克，德里克......”艾维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真是讽刺啊......”

“白月季的塞西尔小姐也雇佣了我......她希望能让那些女孩们能有更上一层的情绪。”他也在笑着，“而且在用完你之后，你也会加入我的畸形秀啊，亲爱的。”

“大家都是为了钱财，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