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们还在干别的？”段成松淡淡道。

二人都看着他，不得不叹服：姜还是老的辣。

叶秋文苦笑，尴尬道：“不愧是局长？厉害。我们是有想作为，但有可能？作为青年，谁不想进步？谁愿意一辈子当大头兵？不想当将军的士兵是好兵吗？”

段成松浅笑，道：“我理解，不想做将军的士兵确不是好兵？想进步很正常，但要考虑方式方法和切入点。州局出现的人事地震，一些老百姓都知道了，你们不可能不知道？你们在刑侦大队待了半年，当然知道更多的内幕。”

“所以，你从八月二十五号的恶作剧里，推测我们在介入盗墓案的事？”车雪莲道。

“你们如果想要从这方面建功立业，我劝你们还是打消这个念头？一是我兄弟陷里面了，他们自然有胆不笨。你们应该知道不少？二是参与的人数太多，有百姓和各级官员，利益攸关太大，本地官儿谁动得了？”

车雪莲勉强一笑，道：“我们仅仅是关心而已？你多虑了。”

段成松摇头，道：“我不是多虑，是怕你们误入歧途？无论做什么事，都要考虑个人的前途。也许，你们会说为国为民出力，责无旁贷，但要看条件与能力，还有社会环境？

如今的社会，已经失去了为理想奋斗的氛围，有几人不是为己活？你们想要在这方面有所作为的话，要等大环境有转变才有可能？现在介入有可能带来致命危险？

马晨鸣身居高位，有魄力有能力又如何？在九牧州刑安系统，谁不知道他真正倒台的原因？你们的能力、能量比他强？所以，我想劝你们，不要陷到我二位兄弟的死斗中去了？”

叶秋文不得不感叹，道：“你们兄弟情深啊？”

“这就是人生的无奈，知道不？有人重色，有人重财，我看重亲情。我并不想兄弟多二个敌人，敌人还是有出息有胆量的治警。”段成松一脸苦涩，不知是不是装出来的？

“我理解。但是，你应该早制止他们？不过，我认为实质内容还是利益。因为，你从兄弟情上获得了足够的好处？”叶秋文道。

段成松心里咚地一弹，暗道：“这二个年轻人，还真不止有副好皮囊？脑子不简单？可惜嫩了点？”所以，他不动声色道：“我还真没底气答‘没有’二个字？但是，你们不从此找切入点，对大家都有好处，何乐而不为？”

“我们会考虑的？”叶秋文道。

一餐饭吃了差不多二个小时，等他们从饭店出来，夜幕也降临了。

车雪莲看他离去，悄声道：“实际上，我们的一举一动，基本都在他的掌握中？”

“这么说，我们的聚会，他也知道？”

“所以，他在纡回规劝我们。他不想我俩成为他兄弟的敌人？还真是兄弟情深？”

叶秋文哼了一声，道：“实际上，这也是他的自保措施。他兄弟要是归案了，能不牵出他？拔出萝卜带出泥。另外，我们要是听他的，他兄弟的事有没有尘埃落定的可能？至少要推迟一些年？他可能想为他兄弟争取时间，把财富洗白。”

“但他也没说错，我们的力量真的有限？和我们站在一起的，只有几个受了委屈的人。”

“所以，檄文的事就显得尤为重要了？”叶秋文大叹。

在接下来的二个星期，二人只去了一次九牧学院。因没人召集，所以，一帮人也没集会。

一眨眼，日历也翻到了十月十三日。这天，六人又聚在一起。

刚在山中坐下，张岳华就苦笑，道：“昨天，柳科岩和我打了个招呼，说上递的材料已经批转到局里来了。局里当然只能做官样文章向上答复，但希望我们不要向上递材料了？至少不要太密？能间隔一段时间。”

“我们还是要早些发檄文，让民意施压？”叶秋文喃喃道。

于迎春道：“发檄文，一是难以保密，二是得不到官方支持，甚至有可能打压，也是个难题？我们有可能被扣上寻衅滋事的罪名打屁股，对你俩尤为不利？”

叶秋文暗自叫苦，穿越过来，不是让我来做事业的吗？这算什么事？但人要吃饭，也有亲情。他瞟了车雪莲一眼，心里竟是隐隐作痛。

车雪莲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没理他，却看着向于迎春，问：“不利的后果是什么？”

“严重的话，会被开除，轻的话，你俩可能会被延迟转正？”张岳华道。

“这只是一种可能，毕竟我们材料的指向是有依据违法的盗墓案，不是为个人牟利，是为净化社会环境出力，单处罚你俩也不合理？但六人的力量弱了些？”于迎春苦笑。

车雪莲道：“要不，我们先讨论檄文？到定稿也要一段时间？能不能做到，还难说？”

张岳华道：“我的底稿写出来了，也改了好几遍，但缺乏感染力和号召力？要不，我们下个星期讨论修改？”

齐峰浅浅一笑，道：“我水平有限，就不发表意见了？”

徐梦其道：“从现在的形势分析，我们寄望走正规渠道，怕难有作为？所以只能踩钢丝，在不违法的前提下有所作为？檄文是唤醒民众的有效手段，我们也只有通过它，才能有所作为，至少可以使违法者收敛一些？”

于迎春点头，道：“我看可以，但在实施前可以和领导通个气？另外，我们不要大规模散发？适当发些即可，在群众中施加一些影响就可以了？这样，不至于对政府形成太大的压力，又可以达到唤醒民众的目的。”

张岳华道：“那就干脆先静一静，过一段时间再说？”

叶秋文一听急眼，又无可奈何。

集会之后，二人吃了午饭，在九牧学院待了一下午。

同样在下午三点，齐峰接到一个电话。

打电话的是个女人，她说得很直接：“有美女让你玩，你想不？”

听了她的话，齐峰身子一紧，接着就有了原始反应，问：“你在哪里？”

“来风景区的的东侧岳家窝？这里人少。”

齐峰没有犹豫，出了门就上了公共汽车。四点不到，他出现在岳家峰，看着不远处窝底小径上的女子，火焰燃烧起来，忙加快了走的步伐。

这条小径从风景区穿过来，有些偏僻，只偶有人从此走过，但此刻就他二人。

齐峰浅浅一笑，朝她伸开双手。

没想到郝雪摇了下头，道：“你先说事？我知道你们今天集会了？”

“没消息？闲聊了一会就散了？”

“没消息？谁信？”郝雪看着他，睁大了眼睛。

“毕竟都是吃公家饭的人，能没顾忌？其实，他们想发一篇檄文，但想到掣肘因素多，提了一下又说推后另定？”

“檄文？又不是动员打仗？还檄文？他们真敢想？”郝雪大吃一惊。

“这有什么奇怪？想要引起上面重视和百姓关注，当然要剑走偏锋？”

“什么内容？”郝雪更好奇了。

“都没亮出来？谁知道什么内容？但我们聚在一起，能有什么内容？”齐峰懒懒道，看着她颤悠悠的饱满，呼吸加重了许多。

郝雪看着他咯咯笑，道：“你就跟我说了几句话，我让你白玩三回了？”

听她这样说，齐峰颇为不爽，问：“你心机不浅？跟着那瘸子有意思？你排第几？为了监视几个人，他又不惜把你送到我身边？你这样活着不辛苦？有意思？到底谁玩谁？”

郝雪想哭，道：“没办法？我已经这样了。他是黑帮大佬，我小命捏在他手里，玩心机又远不是他对手。再说，我都这样了，给那个男人玩不是玩？至少，你比他年轻俊朗？我更愿意委身于你，让你玩至少心里爽快些？你要说我玩你也行？”

齐峰突然感到一阵厌恶，也没了兴致，一把推开了她。

“我不是没办法？你理解点好不？我非常迎合你了？”郝雪一副可怜的呆样。

此刻，齐峰感到颇为后悔，恨不得抽自己，看着同病相怜的她，心又软了，伸手将她抱在怀里，叹气道：“也不知你我前世造了什么孽？居然凑到一起来害人，到时害人害己？”

“人生就这样，一步错，步步错。我不该跟他。你又被人抓到了好色这个弱点。别怨了，已经进来了，你看开点？至少，我们还可以欢愉一回？我不后悔跟你。”

齐峰气得咬牙，道：“你是拉我下地狱，知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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