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了,炸了,舆论炸了!
可不要低估一首好诗和一首好词在大宋的影响力!
如果说楚狂的那首词能让车济办的诗会升到二流水准,那陈昭的《咏乌金》能将它推到业内顶尖的位置!
这可是足以传世的诗词!
陈昭这个名字在开封都快和“传奇”这两个字划上等号了。
与陈昭同龄的人在能力上比不过他,还能找“陈昭不通文学”的借口安慰自己。
现在好了,不仅文学素养比不过人家,思想境界也落了一大截!
今天的开封城可能有很多人睡不着觉了。
......
“现在由评委们宣布评选结果!”车济装模做样走到高台上,宣布毫无争议的结果。
“一甲者——陈昭!”
“好!”百姓们纷纷鼓掌。
这个一甲要是不给陈昭,愤怒的百姓们估计会把车济的铺子给掀了!
这就是民心所向!
那些个诗词好手或心服口服,或不情不愿也只能跟着鼓掌。
自古文人相轻,抛开官职不谈,论年龄陈昭是他们当中最小的,谁愿意向一个小孩服软?
唉,还真有一个!
楚狂!
“二甲者——楚狂!”
陈昭和楚狂差不多是前后脚上去的,但楚狂的欢呼声相比于陈昭小了很多。
没办法,陈昭的光芒太耀眼了。
虽然楚狂很优秀,但还是差了陈昭几个身位。
“楚狂?词写得不错,但还是差了点味道”
“这人什么档次啊?,竟跟陈宫使在一个榜单上,真是三生有幸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话确实没错。
这些杂乱的声音,楚狂听在耳里,也没太大的反应。
这又不是黑幕,技不如人只能怪自己。
楚狂走到陈昭身边,问道:“怎么讲的?”
陈昭以为他问的是《咏乌金》是怎么写出来的,开口就是:“我们这些当官的,心里七分...”
楚狂打断了他的话,竟罕见的有些扭捏地问道:“就是...就是那些话怎么讲的?”
陈昭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
宋人还是太文雅了,像“牛逼”、“屌屌的”...这类话还没有演化出来,日常生活难免少了几分乐趣。
笑着说道:“想学?我教你啊!”
......
“陈昭!你个粪坑里的蛆虫!这么喜欢讨好官家,怎么不剁了你胯下二两肉去宫里侍奉他!”
“啪”的一声,彭员外把从卖瓷器的孙员外那儿,花大价钱刚买的新型瓷器摔得粉碎!
彭员外气得浑身发抖!
今天上午,他才起床,还没开始感叹生活的美好,就听到府中的下人来报。
说车济那狗贼办的诗会出了一首传世名作,还TM是陈昭写的!
当时他就觉得不妙,赶紧穿好衣服,召集“反车济联盟”的伙伴们到大堂议事。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联盟里的人几乎都到齐了,只有一个人没来。
结果又等了两盏茶的时间,他还是没来!
派下人去催,才发现他竟是车济那狗贼的人!
奶奶的,人都跑得没影了,还特意留了封信告诉他们事情的真相。
真是谢谢你呀!
“彭员外,你说怎么办?姓陈的和姓车的欺人太甚,这是在把我们往绝路上逼啊!要不要办了他们?”
一炭商厉声说道,眼里露出凶光。
“先别急,我已经派人去问大人了,若是可以的话,定要给那姓陈的一点颜色看看!”
彭员外也很是恼怒。
这么多年来一直是他在巧取豪夺别人,今天没想到竟被一个十七岁的小孩耍了!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分析陈昭那首诗是什么意思!”
在一片“剁了陈昭”的声音中,有一个炭商冷静地发言。
“还能有什么意思?那佞臣也就只会逞点口舌之利!”
“真以为自己讲了两句好话,就能当官家身边的一条狗啦?”
“还什么‘但愿苍生俱饱暖,不辞辛苦出山林。’我呸!”
“老夫家连小妾都要养不起了!”
周围的炭商皆是一脸认同,这些天他们的生活水平下降了不少,都是陈昭那狗贼干的!
“安静,安静!”那个冷静的炭商拍桌而起,大声说道:
“诸位若还只会在这里抱怨,依我看还不如排着队向陈昭摇尾巴算了!”
“至少这样,陈昭他心情一好,还能打赏我们两个铜板!”
“你什么意思?”之前那个骂陈昭的炭商也站了起来,他可不是什么好脾气!
“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的叛徒!”
“吵吧,吵吧,你们就吵吧!吵得‘反车济联盟’变成一个只会放屁的废物组织,吵得前面的陈昭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以吃下我们的全部地盘!你们就高兴了?”
“够了!”见两人又要起争执,彭员外出言制止。
“你,详细说说!”彭员外是开封城除车济外的第一炭商,在这群平日里拽的跟二五八万一样的炭商里,勉强有点儿威信。
“呵”冷静的炭商站直身体,戟指四方:“姓陈的能完全吃掉我们的下层市场,说明在座的都是废物!”
“你...”有人正欲发作,冷静的炭商却不给他机会:
“陈昭在为乌金造势,他想完全吃掉我们的上层市场!”
“我们应该把木炭的价格拉起来,拉到三贯一秤!”
“你疯了!三贯一秤,把你家祖坟卖了你都买不起!”有炭商骂道。
木炭涨价他们都只敢涨到五百文一秤。
三贯一秤?脑子瓦特了才会买!
“呵,某是买不起,可那些大人物买得起!”
“某在陈昭那安了探子,他们乌金的定价是两贯一秤!”
“只要我们卖得比他贵,那就说明我们的东西比他好!明白了吗?”
众炭商反应过来,好像是这么个意思。
彭员外说道:“再等等。”
他在等背后大人物的回复!
若是能从物理方面解决陈昭的话,那就不需要费这么多事了。
可惜天不遂人愿,跑腿的小厮回话说:
“陈昭忠心为国,可堪大用!”
这是被保住了!
彭员外面色阴沉,嘱咐道:“通知下面的炭行,等我命令,统一涨价。”
然后派一个下人,去看看陈昭那狗贼,是不是真的敢把乌金卖到两贯一秤。
......
在此之前的皇宫。
“但愿苍生俱饱暖,不辞辛苦出山林。”赵恒细细品味这这句诗,赞道:“陈昭这小子有心了!”
周怀政在旁适时地拍着马屁:“要不是官家的圣明,哪能发现陈宫使这块‘乌金’!”
“呵,你贯会说些好话”赵恒笑骂道。
“哪里,臣一直说的是实话!”周怀政陪着笑脸。
“喔,对了,这乌金是个什么东西?”赵恒问道。
周怀政恭敬地回答道:“臣不知,这乌金要等到今天下午才发售。”
“那今天下午开封的燃料市场就要变天喽!”赵恒笑着说道。
突然他想到什么:“周伴伴,那些商人可曾交税?”
“偷税漏税。”
赵恒想到陈昭交的“保护费”,说道:
“吩咐下去,就说:陈昭忠心为国,可堪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