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还写?再写就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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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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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骨即将开始。

青铜小门正在慢慢闭合。

只听得者行孙破口大骂,门内的猴子们不要命的往外冲,我把枪杆横在胸前,拼死将它们抵住。

大嘴和娜仁也一起上前帮忙,随着铜门闭合,几只来不及缩回去的猴爪被硬生生夹断。

紧接着山体震颤,雕骨台犹如色盅摇动,里面传来一阵阵恐怖哀嚎。

以者行孙的身子骨,这次估计是活不成了。

大嘴说:“就他那样,还叫者行孙,我还以为有多大本事呢。今天就算他把孙行者请来,老子照样收拾。”

我说:“你可别吹了,快点让娜仁给你处理一下伤口吧。”

“嗯。”

大嘴应了一声,躲着绿液小心坐下。

娜仁赶紧撕下衣角的一块碎布,开始给大嘴的胳膊进行包扎。

雕骨台中的震动还在继续,我感觉有些不对劲。

这次雕骨的时间也太长了吧。

不对……

我忽然感觉到,我们所处的祭祀龟室,也在轻微的颤动。

颠簸将绿液溅起,把我们的衣服烧出一个个窟窿。

“小心腐蚀液。”我急忙提醒他俩。

大嘴看向四周,说:“咱们这里怎么也开始震了?”

隐约间,我听到雕骨台中者行孙的声音:

“你们……也别想跑,留下来……给老夫陪葬吧……”

看来是他身困其中,无法出来,这才打开自毁机关,拉着我们三个陪葬。

说话之间又是一阵剧烈震动,伴随着刀劈斧砍的锯矬声。

我说:“这是山体岩层断裂发出的声响,问仙琅嬛……就要塌了。”

大嘴一听,整个人都懵了,说:“这可往哪跑啊,咱们就算不被活埋,也会被溶成老母鸡汤啊……”

咔咔咔

头顶传来三声巨响,完全将大嘴的声音盖住。

混乱中我抓住娜仁脚踝,拼命将她护在身下,待我抬头看去,只见拱顶上赫然出现三道裂痕,一直延伸到地面。

无数泥沙碎石从里面涌出,飞溅的到处都是。

“陈大夫,找一个往里钻吧,再不钻就真来不及了。”

大嘴说的没错,现在的情况,必须要向裂缝之中逃亡。

不过……求生之路可不能轻易选择。

我命由我,不由天。

我深吸一口气,对着虚空探出三指。

在我闭眼的瞬间,绺子坟起伏的山势再次出现在我的脑海。

山体的每一次震动,在如今看来,都成了这座大山的脉搏。

山有山脉,地有地脉,水有水脉,世间万物,皆有阴阳虚实,起起伏伏,所谓诊山望水,就是跳出天地,俯瞰这世间万千变化……

“陈大哥,快选啊,”娜仁指着身后,“那边已经全塌了……”

“等等,再等等。”我额间冒出冷汗。

大嘴说:“陈大夫,你怎么关键时候掉链子呢。”

我说:“你懂个屁,山体每次震动都会改变裂缝内部的走向。现在看是活路,下一刻就是死路。”

“那怎么办?留在这给者行孙那老头陪葬?”

我闭着眼,说:“死不了,走这里。”

说完我伸手指了指。

那是一面完好无缺的墙面。

大嘴哭笑不得,说:“陈大夫,你倒是睁眼瞧瞧啊,这是墙,哪里有路。”

大嘴话音刚落,几人只觉脚下一震,似有鲸鸣龙吟之声从地底传出。

接着就听一声闷响,墙面忽而裂开一条缝隙。

大嘴一愣,对我比了个大拇指,“陈大夫你真是这个。”

“别贫了,我开路,娜仁跟上,大嘴你殿后,快!”

我们一行人钻进缝隙,侧着身子在山缝中艰难前行,锋利的石刃将我们身上的棉衣刮破,前胸和后背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痕,也不知过了多久,山体的震动慢慢减弱,最后重归平静。

我猜测整个绺子坟的地势都会因为这次震动而改变,这条裂缝到底通向哪里也是未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又走了一段,终于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我们好像来到了一个山洞中。

“呼呼呼,憋死我了。”

地缝中空气浑浊,好不容易来到一处宽阔点的空间,大嘴张大了嘴巴,贪婪的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呕”

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剧烈的干呕,“这他妈的什么味。”

我也闻到了,那是一种腐尸才有的恶臭,稍稍吸入一口,就呛得人嗓子眼发苦。

娜仁表现的极为小心,她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娜仁是蒙古族,从小就接触过很多野生动物,对它们的习性甚至粪便气味都比较敏感。

我小声问:“娜仁妹子,你知道这是什么洞?”

“野猪。”

“啊?”

我张大了嘴巴,却没有发出声音,心说老子这时运也太差了吧,喝口凉水都能塞牙。

刚从问仙琅嬛里捡回一条命,怎么又钻进野猪老窝了。

其实也不能怪我们运气差,刚建国后的大兴安岭地区就是那样,野生动植物遍地都是,不是有句话叫“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吗,说的就是大兴安岭东部地区,俗称北大荒。

大嘴一听是野猪,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唾沫,说:“野猪有什么可怕的?干死烤了吃啊,我都饿了。”

我说:“双蹦子都跑丢了,拿拳头打?”

娜仁小声说:“大嘴哥你没听过一猪二熊三老虎吗?山里最凶的就属野猪了。”

娜仁说的没错。

野猪虽然不是食肉动物,但这玩意不要命,而且脑子还不好使。

不要命和没脑子如果只占一条,那这种生物还不能称之为危险。如果两条都占的话,那危险系数可谓指数级增加。

再加上野猪锋利的獠牙和裹满松油的皮毛,在整个大兴安岭都没有天敌。

大嘴也不嚷着要吃烤猪肉了,蹑手蹑脚的跟在队伍后面。

我朝着有光的方向走,那里一定就是洞口。

尽管我特别小心,但还是会踩到干树枝或树叶。

每每踩到,洞内都会回荡起一阵脆响。

“我说陈大夫,你看着点脚下啊,洞内如果真有野猪,你这不是给人家提醒吗?”大嘴说。

我也实在没办法,只能用脚趟着走,以此减少发出声响的概率。

没等走出几步,我就感觉脚下绵软,像是趟到了什么。

“娘了个希匹,不会是踢到野猪身上了吧。”我心中暗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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