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骑得急，出了身汗，早春的风吹在身上，徐立春感到有点冷。

这个点回去太早，不如找个早点铺子，垫垫肚子、暖暖身子。

打定主意后，徐立春从地安门东大街，拐到北沿河大街，在东四西大街下车，找了个僻静的角落，把自行车和外衣收入空间，抹去脸上的痦子，然后去了福隆寺。

傻柱说这边的炒肝、包子味道正，徐立春相信专业人士的判断。

一碗炒肝，四个包子下肚，身上顿时暖洋洋，说不出的心满意足。

临走徐立春又买了十只包子，三碗豆浆。

走到大杂院门口，正遇着阎埠贵。

“阎老师，您老起得够早的啊！”

“立春啊，大清早的这是上哪去了？”

“哦，早上肚子饿，到巷口吃了点东西。阎老师您忙，我先回去了。”

走进屏门，看到对面一个男人端着痰盂，从西屏门出来。徐立春知道这人姓史，轧钢厂技术员，是南方人，整个大杂院，大家背后都叫他气管炎。每天赶在大伙起床前，倒尿盆，老婆让他往东，不敢往西，让他撵狗不敢撵鸡。

才六点出头，很多家庭虽然没有开门，但窗户纸上有昏黄的灯光透出来。

徐立春回到家，把门一关，重新进入空间。

水乡比城市醒得早，这时，已经鸡鸣鸟叫，一派生机勃勃。

苏北气温比京城高几度，空气清新湿润，现在更适合人居住，徐立春决定，打今天起，晚上就宿在空间里。

到东房间，把铺盖铺好，徐立春打算眯一会，可无论如何睡不着。

索性起床，把鸡鸭鹅放出来，往地上洒了一把稻谷，然后走到屋子后边，准备到菜地里铲了几颗青菜。

经过一个冬天的消耗，地里的蔬菜已经不多了，就剩下一点青菜和生菜，得抓紧时间种菜了。

伺候好牲畜，徐立春从空间出来，喊妹妹起床吃早饭。

等妹妹吃过早饭，徐立春借口昨天没有睡好，让妹妹回自己房间学习，自己进入空间翻土，准备种蔬菜。

家里的菜地、家前屋后的空地、屋子四周临河的坡地，整个加起来好几亩地，徐立春准备用三天时间完成翻土工作。

翻土是最单调的农活，先将铁锹插入土壤，再用脚把铁锹踩下去，然后用力往上一掀，把土翻过来，最后用铁锹用力一砸，把掀起的地块砸碎。

母鸡喜欢吃虫子，它们跟在徐立春后边，扒泥土里面的蚯蚓、地蛆吃，地蛆是对农作物、蔬菜地下部分害虫的统称，乳白色，用作钓鱼是不错的饵料。

徐立春仗着力气大，不断翻土敲碎，重复这个动作。开始动作很快，可他很快就感觉到了疲劳和枯燥。

整个空间就他一个人，真冷清。徐立春一边翻土，一边唱歌，《乡间的小路》、《鼓浪屿之歌》、《外婆的澎湖湾》、《好大一颗树》、《童年》……他信口唱来，直弄得自己口干舌燥为止。

一天下来，徐立春感到腰酸胳膊痛，浑身像是散了架。他的右手又起了两个血泡，左手也不能幸免，手掌上有三个血泡。

但是，还不能休息，昨儿跟几个顾客约好了，不能爽约。

手上的血泡破皮了，浸水以后，滋味很酸爽。

徐立春忍着痛，又挖了几百斤茨菇，淘了几百斤莲藕，把柴田和蒲田里的汪塘都清了，又摸了几百斤鱼。

第二天凌晨，徐立春挑了个担子进了鬼市。

徐立春刚进市场，猴子和长脚就盯上了徐立春，等他起身准备回家的时候，这两个家伙拦住徐立春。

猴子问徐立春：“兄弟，自行车票要不要？”

空间里有两辆自行车，却没法光明正大的骑，想想就糟心。

“多少钱？”

“一口价五十。”

“行，”钱来得容易，徐立春也变得大方了：“有肉票、糖票、奶粉票吗？”

“有，我这啥票都有。”

狗肚里装不下二两香油，刚赚的钱还没捂热，六分之一就没了。

徐立春离开集市的时候，昨天那个胖子又跟徐立春撞了一下，徐立春明显感到胖子伸手在自己口袋里摸了一下。

这家伙是个佛爷。

可惜，钱物被徐立春放在空间里，神仙都拿不到。

这两天的经历还真有点新奇刺激，不过后天就开学了，徐立春打算明天凌晨再来一趟，把最东边那亩地里的茨菇卖光。

吃过早饭，徐立春又闪到空间里。

翻好的菜地经过两日晾晒，可以种菜了。

徐立春把粪坑里的猪粪、屋子后边堆着的草木灰，挑到菜地里，与泥土拌匀，将菜地分成七八块，每块十几个平方，洒上青菜、菠菜、芹菜、韭菜、茄子、茼蒿、辣椒等蔬菜种子。

今年，京城蔬菜供应紧张，品种少，定量少，还要菜票，徐立春想多种几种蔬菜。家里的地实在太少了，徐立春必须精打细算，家前屋后，边边角角，所有地方都要用上。

菜地边缘种上小葱和大蒜，在家前屋后种上的番瓜、丝瓜、豆角。

蔬菜种植的关键在后期养护和管理，要常浇水勤施肥，蔬菜对水分的需求量比较大，尤其是在小苗阶段，只要土壤干透了，很快就会出现萎蔫缺水的症状，保持土壤的湿润尤其重要，根据土壤的温度，要及时补充水分。

徐立春又收拾出两小块地，将芋头和红薯种子放入土中，用土壤覆盖好，浇足水。

菜种好了，得进行下一项工作了。

徐立春穿上皮衩，顶着菱桶，来到西北角的小鱼塘边。

马上就涨水了，得清塘了。

今天的渔获有点杂，鲫鱼、鲤鱼、鲢鱼、青鱼、黑鱼、黄鳝、河蚌、螺丝、大田螺，他还摸到两只大王八，林林总总，加一起有上千斤。

来到茨菇田，徐立春又收获了近千斤茨菇。

不行了，太累了，今儿藕就不淘了。

出了空间，徐立春懒得烧晚饭，他让何雨水去把傻柱喊来做饭，又让立夏请龙老太太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