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来自遥远的礼物
第七章 来自遥远的礼物
“你疯了?又在玩什么很新的东西?”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遂周平当即就已经叫骂出来了。
阿川并没理会周平的叫骂,抓着他的前襟使劲摇晃“我抄,你到底干了什么,我家被人给邮了一个大箱子,我看了一下全是布娃娃还有海报啥的,小册子也有几本,但都是和文,还有一封信整得倒挺正式的,上面写着‘致平君’我就没拆开看了。”
看着哥哥从包中拆出的诸多“战利品”,周平愣了愣没有去参与分赃,反而去研究起那封装十分讲究的信,经过几个月的研习,想要理解它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困难了,况且还有一半是汉字呢:
“敬启平君:
原谅我们在制作者名单中擅自这样称呼您,我们也未曾设想过这样契合我们游戏的音乐竟然会来自东煌大陆……”
看着这样的溢美之词,周平脸上多少有些发红。
“接下来我要说的会有些冒昧,但东方project在我的构想中应该是一个包容、开源、能接纳所有幻想的乐园,我们的所有东西都会允许大家二次创作,所以版权问题并没有太过于注重,如果您不同意同人作品对您音乐版权有所侵犯,那么我们会将其单独标注出,以我个人拙见《眠れる恐怖》是一个相当优秀的作品,希望能有更多人能了解到它,当然我们不会越俎代庖的,同时附上关于您在这部作品中的稿费(音乐分成)。”
看到这里周平陷入了沉思,拨弄了一下信中几张红彤彤的软妹币,再看了看被拿出来放的到处都的周边。
“现在我们正在积极学习汉字,希望未来能和您有更好的交流,另外对于正在制作的两款游戏,有没有兴趣继续提供音乐支持?”
“这一次我们寄了一些夏日祭上同人作品给您,信件回复会慢得超过预期,期待您也能成为东方众的一员。”
也不管阿川还在对这些光碟“嘶哈”着口水,周平直接打开电脑,向ZUN的邮箱直接投递了他的回复:
“我的本意就是将心中的声音通过纸、笔、琴键表达出来,一味追求利益与版权本身却非我所想,那些宝贵灵感或许会就此离我远去也说不一定呢,至于音乐能不能写出来需要一些时间和时机,不过下次不再需要给‘润笔费’了。”尽管拿到这部分钱有了一种“努力”被认可的感觉,但这偏离本意与初心多少还是让“人之初”的小周平有了一丝良心上的不安。
对于自己邮件的内容一遍又一遍的斟酌,但按下发送键的时候还是感到了一丝不妥,既木已成舟,也就没有再去追索,反而从电脑椅上跳下来活动了一下被创得酸痛难耐的手肘,向那边已经二次元周边中毒的阿川询问:不会你找我过来就只是为了个这个吧?
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周边海报,阿川一脸义正言辞的否定到:“当然不是,你老哥会是这样肤浅的人吗?”极为不自信的没有给周平回答的时间,便继续转移话题“这次来主要是想找你进行勇气训练……”
“哦?细说勇气训练?”自从听了静姐一席话打开了自己格局,便总是觉得话从阿川嘴中蹦出来怎么说怎么不对劲。
“对于男孩子来说,勇气往往伴随着鲜血与眼泪,泪流干了、血流尽了,剩下的就只有勇气了!”
听着他的激昂文字,周平总觉得好像又被忽悠了,但看着阿川那一脸真诚的模样,又总觉得拒绝让人于心不忍,咬着牙吃完晚饭与阿川一起去参加“勇气训练”,看着姨妈和外婆那一脸诧异的目光,周平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木棉市便是建在河谷山腰上的城市,这个城市什么都缺,但就是哪里都不缺陡峭的坡,当看着同行的小伙伴连人带车刹车都不带捏的从60的坡直冲而下,整个一“人车合一”然后“呜呼起飞”,那坑坑洼洼的道路上“自由落体”,多少有些让人在意人生会不会提前结束……到这里周平就知道自己又一次被骗了,安全带已经和后座绑死,想要退出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唯一能做的只有抱紧前座,随时和他同归于尽!
当车子沿着碎石路冲下,风声渐渐在耳边呼啸,随着风声传递的还有男孩们的鬼哭狼嚎,紧闭双眼,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这与一贯的“君子不立危墙”的理念互斥,索性眼不见心不烦。感受着轮胎轧过经年累月积攒出的车辙印,车轮的运动轨迹开始变形做起布朗运动,风声也渐渐从耳畔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自行车车体结构发出快要解体的呻吟!几秒惊魂过后,又总是在车快要抵达终点时不经意的在地上做一个托马斯360度大回旋,但总是超出向心力极限而脱出旋转,这一切付出的代价不过是擦破两块皮……
托了整整一周“勇气训练”的福,周平对这种流血小伤已经完全麻木了——如果掀开衣服就会发现,双臂双腿已经没有了一块完整的皮肤,不是在擦伤,就是在准备擦伤的路上。最后那天,后座终于不堪重负,在车的前轱辘撞到草地旁的水泥管上时,连人带座一起飞出去落到不远处的草甸中,在“飞行”过程中他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只有笨蛋和烟喜欢高处。”记忆随着猛烈撞击毫不出意外的失去了一段,当周平再度恢复意识时,西陲的太阳已经不见踪迹,取而代之的的满天星光,闻着周围青草的味道,也不知道那是草汁混合泥土的腥味还是自己周身散发的血腥味。最后还是几个小伙伴七手八脚的用车将暂时失去行动能力的周平驮回阿川家。
捅出了这么大篓子,阿川显然是吃不了兜着走的,小周平被护送回了奶奶家,而阿川则被扔回学校进行寒假集训。
假期所有人都懒懒散散的,哪怕是在集训中的学生们,不复往日的繁忙与干练,晨间集合哥几个就聚在一起谈论几日来的见闻,阿川的老铁党荀鑫抢先一步的跟大家分享他和阿川被家里扔回学校的前因后果,听完大家并没有放声大笑,领头的男孩皱了皱眉头有些迟疑的问阿川:“张川,你真的决定了要说服家里让你弟参加军培小吗?”
阿川反而没有那么严肃一脸轻松的回答“他那样的人才不能参加到这项伟业中才是最可惜的呢……而且我只需要鼓动他去参加就好了……”
“但他现在只是一个两岁多的孩子,你这是在揠苗助长!”
“揠苗助长?”阿川情绪突然激动起来抓住了他的衣襟,言语中也带着一丝哭腔“如果我不拔那苗,他也只能烂在地里!赵刚,你应该知道想要通过这考核有多么困难吧?我做的还远远不够呢,按照他那种看透一切的性子走下去是看不到终点的!我只能让他受伤再受伤,让他对流血麻木到习以为常,这才是让他跟上来的唯一办法!”
“而我想要和他一起走下去!”听到好友的咆哮,赵刚默然,他无法反驳——从十几年前在国家的发展重心逐渐向加速经济发展偏移并确立了“Avoidarmedconflictsandkeepregionalpeace”的路线,军队在知道上层有裁军决心的伊始就计划从零开始培养能适应未来战争、建设的人才,并与教育部搭伙确保能节省开支,而军事培训小学部项目便是军队储备优秀人才的特殊途径的最初一环,即派遣教官对小学学生传授历史、战争史来培养学生的国家情感及指导已参加项目的小学生们完成必要的身体素质训练使他们能完成最后的作训考核,之后还有军事培训初级中学部和军事培训高级中学部,进一步传授各兵种的专业课程,并在必要时让他们到士官、军官学校进修,最终完成其向高价值军事人员转变的过程。
虽然小学部报名门槛低到能让大家都报名,但能在年复一年的考核和整训中坚持下来的,相对于最初报名的人数而言可谓是寥寥无几,除了身体素质出众和掌握相当程度的文化知识,这个遴选过程更多的是对意志与精神力的考验,经常听阿川念叨的他那个鬼灵精怪的表弟,如果按照他现有轨迹行进确实不像是能够抵达终点的人——或许他并不清楚他想得到什么,但他一定能明白参加军培小后自己会失去什么。
当初这所小学这个年级六百余人有百分之八十选择加入军培小计划,虽然现在离结束还有不到一半的时间,可今早坚持在这里集训的人只有当时的十分之一不到,而等到毕业授衔?还会有多少人剩下?可那只不过是另外一个开始罢了,想到这里他念叨起了自己的大哥,那个咬着牙用竹刀抽打也要将自己拖上这条路的狠心男人……仿佛在自己好友的身上又看到了那个男人固执己见的身影。
于是他很诚恳的说,如果你真的想锻炼他的胆魄就让他来我家学习剑道吧,但可能会受伤,所以请考虑好。张川听到这个立马眉开眼笑换了张表情“对对对,把你们和族最厉害的那个流派交给他,男孩子哪有不流血就能成长的?”他知道好友一家是从樱花回来的,因为战后安排,四国特别省及周边岛屿的人们喜欢将自己称为“樱花煌民”其实也就是煌国籍和族人。
提到这件事赵刚没好气的捶了一下好友的肩胛骨“说了多少次了,我是东煌人,我爷爷当年是在当地驻守的第六十四师服役,只有我奶奶和妈妈是樱花人,无论是从父系血缘继承,还是精神信仰传承我都是煌国人。”阿川一边笑着赔不是,一边下次一定,看着这熟稔的剧本刚子就明白这小子下次也不打算一定。
“咻”一声尖锐的口哨声在耳旁炸裂,“到时间了,你们不集合站好,等在那是想干什么?”
“报告!是准备让张川汇报一下假期工作”与教官慷慨陈词。
“好的,听汇报的和做汇报的给我跑20圈,其他人10圈,另外打报告的再多加5圈,等跑完再把具体内容汇报给我。”
“是!”随着教官下令,这群小学生排的队列竟然有模有样,眺望着正在跑步的学员们教官立在台阶上一遍一遍数着手里的花名册,手中的文件夹夹着这所学校这几年来所有参加军培小项目的人员名字,可惜到后面所剩的页码已经越来越薄,听在总参谋部已经有人在开始讨论废止这个项目,从而将精力转向在大学里扩招国防生……
当教官听到张川的苦恼后,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他多捶打捶打小表弟的精神,毕竟这个项目的计划是储备合格的军事人才,而不是训练体育生,更不是制造东煌超人,对于军人来说纪律与意志永远是首位,有了教官的“预备训练内参精神摘要”张川和他的小伙伴开始了制定他们的新一轮针对“如何改造小老弟”的作战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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