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神秘的邻居
第八章 神秘的邻居
时间的指针再往后拨动便是岁月新旧之交,一家人总是会绞尽脑汁在此时团聚,但老实说周平并不喜欢过年,更准确的说,应该是过年前后的假期让小周平觉得确实相当煎熬:因为那意味着许久不见的父亲,会有一个长达一个月的年终休假“闲赋在家”,那位对儿子不苟言笑的父亲总会提各种各样的要求来彰显自己的存在,或者说是在向天才儿子展示自己作为家长的权威。
但很显然,这位父亲并没有适应他的身份,毕竟一晃眼儿子都已经能够打酱油的年纪了,但自己却没有多少与孩子相处的经验,有些急促而紧张的呼吸和微微涨红的脸色都说明他还没想好如何把握住与儿子相处的方式和掌控双方的心理距离。
不过年轻的父亲并不是一个喜欢犹豫和纠结的人,向来雷厉风行的他决定按照自己的想法来教育儿子未来前进的方向:尽管没怎么带过孩子,与儿子最近一次深入互动也停留在几个月大的时候换尿片,但项目管理施工他熟啊?在三个人的小家里,他的地位可以类比为说一不二的老板,而老婆与孩子便是处于他权力支配下的员工。
当想明白这个点后,他对儿子的教育计划也渐渐的清晰、明了起来:用普鲁士的军事化管理结合东煌传统观念留下的“棍棒底下出孝子”,至少在这样严苛的教育下,即使不成材不会出什么败家子吧?在有了明确的教育理念后,随之而来的便是各种定量的特长练习:小提琴每天练习两个小时、钢琴每天练习两个小时、长笛……需要背诵大量嘤、和、露、独语单词,还有诸多书籍需要在规定的时间完成阅读并提交阅读报告,最后进行文言文默写。把完成一天的既定目标作为假期任务之首,其他生活杂事如吃饭睡觉都要让位于此,最后还要抽出一部分额外的时间来对学习成果进行抽查核验。
周平气得牙都咬碎了,他的对于知识的接收能力是要比常人高“一”点,但毕竟不是什么学习机器,每天十二个小时连轴转,换谁谁都受不了啊?可是他没法反抗,因为父亲天生就代表“正确”,怠惰、反抗只会被视为“不孝子的行径”尽管这已经不是第一个这样的假期了,但周平还是觉得这样数着日子盼望结束的流程太过于煎熬……一边腹诽心谤一边心不在焉的弹着琴,本来说好的从哥哥家回来好好休息把留下的一身伤给养好,谁知父亲第二天就回来了……想到这里琴声也开始变得扭曲,看着沙发上破了个洞的垫背枕,神游间回忆起姐姐们在卧室的加宽大床上打枕头大战的场景:枕头因拉链崩裂,天鹅绒像雪花一般飞出的场景,和身处羽绒中一脸懵懵的李静被鹅黄的的灯光映衬着宛如有神性一般闪亮,还有最后被她父母训斥的楚楚可怜的样子……灵感如山洪暴发一般流出来了!再次细想那画面,周平开始有些莫名的兴奋了。
连续三周较少的休息、高强度的练习、加上大喜大悲来得过快,CPU运行终于抵达超载临界点了,周平两眼一黑直接趴在琴键上晕了过去,在客厅一边监工一边看报的父亲发现音乐戛然而止,不自觉有些愤怒的叫了一声:“周平,你小子又偷懒?”没有得到自己预期的回复,怒火便更大了“小子,被我逮到你就完了!”随后进入房间便看到了倒伏着的儿子,满腔怒火转换成了对儿子情况未知的焦急,不由分说的背起周平前往医院。
木棉市,第三妇幼保健医院
“谁是病人家属?”医生很严肃的扫视着大厅里的人,“医生,我,我儿子怎么样了?”医生反复打量着这个男人,“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
“我也没干什么啊?”
“那我告诉你,你儿子长期缺少足够的睡眠,体重严重低于正常身高比例,营养不良,同时四肢及部分躯干皮外伤新伤带旧伤,你跟我说你什么都没干?这种情况已经够上法庭判虐待儿童罪了!你跟我说你什么都没干?”医生愤怒的吼出来。
年轻的父亲有些发懵,看着围观群众对他指指点点,如同看人间渣滓一般盯着他,突然觉得面子很受伤,当画面似乎要凝固的时候,一个老妇人冲进人墙顺手甩给了他一个“硬币”:“我让你带孙儿,你就是这样带的?你就是这样带的?”
青年捂着脸看清楚来人,辩解了一句:“妈,我也不知道啊!”
“啪”老妇人反手又是一颗“硬币”:“周宾,你端正一下态度,什么叫不是故意的?你儿子的状况你都带了三周了,跟我说什么都不知道?马上就要过年了,为什么现在我们在医院里,你最好想明白一点!”
说完,头也不回的跟着医生进了病房。
……
当周平再醒来,发现周遭的摆设如此熟悉,哦,这是自己的房间,门外有些吵闹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偷摸的用小脑袋从门缝向外窥伺,发现一个人低着头在接受自己奶奶的训斥,看着那有些熟悉的背影,这人应该是自己的父亲无疑。家里其他人正襟危坐的参与“审判”,不时发出对老太太的言论表示附和。
没听清楚他们的谈话内容,也不知道这次谈话会对未来的定量任务会有怎样的影响,自那以后各种任务的布置强度明显相较于原来好了太多了,虽然基础练习的量还是相当巨大,但这意味着至少能抽出一点时间来思考自己未来将要成为一个怎样的人和如何去实现这一抱负……不过现在,他更在意的在过载前涌现出的灵感,在拥有大量基础练习的辅助下,两首曲子的主体部分很容易便被演绎出,剩下的工作便是部分音符/小节的修改和将熟练度的提升上去之类的小问题。
听到房间里响起的琴声,正在滔滔不绝训斥儿子的老妇人,中止了她的“玉音放送”,待到三曲明显结束才叹了口气,继而向她的子女们缓缓说到:你们觉得小周平聪明,喜欢偷懒,都不想让他浪费自己的才华和宝贵的时间,但没考虑到他的年龄只有三岁大啊,人的承受力是有极限的,周宾你别用工地上那套,什么布置一个明显不可能的任务然后双方来拖筹码、赶工期,你儿子跟你有议价能力吗?再说你们有工伤指标,你家里孩子有吗?你打算大号报销了再练个小号?而且只有我看的明白平平也是一个很有他坚持的人,我们所要做的只是把他的兴趣引过去就行了。
周宾想说什么,但没能说得出声,听到那琴声又停下了,在暗下决心要改变和儿子的相处方式,也盘算着在未来是否需要找一个能够对学生能足够狠心的学校来磨砺儿子,绝对不会让这臭小子溺亡在安逸中。
樱花,东京机电大学。
“ZUN过来支援一下我们的项目啊,时间快不够了!明明你也是很喜欢这个项目的吧?“一普通路过社员抱着ZUN的腿表情夸张的大喊大叫到。
“但你们的游戏完成度不是很高吗?还要我干什么,时间再少也比我们去年面临的那种情况多吧?”
当然是请你过来做音乐啊!社员桑歇斯底里的吼叫到“我们游戏进度确实做的差不多了,就差一点能够提升感官的音乐了!不是有人总说好的音乐需要灵感和时间吗?你鸽过死期又该如何对敌?”
看着ZUN一脸得意的做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啊!”社员桑被那欠揍的笑容撩得有些失了智。
幸好在社员桑完成大招读条前,ZUN出言打断到“来看看这个怎么样”说着将社员桑从机位上赶下来,并在电脑上打开了自己的邮箱,嗯,三首新鲜出炉的曲子《魔女们的舞会》、《神性少女~潘多拉的魔盒》、《天鹅绒间的少女之战》,
“我抄,ZUN哥你这是从哪搞到的?”
“上次那个平君给我的投稿。”
哦,那难怪了,可惜平君远在东煌,目前还只是和ZUN单线联系,等这次同人祭过去一定要让ZUN老老实实交代,然后写封信过去感谢一下对方。
……
过完年,学生上课,大人去上班。时不时会暴走的生活才终于又恢复到日常水准上,尽管每日仍需要学习相当繁杂的各类知识,但肉体舒坦,精神惬意的生活对于周平来说还是弥足珍贵的。
父亲的“暴政”并不是没有任何成果,且不说周平对生活的期待在一轮又一轮的压榨中变得可有可无,且大量的阅读、古汉语注释、外语单词便极大的拓展了他的精神世界,而那吹毛求疵的“模版精神”更是让周平完成的报告看起来似模似样的。
这天周平如同往常一般回家,却发现自己家隔壁久旷的邻户突然搬来了一户人,在门口与邻居夫妇相遇,不知为何男主人显得有些严肃,说实话周平不喜欢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因为这总能让他在这样的人身上看到父亲严厉的影子,父爱如同山一般厚重,但也时常让人喘不过气,哪怕在那次晕倒之后,父子之间的关系也只停留在冷淡这一层上。
感受到那男子锋利的眼神,周平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嗯,如刀一般冷峻,环顾四下无人,周平下意识就想躲闪。
男子有些吃惊这小孩如此聪慧,竟然能够感受到自己的气场、捕捉到那一逝而过的眼神,不由得嘴角微扬想要再观察观察这个男孩。
但发现这短暂“交锋”的女主人则一把拉住了丈夫的胳膊,阻止他进一步以大欺小,并十分真诚的用听起来味道怪怪的汉语向小男孩道歉,这倒让男孩有些吃惊,当下觉得她并非国人,而当问及国籍时,对方只是回答是煌国的和族人,汉语难怪一股大佐味……察觉到男人玩味的笑容,周平觉得再问下去可能就不礼貌了,于是找了个由头告别叔叔阿姨,三下五除二的将家门打开随手把提包扔进去,把门一关头也不回的三步并作两步跳下楼梯向奶奶家跑去——他可不敢一个人呆在有这样邻居的家里。
一口气干了两大壶蜂蜜水,还有些惊魂未定的周平回想起那男人冷冽的眼神,不由得再次打了个寒颤:根据房屋结构,以后得重新评估乱弹琴的风险了。
……
“老公为什么要吓那个男孩嘛,人家还小”裕子看着男孩逃似的动作,不由得对他老公娇嗔。
“人小鬼大,他看你看得眼睛都直了。”配合着铁青的脸色,不得不说这玩笑开得多少有些恐怖,但裕子完全不吃他这套,直接小拳拳锤胸口“快告诉我嘛。”
男人用强有力的臂膀将妻子揽在怀中“没什么小林,我只是觉得这个孩子很有趣,加上我们是邻居,以后肯定会发生很多有意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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