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了，他肯定有所警觉，你们从他嘴里是问不出什么了，只能另找目标了。”

“是啊，你真是有点儿蠢了。”傅南柏马上调转枪头对着我，让我十分不爽。

“你指的是任姜？”我猜她说的也是这个女孩。

“是啊，别看巴图尔老爷子和蔼可亲，他要是真不想说，你们还真的什么都知道不了。”

沈斯容也觉得巴图尔一定有秘密，但她们科考队又住到他家，总不能闹得太难看吧。

她这样想着，第二天一早就到了任姜房间。

“任姜，你在房间吗？”沈斯容手里拿着一个首饰盒，敲了几下门后任姜从房间探出头。

“你是科考队的沈姐姐，你来做什么？”任姜很好奇，自己与科考队平时也没什么联系，但还是放沈斯容进去。

“这是你的房间啊，好漂亮啊。”沈斯容走进任姜的房间，看到琉璃窗上投射下的彩晕，任姜也不知道她想做什么，警惕性的点点头。

“你别害怕，我来是想送你一个礼物，你看你喜不喜欢？”

她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首饰盒递给任姜，打开首饰盒，从里面拿出一条碎钻镶嵌的叶子项链，中间还有一颗圆润光洁的珍珠，配合银白的链条，十分好看。

“真漂亮，你为什么要给我这个啊？”任姜虽然喜欢这条项链，却不得不考虑沈斯容的目的。

“我就是觉得科考队住在你们家那么多天，又吃了巴图尔大叔的美食，多少是一种打扰，这条项链就算是我们给你的谢礼吧。”

“你应该不只是来送项链的，是不是要问飞蛇的事情？”

任姜并不傻，谁会为了谢别人送这么贵重的礼物，那天晚上盛凡问起飞蛇的事情，她就已经察觉了，只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好奇。

“好吧，既然你都看出来了，我也就不隐瞒了，我们科考队的另一个任务就是弄清楚沙漠中的神秘生物，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沈斯容半真半假说道，她不想透漏太多科考计划给一个陌生人。

“我明白，秘密任务嘛！不过你们也不能怪我爷爷不告诉你们，这是因为飞蛇是我们家最痛的记忆，我们都不敢再他面前提起飞蛇两个字，怕他想起他儿子穆萨巴图尔。”

“为什么呢？你能告诉姐姐你父亲的事吗！”沈斯容越来越好奇，既然巴图尔大叔不想讲，那肯定隐藏着不小的秘密，也许就是跟飞蛇有关呢。

不管什么情况，她都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连忙催促任姜继续说下去。

“他不是我父亲，我是巴图尔爷爷在穆萨大叔出事那年偶然捡来的，他把他儿子的名字，放在了我的名字里，给了我任姜穆萨这个名字。”

“二十年前，巴图尔爷爷和穆萨大叔，都是疆地最出色的沙漠猎人，他们经常为来疆地的游客或是科考队做导游，一方面到沙漠打猎换钱，一方面也可以挣一点钱，大多数疆地猎人都是这样做的，本来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直到有一次，一群洋人知道了他们的名号，就找到巴图尔爷爷，想让穆萨大叔带领他们进到沙漠深处，寻找一种长着翅膀的怪蛇。”任姜的神色暗淡下去，仿佛讲到了伤心的地方。

“巴图尔爷爷知道，疆地一直都有个传说，在上古时期，疆地并不如现在那么荒凉炎热，反而是满是绿树成荫，玉树翠藤，生活着各种珍奇异兽，是娲神统治下的仙境，她为了守护这个地方，就将此地赐给四大神兽之一的螣蛇。”

“然而一万年后，螣蛇在人界已久迷失了神性，堕落成为祸一方的魔蛇，娲神娘娘为了惩罚它，就在疆地距离天界最近的地方，修了一座高可通天的娲神庙，将螣蛇彻底封印于神庙中。”

“螣蛇因此心怀不满，催动魔力将疆地完全变成了沙漠，并且只要去了疆地最北边的人，都会无故消失。”任姜说得神神道道，十分玄乎，沈斯容也不得不信以为真。

“相传飞蛇就是螣蛇的仆从，就生活在人迹罕至的北疆，只要活人到了那个地方，都会被其吞噬毙命。”

“巴图尔爷爷当然不愿意让穆萨大叔冒这个险，就直言拒绝了这一群洋人。”

“但穆萨大叔知道巴图尔爷爷有旧病，那群洋人给的酬劳是其他人的十倍，他一心动就带着这群人去了北疆，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穆萨大叔出事后，爷爷他多次去北边沿路寻找，也没有找到穆萨大叔的尸体。”

“从那以后，巴图尔爷爷就很少再带人去北疆，我们为了不让他伤心，也就不提飞蛇这个字眼了。”

“你想问的，大概我就知道那么多了，这条项链你还是拿回去吧，被巴图尔爷爷知道，会骂我乱收东西。”

任姜不舍地把首饰盒推回沈斯容怀里，她从任姜眼中看得她出很喜欢这条项链。

“不用了，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是女孩子送给女孩子的，又不是给巴图尔爷爷的，我们两个能在疆地相遇，也是一种缘分，不是吗。”

“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斯容姐。”

“来，我给你戴上。”任姜转过身子，沈斯容从身前把项链掏到她的脑后系上，她拿着那片碎钻叶子看了好久，这是她第一次收其他人的礼物。

沈斯容得知巴图尔大叔的的事情，很快就通知了我，我没想到原来巴图尔大叔的遭遇那么坎坷。

虽然抱歉但还是要继续考古，这几天科考队的人都已经休息够了，正在巴图尔大叔的院子里，准备足够两个月的干粮。

“你们这就要出发吗？”

巴图尔拉着郑教授站在院子里聊天，全院子里也就郑教授跟他年纪相仿，可以聊得来。

“你们去了沙漠，要带够干粮和水，那个馕馕嘛，要烤得一点水分也没有，这样才能保存的时间长一点！”

“不要嫌累，沙漠里，没多少东西可以吃的嘛。”巴图尔看着年轻人把食物装到车上时说道，他太知道沙漠里食物的匮乏了，难免啰嗦几句。

“巴图尔老哥，我们跟镇上的食堂买了很多食物，他们送来几大袋烤馕，还有很多大饼，玉米饼，还有一麻袋烤肉干儿呢，东西也不少了！”郑教授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