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野狼撕咬
第11章 野狼撕咬
“巴图尔爷爷,我们想麻烦您一件事?”
沈斯容走过去跟巴图尔笑着说道。
“沈顾问,你说嘛,我能帮就帮了!”
“是这样的,我们来疆地人生地不熟,想着任姜熟悉疆地环境,能不能让她给我们做个向导啊?”
沈斯容提这种要求并不是她自己想,而是任姜要求她这样说的。
任姜一直都想替巴图尔爷爷找到他的儿子穆萨,这正好是个机会,于是就拜托沈斯容这样跟她爷爷说。
“好是好,就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我嘛也做不了她的主了。”
巴图尔大叔这算是答应了,任姜连忙说自己愿意,一众人都笑得格外开心。
几个时辰后,所有勘测仪器、食物,生活用品都已经装车,我站在车前点名:“苏合,周庆国,董汉生,曲阳,赵雪松、程弘文、钱含海……”
每叫一个人的名字,他们都会回复一声到,清点人数后,他们十个人外加五个保镖正好十五人,浩浩荡荡向着罗布泊方向行驶。
疆地跟沙漠还是有很大区别的,疆地城市只是风沙很大,湖泊,植被,农作物等一点也不少,可以让他们建立城市形成文明。
而沙漠则是完全荒芜贫瘠,在塔里木盆地的边缘,连公路都延伸不到这个地方,汽车费劲地在沙地上行驶。
科考队在车厢里互相依偎着,听着帐篷的边角被风吹得呼哒作响,大家都静下来,安静得都可以听见众人呼吸的声音。
“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啊?要不大家一起唱首歌吧。”
自从老李出事后,大家就都变得沉默寡言,苏合只好让大家打起精神,她见众人都不附和,只好自己先唱一句。
“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胜利歌声多么响亮,歌唱我们亲爱的祖国,从今走向繁荣富强,歌唱我们亲爱的祖国……从今走向繁荣富强……越过高山越过平原……跨过奔腾的黄河长江……”
苏合清脆明亮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下特别清晰。
队员们听到自己最熟悉的歌,纷纷开嗓跟唱。
车厢中稀疏零落的声音,逐渐变得高亢热烈,在广袤的沙漠中,留下最激动人心的音符。
尽管歌声嘹亮,科考队面临的情况却并没有那么明朗,卡车沿着孔雀河旧道走了一周,他们每到一个地方就会拿出检测仪器,来检测地下是否有古墓,但每一次都白白高兴一场。
一时间,队伍里到处蔓延着失败颓丧的气氛,这种气氛在大家围坐在一起吃饭时更为明显,每天的晚饭时间,几乎成了科考队几个年轻人的诉苦大会。
“教授,那个鄯善王朝是真的存在于历史上吗?会不会是我们研究资料搞错了。”
有赖于早年的经历,赵雪松显然有点恐惧犯错,这几天来哪怕是最精密的仪器,探测出的也不过是沙漠下的岩层,根本没有引起回震的腔体空间。
换言之就是,完全找不到墓葬,他不得不怀疑,是不是他们的方向错了。
“别担心,这个沙漠有多大我们都知道,而且小沈找到的羊皮地图上,也记载的有鄯善王朝的记录。”
“我敢说鄯善王朝的王城一定就在孔雀河旧道的某个地方等着我们呢。”
郑教授有气无力劝解这些小辈,他心里也无法断定鄯善王城旧地址。
“盛凡,你还是赶紧喝口水吧,你看你的嘴唇,都快干掉一层皮了。”看到我的嘴唇很明显出现了干裂的白皮,沈斯容把水壶塞到我手里。
这沙漠中天气极端干旱,人体的水分蒸发得很快!
“你发现了没有,大家的水壶下水都特别快,要是照这个速度喝下去,不出一月就把水喝完了。”
我的担心不无道理,水是生命之源,在沙漠中水更是比黄金都珍贵,赶紧把水又推回她手里。
“哎~盛子,你还是喝几口吧,全队里就你喝水少,你要是再不喝,还没找到墓葬,你自己就风干成木乃伊了。”
难得傅南柏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能开玩笑,我只好拿着他的水壶喝了几口。
“嗷呜~汪汪汪~”
任姜养的那只漠犬也渴得不轻,把她手心里的水舔舐得一干二净,这种时候大家都不好受。
"你还记得咱俩来西域是干嘛来了吗?"
我正坐在沙地上吃肉干,被傅南柏拉走,两个人跑到了小沙丘后面说道。
“当然记得啊,给你爹找解药啊。”
我一直都没有忘记来疆地的目的,只是现在大家连佉卢文化墓葬的边儿还没找到,再着急找解药也毫无头绪。
“盛凡,你还记得那张羊皮地图吗?”沈斯容见我们两个说完悄悄话回来,单独拿着羊皮地图来到我身边说道。
“知道啊,这张地图又有新线索了吗?”
“新线索倒是没有,不过我又从任姜那里听说了另外的一则传说,她说疆地远古时期是娲神治下的仙境,后来她的座下神兽螣蛇被关押至北疆,然后螣蛇发动魔力,就把北疆变成了沙漠。”
“这里面最关键的信息是飞蛇居然是螣蛇的仆从,只要活人到了北疆禁地,就会被毒蛇攻击!”
“而这张羊皮卷地图也提到了鄯善王朝的都城迦泥城,就是被飞蛇吞没的。”
沈斯容把任姜说给她听的故事又叙述了一遍,她不得不怀疑自己以前的判断是失误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说鄯善王朝国都迦泥城被吞掉,是惹怒了螣蛇神。”
“这种传说每个民族都有,考古不是应该讲理论,讲证据吗!”我有点不以为然,这种传说实在是太荒诞了。
“那傅院长被咬难道也是假的吗?他中毒的症状与迦泥城百姓一模一样!”
“传说或许有夸大的成分在里面,但指明了一点,那个地方一定是飞蛇密集之地,除了北疆,还有什么地方?”
沈斯容这么郑重的态度把我吓了一跳,看来她不是在开玩笑。
“我们的饮用水不多了,如果贸然改变路线,发生了意外该怎么办?”
这些天以来,我早就把自己当做真保镖了,要对十几条人命负责。
“我们的水是不多了,但不是没有了,如果去北疆找不到,我们可以马上返回,总比现在消耗饮用水做无用功强多了吧。”
我们口干舌燥在辩论时,丝毫意识不到危险正在临近。
“小心后面。”
一只狼在话间猛地扑向沈斯容后背,我眼疾手快一把推开她。
狼爪接触她衣服的瞬间,就留下三道深浅不一的爪印。
那只野狼眼见扑了个空,气急败坏地用发着绿光的眼珠死死盯着我们。
趁着夜色微光,我们看到它锋利的尖锥形牙齿,龇牙咧嘴时粘液还粘在上面,老远都能闻到又腥又臭的气味,看起来像是几天没有俘获猎物了。
野狼的反应速度很快,它马上就意识到我们两个滚落至沙地比较脆弱,又猛地窜至半空中,想第二次撕咬。
这时候还逞什么英雄,我拉起沈斯容的手就往前面跑!
野狼疯了似的追在后面,心惊肉跳之下,我把自己的水壶取下,狠狠砸向两人身后的野狼。
那只畜生正准备窜起来时,只见嘭地一声它应声倒地!
我还以为是被水壶砸中了,走近一看,才发现这只野狼的眼睛已经被子弹穿过。
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狼,我仍然惊魂未定。
“我早跟你们说了,沙漠中的生物最喜欢袭击落单的生物,幸好这次不是野牛,要真是野牛,神仙都救不了你们俩。”
任姜和两个保镖拿着枪赶过来,冲着我和沈斯容吼叫道。
“沈顾问,小盛同志,你们没事儿吧。”他们关心地问道。
“我没事儿,多亏了盛凡同志,要不是他推开我,我现在已经变成狼的晚餐了。”
她惊魂未定看着我,随后我们几个人把这只野狼抬到宿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