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线天听到司马珏的这话,脸上露出了几分后怕之色,他刚刚被松下井欺骗了,完全不知道对方已经醒了,大意之下,极有可能会被一枪命中。
而枪声一响,必然会惊动北大营内的关东军,就算一线天和司马珏长了三头六臂,也无法在重重包围中逃出去。
松下井见自己的计划已经被识破,无奈的睁开了双眼,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右手中果然握着一把黑色的手枪,枪口正指着司马珏,一线天二人,脸上露出了狡诈阴险的表情,开口道。
“你说的没错,你们二人都是拳术大师,在这么近的距离下,我就算是开枪击中了你们,也没有把握可以在你们的拳下活下来!”
松下井是一个华夏通,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而且还是纯正的东北口音。如果不是他留着八字胡,身材过于矮小,身上透着扶桑人的猥琐气息,谁也不敢相信他是一位扶桑人。
松下井作为关东军将军,又有三位暗劲大师贴身保护,对武林高手的功夫十分了解,他和司马珏,一线天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完全没有把握在击毙二人时,保证自己能够存活。
松下井话音未落,司马珏身形一闪,好似鬼魅一般,拥有缩地成寸的神通,瞬间就迈过了五步的距离,出现在了松下井的面前,在对方惊骇欲绝的表情中,右手如闪电般探出,直接抓住了松下井的右手腕,轻轻一扭,咔嚓一声,骨头断裂,关节脱臼。
“叮!”
一道清脆的金属响声传来,黑色的手枪落地,松下井左手抓着软绵绵的右手腕,他的五官扭曲在了一起,脸上的肌肉抽搐,额头沁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咬紧了牙关,嘴里有一股血腥味弥漫,嘴巴死死的闭合,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
司马珏弯腰捡起了地上的手枪,兴致勃勃的把玩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紧紧盯着痛苦的松下井,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我已经告诉你了,这个距离下,我的拳比你的枪快,你为何还要拿枪指着我们呢,真是自不量力!”
“我是关东军将军,你们若是愿意为我效力,可以得到无数人为之羡慕的权力地位,拥有数不清的金钱财富!”
松下井并非一般的庸人,性情坚韧,心机深沉,面对如此恶劣危险的形势,依旧有着强烈的求生欲望,巧舌如簧,言语中充满了蛊惑人心的气息,妄图通过招揽司马珏,一线天二人,扭转劣势,保全性命。
司马珏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了不屑之色,他是化劲宗师,功夫通神,若是愿意投靠权贵,就算是南方的蒋中正也会将其奉为上宾,以礼相待,又何必来这北大营,冒险刺杀松下井呢。
“嘁!”
司马珏口中发出了轻蔑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一线天,见他也是一脸傲气,对松下井的招揽充满了不屑,轻笑一声后,右手伸出,五指张开,捏住了松下井的脖颈,将其从床上提溜了起来。
松下井体重一百多斤,在司马珏的手中好似轻若无物,整个人被随手扔在了地上。
司马珏右手松开,手掌落在了挣扎不休的松下井的肩膀上,如同一座山岳,将想要站起的松下井压得跪在地上,直不起身来,他这才开口说道。
“我不喜欢你刚刚说话时的态度,你先跪下,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司马珏站在松下井的面前,低头俯视着这位年过花甲的扶桑将军,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居高临下的说道。
松下井那双三角眼中闪过一丝阴戾之色,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此时不敢激怒司马珏,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忍下这份羞辱。
“学得文武艺,售于帝王家,二位都是国术界的大高手,正是帝国缺乏的人才,只要你们愿意投靠,我可以向你们保证,一定会对你们委以重任,权利,地位,金钱,美女任由你们选择!”
松下井抬头看向了司马珏和一线天,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嚷嚷,皆为利往,没有人能够拒绝利益,他就不信二人不动心。
财气酒色,自古以来不知道让多少英雄豪杰沦陷,松下井的话充满了诱惑力,但却不足以撼动司马珏,一线天的心神,他们二人都是拳术高手,心志坚毅,千锤百炼,都有自己的信仰和坚持,不为外物所动。
“名利权势都是狗链子,能够栓得住那些数典忘祖的败类,却束缚不了世间的豪杰英雄!”
司马珏嘴角轻轻一撇,满是讥讽看向松下井,他就算是能口吐莲花,也难逃一死。
松下井听到这里,心中一沉,他顿时明白了司马珏绝对不会饶了他的性命,张口就要大声呼喊,惊动北大营中的关东军,想要玉石俱焚,同归于尽。
司马珏冷冷一笑,刚才那三位扶桑武士可是暗劲大师,都无法在他的面前呼救出声,何况是松下井这位年过花甲的老头子,他右手五指张开,对准了松下井的脑袋轻轻一拍,劲力爆发,整个脑袋就像是爆炸的西瓜一样,脑浆飞溅,场面血腥,十分恐怖。
松下井这位罄竹难书,罪恶滔天的日寇就这样悄无声息的陨落在了自己的地盘,尸体到底,血水在地面上流淌,暗红色的血液污染了地面,艳丽血腥,空气中充斥着刺鼻的气味。。
司马珏面不改色的俯视着松下井的尸体,鼻翼微微抽动,嗅着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脸上露出了厌恶的表情,冷冷说道。
“血债血偿,果然是个畜生,血又腥又臭,真是让人感到恶心!”
“任务已经完成了,我们也该离开了!”
司马珏转头看向了身后的一线天,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凝重了起来,天色已经不早了,北大营中可是有着一万关东军,若是被人发现了他们的踪迹,就算是他劲力入化,功夫通神,面对一万杆火器的扫射,也难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