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出了什么事?”
一大妈问。
易中海一脸气呼呼,“还问我干什么?新来的兔崽子太嚣张。
我只是希望他发扬风格,照顾下贾家老太,可谁知道他就认为我不务正业。
等着瞧吧,到时候他再求我帮忙!真是不孝子!”
自尊心极强且喜欢把控一切的易中海哪能让陈建国摆脱掌控呢?若人人都似陈建国一般行事,大院的人日后怎还会记得敬他呢?
就像许大茂当初,试图脱离易中海的支配圈儿,现在呢,整个轧钢厂无人不知他是一个小人。
更是在被挑拨下让全家人对许大茂动手。
哼!易中海冷笑道:“谁会相信许大茂的话!他又能看透什么呢!”
于是,易中海开始琢磨如何坏陈建国的好名声或设法赶他走,可是房子都已经归他名下,易中海知道这是不可能做到的。
更何况前几天易中海才得知这些消息,否则如果是分配的房子,他绝对不允许陈建国在此安居乐业。
此外傻柱那次还在全院会议中坏了易中海的好事,更是让他耿耿于怀。
易中海之前培养的那个未来有望养老的人意外去世了,否则他也不会找这么一个无能的家伙。
这个傻子在后厨吃穿不愁,工资还不少,根本没有什么事情需要依赖易中海。
偶尔捣乱也不过是和许大茂打一架,在易中海的掌控之下都构不成威胁。
但没想到这个叫陈建国的年轻人竟然是一名警察,这让易中海异常谨慎。
毕竟他的那一套在大院里通行无阻,却可能对陈建国失效。
易中海意识到问题严重,起身准备出门,这时一位大妈好奇地问:
“当家的,你这要去哪儿啊?”
“我去老太太那儿看看。
你继续做饭吧,做好记得给老太太送些过去。”
说完,易中海便离开了。
大妈默默地看着他离开,并未多言。
她明白养个靠得住的人并不只是易中海的事,也关乎自己未来的日子。
不过她没有太强的掌控欲,因而大家对她的存在也较为宽容。
而易中海则不然,作为轧钢厂八级钳工之一,他的影响力巨大。
轧钢厂的技术工人都是同行敬重的角色,大家心照不宣地维护彼此的尊严。
即使厂内有竞争,但他们在外人面前却是紧密团结的集体。
这是国内很多行内的通病——内部斗得你死我活,但在面对外人时异常团结。
易中海知道这套规则同样存在于警察行业,特别是像陈建国这样的优秀警员备受尊重。
尽管陈建国年轻、短时间内难以晋升领导,但由于其工作成绩显著,地位非常稳固。
所以对于四合院的事情,陈建国选择冷眼旁观。
来到聋老太太门口,易中海轻轻敲门,低声道:
“老太太,您睡了吗?我是易中海。”
屋里传出老太太的声音:“进来吧,门没关!”
进门后,易中海小心地把最近发生的一切详细说了一遍,包括陈建国的到来以及会议内容,最后恭敬询问:“事情就是这样,老太太,你说这事怎么办才好呢?”
老太太皱了皱眉:“这事确实麻烦。
要是发生在轧钢厂,我可以让人提醒小建国去警告一下。
以你如今的地位再加上点施压,或许还能控制局面。
但是对方毕竟是民警,还不属于咱们这一片。
而且我在铁路那边也没认识什么人。
若我人脉够广的话,也用不上在这里盘算了。
你知道我过去的经历,不能随意走动,所以只能依靠以前积攒下来的好感度与人脉来维持现状。”
“现在看来他只是想低调行事而已。
你不要招惹他。
人家是警察,要是发现你在谋划些什么,再给傻柱通风报信,那么这么多年来的布局就会前功尽弃!”
听完这些话,易中海眉头紧锁:“我也担心这个。
尤其是在昨天全院大会上傻柱为陈建国说话了。
万一陈建国因此对他好感增加,稍作点拨就坏了我们所有的打算!”
易中海的话让聋老太太陷入了沉思。
以前,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各自照料自己的养老对象。
然而,自从易中海的养老对象去世后,易中海诚恳地与聋老太太进行了一次谈话。
他表示愿意协助聋老太太养老,但也要求她帮忙算计老胡的房产来作为自己的养老保障。
多年过去,一切原本风平浪静,但上一次全院大会捐款事件改变了局面。
老胡竟然没有为贾家捐款,易中海于是暗中鼓动大院众人孤立老胡。
这迫使老胡卖了自己的房子,而大院里的人原本都期待老胡忍不住时能以低价获得他的房产。
现在,房改尚未允许私人买卖,让人始料未及的是,老胡竟然与陈建国合作。
老胡声称他欠了陈建国父亲的钱,还用房产做抵押。
当老胡表示无法还款时,不仅房子被出售,连东跨院的房子也被卖掉,变成了一个练武场。
老胡的理由充分得令人难以反驳:他是一位铁路警察,经常不在家训练,所以急需一个练武场地服务国家人民,并练习特殊技艺不传给外人。
这个理由连街道办也无从反对。
更糟的是,那个废弃已久的院子无人问津,大家本打算趁虚而入低价收购。
结果谁都没有想到老胡这么果断卖掉了房子,它从此变成私产了。
再想逼走房主已经行不通,要是闹到公安机关恐怕前情旧案也要浮出水面,这令所有人望而却步。
正因为这种情况,即使是易中海也只能发挥平时实力的不足三分之一。
对于别人来说威胁非常有效,毕竟大多数人住的是轧钢厂或街道分的公房。
如今公有房虽然倡导个人购买,但价格高房租低廉导致多数人都宁愿租房也不买。
大家担心的也是怕被迫搬离——最终裁定权还是在工厂或街道手中。
易中海无论是面对轧钢厂还是街道都能施加一定影响力。
所以,大多数人都不愿直接对抗易中海。
不过陈建国不同,他既不归轧钢厂管,也得到社区支持。
易中海见聋老太太深陷沉默,问:
“怎么办?”
聋老太太坚定地说:“看来只有我出马了。”
易中海担心道:“行不行?这样会不会影响到您呢?”
聋老太太不屑道:“怕什么,陈建国才十八岁,我们那时候的事情已经过去几十年了。
再说他也没在这大院待过,而且你是说他是东北来的对不对?没问题,吓唬一下就完了,然后再让人传出谣言诋毁他的名声,到那时他一说话都没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