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之前,比比东正端坐在教皇殿上处理事务。
突然,一个怎么都不会想到的人出现在她的面前,手指着她,满是怨恨。
正是千仞雪!
“教皇大人还真是好算计啊,以为把我留在天斗城,你这武魂殿主事人的位置就高枕无忧了吗!”
随她回来的两位封号斗罗也沉声附和:
“教皇陛下,这件事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比比东虽说震惊,毕竟尊为教皇,迅速恢复了平静。皱着眉头:
“交代?你要本座给什么交代,你们这是任务失败,从天斗城撤回来了?”
在她看来,这三人实在是莫名其妙,从天斗城逃回来不说,还一上来就将矛头对准自己,一副要让自己背黑锅的架势。
“比比东,少装傻了,敢做不敢认可不是你的风格,”千仞雪可不会有任何对于教皇的尊敬,冷笑一声。
比比东毫不示弱:“怎么,你说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证据在哪里?怕不是任务暴露,灰溜溜回来找事吧。”
话语一出,比比东就觉得后悔,这话说的实在太重了些,可是以她的骄傲,也不会收回什么。
“你!”果不其然,千仞雪气的全身发颤,手指指着比比东,说不出话来。
她也不会想到,自己的亲生母亲,竟会以这样恶毒的心思揣测自己!
眼见矛盾激化,刺豚斗罗站了出来,沉声说道:
“教皇陛下,如果没有证据的话,我们也不会站到这里了。”
蛇矛斗罗也忍不住自己了,都是封号斗罗,谁还没点傲气,刚才教皇的那句话实实在在伤了他的心。
“没错,若不是有人泄密,小姐的行动又怎会暴露?”
比比东看着急的说不出话的千仞雪,心中竟有些快意,冷冷开口:
“所以,你们就怀疑本座了?”
二位封号斗罗对视一眼,叹了一口气:
“教皇陛下,我们本不想闹大的,既然你怀疑我们,那我们也只好说出来了。”
“威胁小姐的那人,手上凭仗的正是教皇陛下你的血!”
“若没有它,以小姐的天纵英姿,怎会失利!”
此话一出,比比东顿时愣住了:“我的血?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怎么就不可能了?”千仞雪讥讽道,“比比东!你还想要什么证据!”
话音一落,她扭头就走,“比比东,等着我来找你算账!”
两位封号斗罗看看教皇,看看小姐,最终拱了拱手:
“教皇陛下,我们先告退了。”
说完,二人跟上了千仞雪的步伐。
大门轰地关闭,比比东无力地坐在教皇椅上,心中全是疑惑,神情迷茫,喃喃道:
“我的血,我的血,怎么会?”
看着那三人神情激动的样子,她也认为不应是专门来骗自己的,都赌上封号斗罗的名誉了,怎么看都是师出有名。
可也只有她清楚,自己压根就没有做过这种事!
简直是荒谬至极!
笑话,找个理由也该找个适当的嘛,找个这么假的,实在是幼稚!
越想越气,比比东拿过桌边的水杯,狠狠地砸在地上,听着那清脆的声音,心中才慢慢平静下来。
“哼,一回来就去供奉殿吗,你给我等着,还有千道流,真以为能一手遮天了吗,迟早我会让你后悔的!”
......
两名封号斗罗带队,这一次的队伍可以说是万无一失了,只是胡列娜不明白,这一次行动为什么要叫上自己。
终于在临出征的那天,比比东将她喊到身边。
“老师,”胡列娜欠身行礼。
比比东看着她温顺的模样,目光中的温柔一闪而过,十几年师徒情谊,她早就将胡列娜当做自己的女儿了,那千仞雪倒是一副臭脾气,自那一天就再未见过。
“娜娜,你可知道这一次出征老师为什么要你去吗?”
“学生不知,”胡列娜摇摇头,在她眼里,不就是去调查一些事吗,还需要自己这个圣女出面?
没错,自她从杀戮之都回来觉醒杀神领域后,比比东正式立她为圣女,武魂殿教皇的继承者。
“这次行动的目的,根本不是什么查案,”比比东眼神逐渐狂热,双手按在她的肩上。
“我要的,是五年前大赛上那头逃走的十万年魂兽!”
胡列娜猛地反应过来,两名封号斗罗压阵,这实力绝对算得上全大陆一流了,哪里是用来对付隐藏的邪魂师的?
“娜娜,”看着她的眸子,比比东开口:“我需要的是十万年魂环,至于那魂骨,老师身上已经满了。”
胡列娜哪里还不明白,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次行动,我也告知了两位长老,行动一定要隐蔽,一击必杀!”她又嘱咐了几句。
“是,学生明白,”胡列娜应道。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一并说出来,”比比东很喜欢这名徒弟,也只有在她的面前才会有些柔和。
胡列娜对于千仞雪赶回来的事很是好奇,在心里憋了很久,这件事虽说没有闹大,但也在武魂殿高层中闹得沸沸扬扬,只知二人出了矛盾,但却不知具体细节。
这下捞到机会,她大胆提问。
比比东也是人,也有倾诉的欲望,这些时日异常烦躁,也希望有一个人能够倾听,没有比胡列娜更适合作为这个角色的了。
她讥笑一声,“纯粹是没事找事,自己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错,丧家之犬一样回来,将矛头扔到我的身上。”
她越说越气,这些天的怒气一泻而出,“还说什么那人拿着我的血,用我的血直接压制了千仞雪,这才暴露,哼,真是胡搅蛮缠!”
胡列娜心猛地沉到谷底,满脑子都在回荡着那几个字:“我的血,我的血,我的血......”
难不成是他!
“娜娜,怎么了?”比比东看着徒弟心神不宁的样子,关切道。
“没什么,”她勉强回答,“千仞雪也真是的,以老师的为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诽谤,绝对是诽谤。”
比比东发泄够了,摆了摆手,“好,也差不多到时间了,路上小心些,听两位长老的话。”
胡列娜点点头,面色平静,心却在跳跃和沉沦之间反复横跳。
“主上,真的是他,他也从杀戮之都出来了?”想到这里,那颗心便扑通扑通狂跳。
原本以为再也不可能相见了,她也将那段杀戮之都的往事深藏在心底,决心烂在肚中。
可没成想,不过一年功夫,竟又听到了他的消息,这让她如何不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