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回到星梦麦田的时候,月人除了受气之外没有任何的反击措施,不过这一次就不一样了,他烧毁了树牌,就等于他在告诉鲸鱼座他要弄凤凰座了;这是一个极其复杂的世故,在星梦麦田里月人不敢动斯卡纳,因为斯卡纳背后有鲸鱼座,但是他也不敢动鲸鱼座,因为鲸鱼座后面有凤凰座,这究竟是何等的无语。
凤凰座是幻海森林里的一个黑巫师,也是鲸鱼座最后的盾牌,甚至可以说是他灵魂的另一半,月人如果不毁掉凤凰座,那么无论他怎么攻击鲸鱼座,都是于事无补,结果只会让自己受虚空之主斯卡纳的捆绑,可是月人想到,他如何对一个女巫师动手呢,哪怕那是一个黑巫师,也轮不到他动手的份,这也是无语。
所以直到最后,他谁都动不了;看来这一次是白跑一趟了。
月人想到他不该回到星梦麦田,可是当初暗影狼旁边的南瓜以为他还是个南瓜,因此才会期盼着月人回来守护南瓜,然而月人已经不是南瓜,他甚至想到了自己在森林里的受气,竟然让斯卡纳的兽灵捆绑了整整一晚上,这种气他依旧出不了,看来本领再高的人惹上了这些狗东西,也一样是受气的份,就算月人会点石成金又怎样,他难道还要对一个女黑巫师动手吗。
不久之后,斯卡纳果然带着南瓜来到了星梦麦田,月人一看见这阵势就想避开,可是当他还没想到起步就走,他就被南瓜拉了进去,纵使月人多次强调他这一次的回来只想找鲸鱼座,可是南瓜并不相信他的话,也完全不顾月人在说什么,南瓜只想他好好的坐在斯卡纳和南瓜旁边,然后一起欢歌跳舞。
正当舞跳到一半的时候,南瓜突然停了下来。
“我们的一个南瓜被女魔王撕碎了。”南瓜说。
南瓜一边说一边看着月人,它那双猎豹般不诚实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月人,看样子是想要试探他,还是想要责怪他,月人根本不知道如何解读那种眼神,他只知道,月人已经烧毁了树牌,他再不是南瓜的守护者了,因此南瓜有何下场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即便如此,南瓜依旧不服气。
“正是因为月人放弃了守护南瓜,女魔王才会进攻我们。”南瓜说。
“都是他的原因。”斯卡纳说。
月人一听到那种排挤的声音就无语,谁对他说话不好呢,偏偏是那颗巨蛋跟他说话,他一听到就想一只拳头砸下去,不过有南瓜在场,斯卡纳知道月人不敢,无奈之下,月人只好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习惯就好,他从来没有觉得受这点气有什么大不了的。
月人憋着一股气离开了星梦麦田,他趁着斯卡纳不注意的时候,拿着它的舞鞋走了出来,于是在有稻草人的地方欢乐的跳起了舞来,管它呢,他受了谁的气就拿着谁的舞鞋出来跳舞,反正到最后这些气也会随着鞋子全部还给它的主人。
然而正当月人在尽兴的跳舞的时候,暗影狼和南瓜又走到了他的面前,说星梦麦田是鲸鱼座的地盘,月人不能随便在这里跳舞,尤其不能和稻草人一起跳舞,那样会扰乱这里的秩序;月人也是无语,这也不能那也不能,谁定的规矩他就要遵守吗,星梦麦田是鲸鱼座自己开的吗,鲸鱼座想怎样他就能怎样,月人就不信了,他压根就没有理会暗影狼的嘱咐,他依旧在星梦麦田里欢乐的和稻草人跳着舞,一支接着一支,跳完了这支跳那支,跳完了所有又重头再来,今天跳完明天跳,直到跳到他不想跳为止,虽然他直到这种样子实在不成样子,可是没有办法了,当做什么都受气的时候,只有闭上耳朵什么都听不见尽情的跳,才能跳出人生的精彩,才能跳出人生的丰富,才能登上人生巅峰。
没想到没过多久,鲸鱼座和凤凰座就来到了稻草人的面前,许多稻草人立马停止了舞步,月人随后也停止了舞步,他转身就走开了,根本就对那两人不屑一顾。
“那么好跳的吗。”凤凰座说。
紧接着,凤凰座也扎起了马步,正准备跳舞,可是一听到月人在给她欢呼声,她立马又收回了她的马步;南瓜们在稻草人旁边又挑起了舞,还穿着斯卡纳的舞鞋,真没想到,星梦麦田被月人这么一整,整出了这么热闹的街市。
不过,那天夜晚月人瞄准了凤凰座孵化出来的一颗已腐蚀的蛋,他先是用星星之火将那颗蛋的背影倒出来,随后他走近那颗蛋,近距离的仔细观看,才发现那是一颗美丽且含羞的蛋,月人和拍了拍那颗蛋,才发现凤凰座将所有的秘密都藏在了那颗蛋上;她根本就不是纯正血统的幻海森林的巫师,她是一个血统混杂的黑巫师,怪不得她孵化出来的蛋会长着如此羞涩的蛋壳,竟然碰一下都受宠若惊。
月人似乎发现了破绽,他之所以无法攻击鲸鱼座,那是因为有凤凰座,而凤凰座之所以不受他攻击,是因为凤凰座将秘密藏在了那颗蛋里面。
“身临其境。”月人说。
对着凤凰座的那颗已腐蚀的蛋,月人就将他的感受全部转移到了那颗巨蛋之上,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凤凰座竟然想要将她的蛋永久性的封锁起来,以免让那颗蛋泄露了她血统不纯正的秘密,不过姜还是老的辣,任何的蛛丝马迹都逃不出月人的手掌。
他终于发现了鲸鱼座的软肋,原来就在凤凰座的那颗巨蛋之上,她果然不是血统纯正的巫师,鲸鱼座一直被她欺骗着,不过鲸鱼座乐意被骗,这是他个人的问题,被骗了还假装没被骗,假装开心,月人一看那玩意就觉得他的心腹早已变黑,这一次在星梦麦田里做主的也是鲸鱼座,看来他势必要让这个眼珠子黑暗浑浊的鲸鱼座尝尝点石成金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