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子:兄妹模拟我人生,泪崩 第84章 甜吗

作者:飞行团长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03-06 16:4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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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年2月。

矿区小镇现在人更多了。

许多人自发前来,有人带着鲜花,也有人小心翼翼放下一束野草。

在魏家昔日老宅的断壁残垣,在藤曼荒芜的无名山谷。

有学生声音沙哑。

“魏瑕说,他最喜欢野草。”

“因为生命力蓬勃旺盛。”

“这是南方的照片,也许他很想看。”

骆丘市,小生录像厅只剩招牌,小政台球厅现在已经颓败荒芜。

店铺痕迹宛然,但如今都快拆迁。

有人拍照打卡,外面也放着花束和贺卡。

一份贺卡上,字迹娟秀。

[魏瑕,你的人生在被后人知晓]

彼时,同一时间线,模拟人生画面出现新的。

魏坪政模拟长子

毒贩开始步步紧逼,通过花钱买通,威逼利诱,调查魏家剩余孩子一切线索。

魏坪政感觉压力很大,夜不能寐。

但97年快要到了。

他开始通过历史先知,和官员合作,受到官员庇护。

只是外力终究短暂,之后该官员无法顶住压力,通过电话找到魏坪政。

“现在天海制药在找,官方也有各种渠道在打听。”

“我只能庇护你。”

“反正你的弟弟妹妹走了,没什么大事。”

“你自己注意你姥爷他们,也许对方找不到你们会对他们下手,叫他们早做准备。”

对方似乎愈发谨慎,迅速挂断电话。

魏坪政皱眉,如今他比之前憔悴了一大圈,对对方无法庇佑很不满,但没办法。

他开始咬牙找到姥爷。

“先躲一躲,之后再找机会吧。”

姥爷知道对方,也知道犯罪事实,愤怒看着。

“躲,能躲一辈子吗?”

“大不了和他们拼了!”

压抑许久,压力,委屈,怒火终于克制不住。

魏坪政暴怒叫来人,将姥爷姥姥绑走,送到周边农村。

只是前脚送去,后脚就有人打电话,惊慌失措汇报房屋被烧毁。

魏坪政和姥爷都胆寒看着眼前废墟。

程忠还攥着拳头,怒吼着要拼命。

这一刻,魏坪政只觉得深深疲惫,也在为弟弟妹妹担忧。

官员电话打来,了解情况后,意味深长。

“其实你可以只为自己活着。”

魏坪政沉默了。

他想到记忆中的魏瑕。

头条,抖音,微博彼时弹幕在说。

[现在魏坪政终于了解敌人有多可怕了,无孔不入,四处寻找,从商界,政界,到三教九流,不择手段,这种姿态足够让人崩溃]

[想凭借官员借势保护全家,怎么可能,保护远比破坏难得多,而且压力太大]

小区房间,如今年迈董霆苍老坐着,周边荣誉证书密密麻麻。

但他看着画面,也复杂,想到魏瑕。

“你和他不一样的。”

“他像恶狗一样和敌人缠斗,而你在依附他人,利用他人。”

“这不一样。”

董霆浑浊眼眸愈发复杂,也在咳嗽。

魏瑕和他们最大的区别,就是他早已经放弃自己。

不想保全自己,亲手斩断人生与未来。

他才能做到这样疯狂。

魏坪生和魏坪政,无法放弃自己耀眼人生。

“孩子你想做人,但你的胞兄一直在当鬼。”

“谁让他选择让你们当人….”

新一幕在董霆眼眸倒映。

雨水淋漓,落入伤痕,伤口边缘泛白。

衣衫被淋湿,贴在身上。

从车上摔下,魏瑕脚步有些蹒跚,眼底落寞。

像一条落水狗。

狼狈不堪。

小出租屋门被推开,柳黄毛看着,递过毛巾,有些心酸。

魏瑕没在意,他看着房间墙面,现在照片很多。

都是音乐家指挥家,小提琴家夫妇生活日常和居住条件各类分析。

优雅而温暖。

魏瑕目光很慢,滑过白色洋楼,钢琴,小提琴,还有大理石柱铸就的阳台。

夫妻两人细心整理房间,喂鸽子的照片很温馨。

之后魏瑕满意看着柳黄毛,语气中有欣慰,也有不舍。

“这是我给俜灵找的家。”

“如果在这里长大,她也会阳光自信,变得璀璨耀眼吧。”

柳黄毛咬牙没接话,盯着魏瑕。

“老大,你是不是要走了?”

“那些毒贩要带你走是不是?”

“我跟着你一起!”

残留雨水滴落,房间愈发潮湿,少年站在房间,像是荒芜的和外面世界割裂。

魏瑕摇头,眼底渐渐冷却。

“我得去,你不能去。”

“你要在这照顾大家,发展属于你的事业和人生。”

“你要好好的。”

柳黄毛看着魏瑕冲自己笑,却鼻子酸的厉害,终于泪水崩塌。

“哭什么!”

见黄毛流泪,魏瑕皱眉怒斥,柳黄毛擦干眼泪,红着眼眶,鼻音沉闷。

“要告诉魏坪生他们吗?”

“不行,一定不要告诉他们。”

“不能影响到他们。”

魏瑕坐在书桌前,面色苍白,摇头。

他不能将弟弟妹妹再卷入危险。

烂泥里,有自己就够了。

“你出去忙,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柳黄毛走了,本就阴冷的小房间,只剩下魏瑕一人,似乎更冷了。

他起身,小心翼翼擦干手,来到老衣柜前,取下帽子。

之后他站在镜子前。

帽子戴在头上。

“编号2943,敬礼!”

取下,端在胸口,魏瑕尽力站得笔直。

衬衫下伤痕密布,但他动作铿锵有力。

“编号2943,开始训练!”

“是!”

年轻却干枯的身影拼命锻炼体能,射击动作,重复,似乎不厌其烦。

大汗淋漓,崩裂伤痕还未愈合,但魏瑕喘息,只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皮肤上刀疤和瘀伤很多,皮肉结成一团,多处缝合伤口痕迹宛若蜈蚣狰狞。

血肉因为碰毒而变得惨白,手臂上很多孔洞,手掌皲裂极多。

监狱中被殴打痕迹,盐酸腐蚀残留痕迹很多。

镜子里的人很脏。

魏瑕眼底厌恶嫌弃溢于言表。

好在还有帽子。

他伸手,老茧轻轻触碰头顶徽章的时候,能察觉到其中冰冷。

连带着一身龌龊似乎也被覆盖。

于是魏瑕眼睛愈发明亮,盯着帽子,抬起自己右手,一次次练习敬礼。

天亮了。

雨还很大,魏瑕一大早买了包子和豆浆,寒风中捂的热乎回家。

姥爷还是没开门,甚至没回应。

直到魏俜灵推开门,已经是两个小时后。

魏瑕笑着挤进门,冷得发抖。

“我回来了。”

程忠冷眼看着,哼了一声,没说话。

他似乎厌恶到连多看一眼都欠奉。

魏瑕也没在意,讪笑着将还带几分温度的早餐放下,开始扫地。

费力挪开桌椅,扫的很干净。

之后拖地,连木质沙发下面的角落缝隙都拖的很干净,魏瑕很认真,因为他知道,自己要走了。

房间床底下也被整理干净。

发霉的墙壁被魏瑕用砂纸一一磨掉,卷曲近乎掉落的墙面看起来似乎没那么潮湿。

之后则是擦窗户,收拾整理厨房角落的油污。

程忠冷哼,盯着正蹲在地上擦拭餐桌底面的魏瑕。

“无事献殷勤,看来是又缺钱?”

他大步上前,指着魏瑕手臂上密集的孔洞。

“这是花的不少。”

面对程忠冷冰冰姿态,还有近乎粗暴攥着衣服下伤痕累累的手臂,魏瑕只是讪笑。

“我已经改了,姥爷。”

“以后不会了。”

以后不会了。

一整天时间,魏瑕除了做卫生,就是疏通管道。

他甚至用钉子细心维修着摇晃的椅子,还有厨房漏风的孔洞也被补上。

魏俜灵看了一整天,有些好奇,抱着兔子玩偶。

“魏瑕,你是不是要钱?”

“你没钱用了吗?”

魏瑕转头,抱着兔子玩偶的小姑娘盯着自己,眼睛干净的像一块宝石。

纯粹,天真。

以至于魏瑕都愣了一下,随后才讪笑着。

“对。”

“那你要多少钱?”

魏俜灵歪着脑袋。

她觉得今天的魏瑕很好,很像以前的哥哥。

“你能不能给哥买个糖葫芦。”

看了一眼干净整洁的家,魏俜灵点头。

“好吧。”

她下楼,摸着口袋里的零钱,想了很久,买了一串最便宜的,为此还讨价还价了一会儿。

糖葫芦递到手上,魏瑕眼睛亮了起来,像是得到玩具的孩子。

在抹布上擦干手,激动笑着,眼睛都眯起来。

“你吃一些?”

魏俜灵没要,她不喜欢吃甜的。

于是带着糖葫芦,魏瑕一边走,一边蹦蹦跳跳吃着,雨幕中心哼着歌,似乎多了一丝少年气。

病房。

如今身名贵礼服,魏俜灵忽然愣住。

好像,这是自己第一次给魏瑕礼物。

也是......最后一次。

但那个糖葫芦太便宜了。

昔日被魏瑕拯救的戒毒人员——马岳眼眶还有些红肿,抬头看着靠在墙壁上的魏坪生。

也看着站在一旁沉默的魏俜央。

这些都是魏瑕的弟弟妹妹,他知道。

“你们给魏哥送过礼物吗?”

魏坪生,魏俜央呆住,逐渐看着雨幕中高兴的魏瑕。

他们没送过。

他们也没见过这样的魏瑕。

因为小灵一串最便宜的糖葫芦,笑得眯起眼睛。

他们有多久没见过那样的笑了?

他们不记得,也不会放在心上。

至少今天之前,他们心里,魏瑕这个名字几乎被遗弃。

护士有些诧异,盯着仪器。

“病人心跳恢复了一点,应该是情绪波动很大。”

脑波专家也在看,指着脑波仪器上扬波动。

“患者脑波相对活跃。”

“这在脑波段中表现为正面情绪,说明他很开心。”

“这段糖葫芦记忆也许对他很重要,记忆深刻,所以才会表现这样。”

病房内气息忽然有些压抑,魏坪生,魏俜央,魏俜灵都低着头,难过得有些喘不过气。

他一直因为一串糖葫芦开心着。

妹妹给他的糖葫芦......

“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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