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哔哩哔哩,百万粉丝娱乐UP主出了一期新视频。
“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泻汪洋......”
小房间内,首个画面是沙哑声音孤独响起。
画面转动,黑发少年废寝忘食,深夜翻动司法考试书籍,认真记录。
画面再转,DNA相关知识学习,指纹及数据库对比基础构架学习。
直到画面出现最后。
一次次寒风中,暴雨夜,少年面色惨白,蜷缩在厕所,垃圾桶各地,观察敌人。
在物流仓储被敌人殴打,被灌药。
画面定格,出现一双手臂。
密密麻麻,针孔,伤痕中,一双翅膀图案浮现。
这一刻,落寞孤寂几乎将画面撕开,汹涌却无声。
评论区出现新的。
[这种人,生不逢时,他该是惊艳的天才,或是最铁血的缉毒警,只是,他被弟弟妹妹捆住翅膀,这是......魏家长子,四人胞兄!]
[他这种高智商,执行力强,心思狠辣的存在,本该出现在前线,为他的理想奋斗一生]
画面对比出现。
魏家第三子魏坪政模拟长子
拥有相当丰富的政治经验,统筹规划,宦海沉浮。
如今97年9月末,同一时间线,魏坪政开始成为魏家长子。
一方面通过虚假官员身份举报毒线。
一方面也因为官员查获政绩,获得短时间内庇佑震慑。
现在这位全新的魏家长子,正在带领魏坪生接触各类小商贩,尝试摆摊,从商业最基础做起。
他知道未来魏坪生在商业上有多惊艳。
面对小商贩威胁摆摊,他直接亮出背后庇佑靠山。
同时,另一边也在帮助魏俜央改变家庭。
通过伪造官员关系,开始震慑对方,让对方对妹妹多点关心。
现在,魏坪政一个人能孤独疲惫行走,街道上夕阳落下,人影憧憧。
太累了。
看起来似乎一切处理的游刃有余。
只有他自己知道其中到底有多少艰辛。
庞杂的事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
魏坪政伸手揉着额头,皱眉。
敌人还在暗中窥探,他压力很大,还打算考公。
弟弟妹妹的事宛若锁链缠绕,他不得不去改变。
吐出一口气,魏坪政重新振作,自信开口。
“无妨!”
“现在我是大哥。”
但他也在皱眉思索,想到另一条时间线。
“这个时候,魏瑕在做什么?97年之后,他好像消失了。”
弹幕彼时浮现。
[你的哥哥准备和敌人厮杀了]
[魏瑕从没说过累,因为他和你不一样,他不知道未来如何]
新画面出现。
魏瑕长子人生回溯
现在魏瑕精神焕发,开始前往寻找魏坪生。
因为之前的事,如今魏坪生不仅是骆丘初中学生代表,骆丘青少年足球队代表,还是学校各类赛事学生评委,各类报刊接连不断,开始采访。
魏瑕带着柳黄毛站在人群中,看着台上正在接受采访的魏坪生。
“那你有现在的成就,除了本身努力之外,还有其他因素影响吗?”
“比如环境,或者家庭方面影响。”
高台上摄像机对准,周围人群也在等待。
魏坪生几乎不假思索,自信开口。
“家庭当然也有一定原因,首先要有好的家庭条件,同时对教育方面很细心。”
“我父亲苏建功对这一块抓的很牢,照顾到从学习条件到物质生活,心理辅导每个方面,身体力行为我树立正确价值观。”
“因为在这样的家庭,我才有底气在之前面对各种不公现象的时候,勇敢说不。”
“也是正确价值观带来的正气,才能震慑不法之徒。”
许多人想到之前魏坪生孤身一人前往台球厅震慑混混,要求降价。
这一刻,掌声雷动。
柳黄毛站在人群中,攥紧拳头。
“一口一个父亲,难道苏建功真是你亲爹吗?”
“还震慑不法之徒。”
他同样想到之前台球厅的事。
要不是当初台球厅的混混都是自己按照老大思路安排的人,换成真的混混,这小子敢去,直接能把他腿打断!
“这小子真是不知道97年多乱!”
魏瑕没在意,他只是满意站在人群中看着。
台上少年春风得意,竟也有了几分气场。
“走吧。”
看了片刻,魏瑕满意拉上柳黄毛,转身离开。
路上笑容也开始收敛。
“去,雇佣个中年人,把这个笔记本当作礼物,送给魏坪生。”
魏瑕掏出笔记本,崭新牛皮表层,还带着笔扣,转身离开。
柳黄毛办事效率很高。
魏坪生拿着崭新的笔记本,很满意。
那个中年人听说也是学生家长之一,为了感谢自己照顾他孩子买来的。
只是在之后做题的时候,看到其中还有一张图。
页脚有一个三角公式,被虚线标注。
同时意外刮破胶带里,还有一点2B铅笔笔芯。
成绩大涨的他开始破解这道题,之后又找到笔记本最后。
那是一张城市地图,上面有区号和编码。
“1995,1,30,邮编352123.”
时间地点很熟悉,但魏坪生破开题目后没在意,也不知道对方想要表达什么东西。
他只觉得这个小游戏还算有趣。
随手收起笔记本,转身离开学校,整理头发衣服。
今天下午还有采访。
现在他觉得很沉醉,这种被人吹捧的感觉,真的很好。
他甚至有时候时常会幻想,以后自己长大,将有多璀璨。
现在的病房。
魏坪生如今靠在墙上,看着,怔然良久。
颓靡气息愈发沉重。
他苦涩回想到一件事。
昔日父亲还在时,曾经教导过他和魏瑕,如何涂鸦伪装,如何破译密码。
直到现在,看到那串破译数字,他才真正理解。
那是父母牺牲的日期和地址。
1995年除夕,邮编,矿区小镇。
“你给我这个东西,是要我在以后的某个时间想起曾经。”
“你是想告诉我,记住父母,不要忘了他们。”
魏坪生声音嘶哑,眼神空洞。
可那时候他早就忘记除夕夜,忘记父母了。
眼前似乎出现画面。
深夜,魏瑕一点点藏起笔芯,自言自语。
“小生总会知道的,只是别知道的太早,不好。”
“以后知道了就行。”
魏坪生攥紧拳头,咬牙。
他甚至能想象到魏瑕当时的神情是怎样的担忧。
病房内,汤汝陇复杂,声音苍老。
“魏瑕希望你们人生璀璨有了一定阅历和势力,再知道这些。”
“他不想让你们提前接触。”
“因为这件事太难熬,真的会让人崩溃。”
“他可以知道,但你们不行。”
“这是会拖累人一辈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