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宴亭和小五同时出声,说完又互相看一眼,然后再面带不同意地看向苏眠。
小五率先劝说:“夫人,我们必须保护好您的安危,小苏总这里,我可以调几个人手给他。”
苏宴亭也点点头,附和道:
“就是,眠眠,我是跟警察一起去的,不会有什么危险。
倒是你,你的身边不能没有人保护。他们几个能力不错,你自己留着。”
苏眠虽感动身边人对自己的关心,但还是坚持道:
“我这里你们别管,爸妈给我配了安保人员的。”
见他们还要再劝,苏眠正了神色。
“我们大家做了这么多,为的不就是把恶人绳之以法吗?
现在取证物才是最要紧的,你们一定要把能锤死墨云的物证带回来!”
在她的坚持下,小五几人最终还是听从了她的意见。
但在前脚刚跟着苏宴亭出医院时,他们紧跟着就把这件事报告给了墨禹洲。
他们管不了夫人,自然有人能管得住。
苏宴亭带着苏眠的重托当即马不停蹄地踏入寻找证物之旅。
她回头看看苏湘沉睡的病房,给苏星辞发了条消息。
二哥,你安排一下,把苏湘送出国吧。
就让她看在苏湘曾幼年不幸、遭受养父猥亵长达十年的遭遇上,给她最后一次善意。
她并非圣母,只是站在女性的立场上,选择帮她一把。
墨云一旦知道苏湘醒来后并且给了他致命一击的证物,那一定不会放过她。
将她远远地送出国,才能为她保留一条性命。
如果这次事情过后,她能看透人生重新好好生活,那也算是不负她从烈狱中坚持活下来的坚强意志。
但如果她之后还是带着嫉恨生活,那么便让她自生自灭吧。
人之初生,其性本善。
她会变成如今这样的性子,也只是因为从小的生活经历太过悲苦畸形而已。
倘若她没有和苏湘交换身份,那么承担那一切的,也许是她,也许是另一个可怜的女孩子。
总之,这世上女性一出生,便被冠上了可欺柔弱的标签。
被恶心的男人用他们恶心的生殖器伤了,他们也只会说谁让你是个女人。
更有甚者,那些隔着屏幕就能意淫造谣女性的人渣,都只是因为女性拥有可以生育他们的子宫,便成了被攻击的弱点。
苏眠骨子里带着天生的叛逆,越是有男人看不起她,她便要活得比男人越好。
首先那便从男人引以为傲的力气和身高入手。
所以她在十岁时见证了那场血腥后,回来便激发了身体里的暴力因子。
她好斗,也有战斗的实力。
......
苏眠做完这件事,刚走出医院就收到了墨禹洲的电话。
男人沉冷的声音带着严肃传进听筒,“你把小五他们送人了?”
苏眠唇角抽抽,心里把爱告状的小五同学骂了一顿,然后又讨好地对男人道:
“哎呀,不是送,只是暂时借给他啦~
我身边还有妈妈给的人呢,别生气哈,我这就回家了。”
墨禹洲在电话对面叹了口气,终是舍不得骂她一句,只声音幽怨地问道:
“回哪个家?”
距离苏眠去苏家睡觉,已经过了两天,他受不了独守空房的日子了。
要不是这几天手头上的事情太多,他早就跑到苏家去要人了。
苏眠哪能听不出他话音里的想念,抬眼看了眼周围没人后,红唇靠近话筒含羞带撩地说道:
“回墨总的床上,洗香香等你~”
“你...”墨禹洲深吸一口凉气,垂眸看了一眼瞬间回应的东西,浑身燥热地低声喃语道:
“真是磨人的小妖精,等我几分钟,我亲自来逮你。”
“等你哦~木嘛~”
苏眠笑呵呵挂了电话,外面太冷,她钻进车里开了暖气边刷视频边等某人。
然而就在墨禹洲刚准备撂下工作去抓妖精时,杨洛拿着还没挂断的电话匆匆进来。
不等墨禹洲开口问询,他已经率先把电话递给墨禹洲,并快速道:
“墨总,墨云跑了。”
墨云跑了,警方千防万防,但在进了医院做检查时,却不料中了墨云的狸猫换太子之计。
当警察察觉不对时,时间已经过了十几分钟。
十几分钟,足够墨云跑出人满为患的医院,并且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知道墨云不见了的第一时间,警方已经派出大量人手进行搜捕。
墨禹洲这边也加派了人手去找。
墨云这一跑,没罪也变成了有罪,墨禹洲并不着急。
他把墨云可能会去的地方都派了人等着,然后自己去接苏眠。
苏眠隔着车窗看见男人身高腿长地朝她的车走来,那双笔直有力的大长腿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她的心尖上。
长款风衣衣摆随着他的走动而浮起下落,没有舞台却胜似站在聚光灯下走秀。
在他距离车子还有一步之遥时,苏眠迅速开门从车里跳出去。
根本不用担心他会接不住,苏眠稳稳地落在墨禹洲的怀里。
她两条手臂圈住男人的脖颈,稀罕地亲了口他的脸蛋,声音响亮。
“走个路都这么招摇,勾引谁呢?”
墨禹洲怀里抱着心爱的人儿,嘴角的笑容能和太阳肩并肩。
他见苏眠身上只穿着单薄的打底衫,长腿一迈就这么面对面抱着苏眠钻进车内。
唇瓣无需定位,在昏暗的车子里,两人精准而快速地捕捉到彼此的唇。
新婚又热恋的小夫妻,两日不见已经如同隔了两年。
墨禹洲大掌箍着苏眠的纤纤细腰,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将人狠狠压向自己。
两人之间胸膛严丝合缝地紧贴着,唇舌更是分不出来彼此,在对方的领地里胡搅蛮缠。
苏眠渐渐觉得呼吸不畅,只能张着嘴巴被迫接受男人过火的热情。
“唔...你,你要活吞了我吗?”
就在快要缺氧时,苏眠声音低弱地嗔了一句。
只是她的声音太过甜腻婉转,不似控诉反而更像邀请。
墨禹洲稍稍退开一些距离,给她喘息的时间。
男人一双狭长幽深的眸子里跳跃着两团熊熊大火,他喉结重重一滚,声音异常沙哑。
“嗯,想把你吃进肚子里,跟我合二为一,这样就时时刻刻都在一起了。”
苏眠没什么力气地轻捶了下他的胸膛,眸光流转着勾人的水光。
“吃了我就死了,唔....”
墨禹洲眉头一皱,惩罚似地咬了上去。
等苏眠真的疼了,眼里的水花将落未落时,他才松口恶狠狠地低声道:
“不许乱说话,不然我就罚你。”
苏眠懒得跟他这个老古董计较,自从他们在一起后,反正她是不能说那些不吉利的话。
只要被他听见,那她免不了被一顿“教训”。
但她也是欠,每次都会挑衅一下他。
这会儿明知会是什么惩罚,还是揪着他的领带软软问道:
“你想怎么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