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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苏眠一跳,她手下慌乱的不小心发出了只打了一个字的信息。

且收信人还是她凭心胡乱点的。

她匆匆关上手机,故作镇定地撩了撩头发。

“陆叔,你不是在楼上照顾悠燃吗?他今天怎么样了?我什么时候才能去看他啊。”

陆叔眸光从苏眠身后的餐桌上掠过,看见那掀起的一角后,眼眸眯了眯。

“少爷快康复了,明后天就能下楼。”

说着,他顿了顿,眼神微妙地看着苏眠的身后,问道:

“太太,您...没看见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奇怪的东西,陆叔指的是什么?”

苏眠似笑非笑,澄澈的目光看得陆叔眸色讪讪。

“也没什么,就是刚刚好像看到一个什么小虫子飞到了那里。”

苏眠唇角轻勾,声音淡淡:“哦,那没看到。”

说罢,她弯腰把脚下的皮球拿了起来,朝岁岁走过去。

陆叔看着那块被掀起来的桌布一角,抿抿唇又急匆匆回了楼上。

苏眠在他走后,拿出手机看着成功发出去的那条消息一阵懊恼。

这个陌生的号码也不知道是谁的,往后她恐怕很难有机会再和外界联系了。

今天的事情不出意外,陆叔一定会告诉陆悠燃。

苏眠只忧思了一个半天一个晚上,第二天睁眼的时候,就看见了床边坐着的人,正笑容浅浅地看着她。

“你...好了?”

“嗯。”陆悠燃轻嗯一声,捉着苏眠伸在被子外的手,眸光沉沉盯着她。

“眠眠,这几天没能陪你,你怪不怪我?”

苏眠唇边勾起一抹浅笑,“怎么会,你的身体最要紧,我还有小宝陪着。

倒是你,在房间躺了几天,闷坏了吧。”

陆悠燃眸光微闪,浅浅一笑说了声“还好”。

他脱了鞋子挤到苏眠边上,半拥着她声音低沉道:

“眠眠,最近我要出去一趟,把所有的事都一次性解决好。

你要相信我,我做任何事,都是为了我们一家三口以后能好好的,不再受任何人掣肘。

你再等一等,我很快就能带你出去玩了。”

两人互相看不见彼此的表情,苏眠盯着身前陆悠燃瘦长的手,语调轻缓:

“嗯,我没事的,只要能在岁岁上幼儿园之前离开就好。”

“会的。”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陆悠燃忽然拿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状似不经意地跟她提起。

“眠眠,等以后出去了,你要是看见这个人,一定要躲得远远的,他是我大哥那边的人,最近开始有动作了。”

苏眠抬眸看向他的手机,发现是一个面容冷峻长相过于硬汉帅气的男人。

当她和照片上那个男人的视线对上之后,苏眠心口莫名一紧。

好久没有疼过的脑袋也泛起了丝丝疼意。

但她面上却不见丝毫异样,她不知道陆悠燃话里到底掺了几分真,只点点头。

“嗯,我记下了。”

陆悠燃的眸光一直注意着她的神色,见她在看见照片上的人神色一切如常时,唇边勾起一抹满意的笑。

他把手机放到一边,和苏眠说起自己对未来的规划。

每一个想法里,都有苏眠和岁岁的身影。

听着情深意切,却让苏眠有种被牢牢绑住的窒息感。

她的思绪渐渐飘远,想到了那个刚刚照片上的人。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上,那个由财经官方公布的照片,墨禹洲的脸正悄然变暗,最后直至息屏变成黑暗。

陆悠燃这次回来待了两天就走了,苏眠知道自己这些天在小岛上的动作不会逃过陆悠燃的眼睛,但他既然选择装傻不问,她也不提。

在陆悠燃要走的时候,主动抱着岁岁去放直升机的停机坪送他。

而这次,陆悠燃没有拒绝。

苏眠仰头看着渐渐腾空远离的飞机,眼眸沉了沉,对怀里的岁岁小声道:

“儿子,你想不想坐飞机?”

岁岁一听立马激动了,连连点头说着想。

但又随即想到什么,垮了小脸,“可是外面,有坏蛋,爹地说,不能出去。”

苏眠眸光坚定,“有没有坏人,要我们自己亲眼看一看才知道。”

她不要再做一个被蒙在鼓里的人了。

出去后是好是坏,总要试了才知道。

还有那个她看一眼就心口难受的人,到底是不是陆悠燃的对手...

在一如往常的日子里,苏眠发现岛上的保镖被调走了一半。

连平时会装一装的陆叔,也无时无刻不在盯着不让她乱走。

苏眠再没有机会碰到信号屏蔽器,但现在对她来说,想不起来从前的事,就算联系到外界她也不知该找谁。

索性从自身开始找机会。

而消失几天重新回到帝城的陆悠燃,他细细观察了陆悠悠和其他人相处的场面,确认她没有被发现后,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在他和陆悠悠见面时,墨禹洲通过植放在陆悠悠手机上的监听器,轻松获取了他们谈话的内容。

这些天陆悠悠频繁出入苏氏和墨氏大楼,为了彰显他们对这个妹妹和妻子的爱护,两家的总裁办公室可以说是敞开了让她进。

而陆悠悠也不负他们期望,带走了他们早就准备好的公章。

没两天,在集团的内部会议上,陆悠燃就拿着盖好公章的股权转让文件,分别出现在了苏氏和墨氏的会议室里。

墨禹洲和苏星河狼狈地被赶出集团大楼,从此一蹶不振,谢绝所有人拜访。

两家帝城商圈的龙头一夕之间全部换了领导人,这一消息在帝城商圈炸开了锅。

而对于陆悠燃这个从恩人到小偷的身份转换,两家长辈却一时接受不了。

他们齐齐把目光投在陆悠悠的身上。

后者面对他们伤心又隐忍的目光质问,她只委委屈屈说她也不知道陆悠燃会做这样的事。

问得急了,她就哭。

这一哭,白婉清和苏星辞忙给她找好了理由,把一切的罪恶都推到了陆悠燃的身上。

只苏泽和宁悦,看着哭得太过柔弱的陆悠悠,脑子里灵光一闪,想到了某种不可思议的可能。

他们想求证,奈何家里两个拿主意的人,都不知躲到了哪里。

就连他们做父母的,也找不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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