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烂尾楼，里面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
顾明森拎着苏婷婷上到二楼，这里有一个相对开阔的空间，夜霄提前在这里布置好了直播设备。
“森哥，设备都调试好了，距离七点开播还剩三十二分钟。”
“好。”
顾明森将苏婷婷绑到椅子上，为防止其醒来乱叫，又从地上随便捡起一块破布塞到其嘴里。
做完这一切，就坐到另一张椅子上，静静等待七点的到来。
耳机里，黑鸟的声音再次响起。
“降辰，临渊，你们那边情况怎么样？需不需要帮忙？”
“不用不用，一群小卡拉米，我和临渊轻轻松松就能应对。”
稚嫩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羁与自信。
“谨慎点，小心阴沟里翻船！”
“哈哈哈，放心好了，咱们这可是全新的算法，他们想破解，简直比登天还难。
我和临渊盯着呢，绝对不会让他们干扰到直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看着距离七点还剩下最后一分钟。
无数人瞪大眼睛盯着秒针的跳动。
5、4、3、2、1！
随着倒计时结束，手机屏幕前的千万网民几乎是同时收到，一条直播开启的弹窗。
暗夜审判——施暴者者苏婷婷
“各位网友，大家好。我是顾明森……”
开头照常是对苏婷婷这个施暴者及其长辈的一声声控诉。
就在这短短几分钟时间，各大平台的直播间人数迅速攀升，几乎是眨眼间就突破千万大关，并以恐怖的速度朝着一亿人数飙升。
网友们的留言更是如潮水般涌来。
“严惩……者！”
“必须给受害者一个交代！”
“这也太残忍了，这些人怎么能这么做！”
“有权势之人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吗？”
………
也有一些自诩正义人士，对顾明森的做法大加批驳。
“思想太过极端，要相信国家，相信政府，相信法律！”
“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那这个社会岂不是都乱套了？”
“你要相信正义也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我不认同你这种极端的做法。”
………
但很快就迎来其他网民们的强烈反驳。
“说得轻巧，搁你身上试试？”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施暴者的精神病鉴定证明是伪造的，可就是查不出来，说明什么？”
直播间里，两拨人的争论愈演愈烈，连顾明森这个主角都被暂时忽略掉。
“甘霖凉！水军都该死！”
有人忍不住爆了粗口，却发现没有被禁言，顿时各种亲戚问候充斥在直播间评论区。
就在这时，直播间顶端弹出一则通告。
从现在开始，发表过任何不当言论的人都将被踢出直播间。
正当众人思索什么话属于不当言论时，只见刚刚发言指责顾明森的账号，正一个个被踢出直播间。
“………”
没错，黑鸟四人出手了！
直播间一下子清静许多，目光再次放到顾明森身上。
与此同时，警方那边仍在全力尝试切断直播信号。
技术人员满头大汗，一边操作一边喊道：“不行啊，对方的技术防线太坚固了，这算法一直在自我调整，我们根本找不到突破口。”
警局会议室里，局长面色凝重，看着直播画面，心里明白这件事已经彻底闹大。
“继续想办法切断直播，同时准备好应对方案，一旦抓到顾明森，要立刻处理，不能再让舆论进一步发酵。”
“是！”
离开会议室，便一刻不停歇地给李建打去电话催促。
李建此时也在焦头烂额中，全市监控系统瘫痪，只能靠人力一点一点的搜查。
可这速度……一言难尽！
“李队，有发现！”
一名警员匆匆跑来，脸上带着一丝兴奋。
“快说！”
“东江区金陵街派出所接到报案，报案人称自己的车丢了，执法民警过去竟然在小区发现顾明森抢走的那辆警车！”
李建眼睛一亮，急切问道：“哪个小区？”
“富华小区！”
“所有人上车，前往富华小区周边排查！”
李建一边向富华小区赶去，一边通过对讲机向各个小队下达命令。
“各小队注意，嫌疑人曾出现在东江区富华小区，偷走了一辆国产……汽车，银色，车牌号沪B：…….一旦发现线索，立刻汇报！”
“收到！”
此时，直播间里顾明森的控诉已经来到尾声。
“好了，接下来就是万众瞩目的审判环节！”
顾明森神色严肃，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绝。
随着他缓缓起身，一道被绳索捆绑的身影出现在直播间。
她，正是今天的主角之一，苏婷婷。
直播间里瞬间炸开了锅。
“**者！去死！”
“这种人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我是沪城人，也是个父亲，坚决支持顾先生的做法，不然同这样一个恶魔住在同一所城市，肯定彻夜难眠！”
“同感！”
“ 1！”
……….
苏婷婷早已经醒来，只不过双手双脚被缚，什么也做不了。
嘴里又被塞满不知道从哪里拣来的破布，那浓郁的味道令她直反胃，只能发出无助的‘呜呜’声。
看到顾明森朝自己走来，脑海里不断浮现那四位好友被顾明森杀死的画面，无尽的恐惧瞬间将其淹没。
“呜！呜！呜呜！……”
像是在求饶，又像是在辩解。
然而，顾明森视若无睹，他抽出腰间的匕首，一步一顿的朝着苏婷婷走去。
“呜——！呜——！”
回应她的却是一双冷到极致的眼神，这一刻，任何的哀求，都无法动摇顾明森的决心。
终于，恐惧达到阈值，苏婷婷开始出现身体反应。
她，尿了！
“切，这么胆小，当初欺负别人的时候怎么那么威风！”
“哼，现在知道害怕了，早干嘛去了！”
苏婷婷只能眼睁睁看着顾明森绕到自己背后。
下一秒！
一双大手抚上她的肩膀，令其浑身颤抖如筛糠。
苏婷婷拼命摇头，却无济于事。
随着后背传来一阵冰凉的刺感，她知道那是顾明森手里的匕首。
不！不！我不想死！
苏婷婷心中狂吠，身体挣扎的更加厉害，可依旧无法阻止顾明森将匕首送进自己的身体。
我真的知道错了！
求求你！我真的不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