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兴大汉之荆南刘贤 第44章 蒯祺

作者:平平安安安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2-28 19:0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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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刘表没敢进行通缉,但是蒯祺、刘度却不敢丝毫大意,每日里都是昼伏日出,生怕碰到了官兵。

蒯祺是诸葛亮的大姐夫,今年诸葛亮以妻子怀孕为由,派遣亲信往襄阳送了书信,想请求蒯祺夫妇来零陵一趟。

诸葛氏极为疼爱自己的幼弟,蒯祺也忍不住诸葛氏的央求,就告了假,带着妻子去了零陵。

谁料想,这一去,蒯祺就上了诸葛亮的贼船!

不仅黄氏怀孕是假的,诸葛亮要见自己也是另有图谋!

但是蒯祺却没有经受得住诸葛亮的劝说,在看了零陵景象以后,蒯祺成了坚定的诸葛亮的拥趸。

这般宏伟大业,怎么能忍得住!

哪怕是自己家族会因此受到损伤,蒯祺却丝毫不在乎。

一家哭何如一路哭,蒯祺虽然不知道后世的这句话,但是心中的情绪却是一般无二的。

当即蒯祺再无犹豫,将妻子留在零陵,自己回到了襄阳,谋划了这件大事。

先是让刘度在众人面前央求出城打猎,然后偷偷的将刘度藏在军营之中,刘表睡醒定然不辨真伪,定然会派遣将士们出城寻找刘度,而自己可以鱼目混珠,带着刘度逃出襄阳。

为了避免自己的两个叔父因此遭了殃,蒯祺还留下书信,也算照顾了家里一手。

只不过可惜的是,自从出的襄阳,每日里风餐露宿,让蒯祺这位富家公子有些不太适应。

反观刘度和部分零陵将士,每一个都是吃的津津有味,令人颇为艳羡。

这三个零陵将士是诸葛亮亲自挑选的,昼伏夜出自然不好寻找向导,而这三人一人是武陵人,两人是南郡人,对二郡的道路都是了如指掌。有他们在,蒯祺这才避免了沿途被发觉。

因为马匹的动静太大,又无法带去一些隐蔽的地方,因此蒯祺等人的坐骑早就杀了,掩埋起来。几人只有靠着两条腿,慢慢的往南走。

这一日五人正在山林中休息,林中风大,兼之天气日渐寒冷,让蒯祺有些睡不着,索性抬起头往大路上观看。

这是这段时间养成的习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如此才能隐藏自己五人的行踪。

当然,这不是蒯祺摸索出来的,是军中将校传授的。

远处山势巍峨,密布山野之间全是郁郁葱葱的丛林,一条蜿蜒的小道就在山脚之下,从远处延伸过来,仿佛玉带一般,将山林分成两半。

蒯祺正眺望间,远处突然传来了清脆的马蹄声,他不敢犹豫,一边唤醒了将士们,一边继续观察。

这是从襄阳来的马车,马车并不奢华,甚至有些朴素,但是跟随在马车附近的十余个护卫却不是好惹的。他们一个个手持利刃,骑着宝马,单看骑马的姿势就知道,这些绝对是军中悍卒。

莫不是来寻找自己等人的?

蒯祺有些拿捏不定,这些人是做什么的?

蒯祺大脑疯狂的思索,突然想起来这个马车是在哪里见过,对了是在刘表府上宴会之时,是从事中郎韩嵩的马车!

蒯祺恍然大悟,看着渐渐远去的车马,对着刘度道:“刘公,八成是刘表发现了我们失踪,派遣使者去零陵的。”

刘度不解,出城之事都是蒯祺安排,乃问道:“既如此,该当如何?”

蒯祺笑了笑,道:“刘公莫慌,我们今日就能到达编县,那里有蔡氏的商队,正等着我们,只要进入了商队,便没有官吏敢查询我们。”

蒯、蔡二族在荆州就是不折不扣的土霸王。

蒯祺说罢,有些歉意的向刘度解释道:“我蒯氏的商队,都掌握在二叔手中,我没有能力可以调动。而编县的这支商队,乃是军事中郎将蔡瑁送给敬修夫人的。”

敬修夫人就是指蔡蕙,当初蔡瑁出手颇为阔绰,不仅送了几支商队,还有店铺、土地,林林总总,数不胜数。

刘度对着蒯祺笑了笑,道:“将军不用对我多做解释,我是个愚钝之人,我儿子能做出来一点成绩,离不开你们的帮助。”

他对蒯祺极为敬佩,这般抛家舍业,连襄阳的万贯家财都舍弃,如何让人不爱?

蒯祺笑了笑,没有再多说,示意众人道:“诸君,继续休息吧,晚间还有路程要赶。”

“诺!”众人领命,赶紧休息了起来。

……

车马中的韩嵩却紧锁额头。

他深切的觉得刘表这是在坑自己。

当初刘表郊祀天地,用天子的礼仪,自己就极为反对,屡次谏言却不得刘表重视。

这不是一件小事,刘表不过是一个臣子,怎么敢这么僭越,善用天子礼仪啊!

须知,汉天子并不是死完了,眼下许昌城内就有天下至尊,天子刘协!

韩嵩自觉自己不是个说话中听的,这么多次的谏言,还有后来的批评,再配上这次的行程,他完全有理由相信刘表已经有了处死自己的想法。

想到此处,韩嵩脸上露出来些许嘲笑,刘景升志大才梳,见不得忠言逆耳,往往看着机会从眼前流过,坐失良机,真乃庸碌之辈也!

当初黄祖射死孙坚,蒯越曾经建议刘表顺势东下,攻破江东!那刘景升却拒绝了蒯越的建议,导致江东缓过来了元气,为了父仇,屡次攻打江夏。

这还不算完,张绣来荆州,刘景升就把重镇南阳送给他;刘备来荆州,刘景升就把门户新野送给他;好不容易出了个刘贤,刘景升更是不顾没有君臣感情,就将荆南委给刘贤。

说真的,你刘景升若是真坦坦荡荡,真待刘贤极好,不暗中揣测与人,纵使刘贤要反刘表,那他在道义上也站不住脚!

偏偏你恨不得将猜忌时刻放在明面上,当初刘贤从刘景升府上走出来的时候,额头都是鲜血,襄阳人可都看在眼里。更不用说用人子却扣下人父,这种种事迹,像是在用刘贤,又像是在逼迫刘贤。

真不知道刘景升是怎么想的,无用人之能啊!

韩嵩叹了口气,不管刘景升是怎么想的,自己却没有选择权,当前的差事还得替他办好才是。至于投靠刘贤?我韩嵩是个要脸面的,这种事想都不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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