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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还是程朱理学大行其世,强硬的将礼仪、伦理下放到底层百姓身上的结果,但是也仅仅有所遏制。

在这种时代,似乎是无法彻底杜绝乱伦、典当人口、买卖女子之事。

原本以为,程朱理学是禁锢民族思想的枷锁,可真的来到这大明朝一看,反而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了。

人心之恶,永远无法被猜透。

现在,陈安反而觉得,程朱理学是对一个民族的拯救。

激化起民族在性方面的羞耻心,陈安觉得这才是陈柱理学最大的贡献。

可偏偏有人觉得,有了羞耻心,更刺激了……

陈安见师娘吃完,又给她夹了个包子。

宁中则有些错愕的抬头,看了一眼陈安,倒是也没有多说什么。

吃过早餐,又休息了一下,两人便出了卫尉寺的府衙。

一路出城,没有一句话,就朝着衡山走去。

穿过稻田,看见前方不远,草棚、磨坊林立,这附近却是有个不小的村子。

忽然间,前方隐约传来打斗声响,陈安转头看了一眼宁中则。

她的江湖经验丰富,该不该上前,还是换路走,都听她的。

宁中则的目光却是一直在前方的草棚里。

随即催马上前,却是看不清草棚中打斗的到底是什么人。

“以大欺小,真不要脸!”

一声怒吼,是从草棚的另外一个方向传来的,站在陈安两人这个位置,看不见说话的人是谁。

不再多言,宁中则当即飞身而起,从草棚的上方,飞跃进去。

陈安勒住马匹,正打算把马匹栓好,进去看看热闹。

“冲儿!冲儿啊!”

陈安不等有所动作,就听见草棚内,宁中则撕心裂肺的呼唤声音。

心中不由得一沉,也顾不上什么马匹了,当即飞身进入草棚,就看见令狐冲昏倒在草垛上。

胸口的衣服被宁中则撕开,映入陈安眼中的,便是一道漆黑的掌印。

“摧心掌!”

这道掌法,并不是什么高明的武学,反而是每派都会用,但威力霸道出奇,裹挟内力,却是直催人的内脏。

功力浅薄者,打不出多少伤害,更多的就是震荡内脏,让人难受。

可是功力深厚的人,不管你的身体防御多强,更是能一掌打碎内脏。

中了一掌,必死无疑啊!

陈安心头一紧,快步上前,跪坐在令狐冲身旁,迅速几针扎下,封锁住令狐冲的心脉。

匆匆检查了一下令狐冲的伤势,“还有的救!”

宁中则这才放下心来,听见外面的打斗声不停,便要冲出去,看看是谁要杀令狐冲。

“师娘!我内力不够!”

陈安一声呼唤,却是让宁中则的脚步一顿。无奈叹息一声,重新回到令狐冲身边来,缓缓坐下。

陈安催发内力,仔细诊断令狐冲的伤势,随即才松了一口气。

那人在仓促之间打的摧心掌,命中了令狐冲。

若是正面一掌打在心口,此时的令狐冲,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想要逼出令狐冲体内的淤血,陈安却是没那份功力。

忽然之间,背后传来一道温热,一种连绵不绝,又温又暖的劲力涌入身体,让陈安放松了一些。

宁中则一掌拍在陈安身后,不断地输送内力过去。

一个多时辰后,陈安这才一掌拍在令狐冲肩头。

“噗!”

令狐冲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咳嗽了几声,缓缓睁开眼睛,“小师弟……师娘……”

未曾来得及多问,便又晕了过去。

陈安缓缓呼出一口气,掰开药丸,一小颗一小颗的喂进令狐冲嘴里。

宁中则拿出水袋,将药丸给他顺下去。

陈安将令狐冲背在背上,走出了草棚。

回到刘家庄,门口已经是热闹非凡,刘正风站在门口迎来送往,好不忙碌。

陈安正要上前,却是被宁中则拉住,“我们从后门进去。”

想了想,娘说的倒也有道理。

绕了一大圈,进了刘家宅院,将令狐冲放在房间内,安稳躺下,又号了下脉,确定无有大碍之后,才出了房门。

刘家宅院很是热闹,陈安却是没有多少心思去掺和。

就他所知,刘正风全家,就会死在今天。

【要不要提醒一下?】

想了想,还是算了,衡山派作为一个大派别,自然有着自己的消息渠道,怎么可能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呢。

陈安仔细琢磨了一下,自己应该能做一些其他的事儿,比如,救下刘正风的家眷。

衡山派当真是好大的一笔产业呢。

随即,便安排卫尉寺的人,将刘正风的子女,趁着混乱绑走。

刚刚安排下去,便有人来报,刘正风的家眷已经被人带走了。

“这么快?!”

陈安脸色一变,随即快速思索起来,【嵩山派的高手如林,想要从他们手中救人,难度不小。】

现如今,以卫尉寺的实力,跟嵩山派抗衡,那就是扯淡。

单单嵩山的十三太保,就能将卫尉寺横扫。

若不是占了一个朝廷大义,没人敢对卫尉寺动手,他们还能不能在江湖上立足,都是一个问题。

卫尉寺建立,怎么着也有将近百年了,却还是这种不死不活的样子。

这里面没有江湖势力的挤兑,才有鬼。

林家镖局,六十年发展壮大,横跨十个省份,看看人家的发展,一对比就知道其中的问题。

陈安来回踱步,随即便放弃了救下刘正风家眷的想法。

“带人退出衡山,这烂摊子,咱们就不掺和了。去查田伯光的下落吧。”

“是!”

陈安想了想,是给岳不群通了个信儿,随即转身便出了刘家庄园,下了衡山,再进衡阳城。

刚刚进城,陈安迎面就遇上了任盈盈。

两人都是一愣,显然没想到还能再碰上对方。

此时再去看任盈盈,一身紫色的马面裙,带着一个黑纱斗笠。

紫色的腰带,紧附在她的小蛮腰上,勾勒出女性柔媚的身形来。

宽松的衣裙下摆,仿若盛开的紫色喇叭花,随风飘动,似乎是在彰显自己的魅力。

陈安微微抬头,就看见她高耸的胸脯,撑起紫色衣裙,仿佛是山岳撑顶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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