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政:“知道了。”
肖铁锤极有眼色道:“老三,你就放心地走吧,爹有俺们照管着呢。”
肖政:“拜托你了,二哥。”
肖铁锤连忙摆手,“这说的啥话,爹也是俺爹啊,俺照管他不是应该的嘛。”
肖满仓还想将自己这些年存下的钱都给肖政,肖政说什么都不要。
最后没办法,肖满仓掏出一把大团结,塞到安婳的手里,道:“这是一百块钱,给芳芳置办嫁妆,就麻烦你这个当嫂子的了。”
安婳看了眼肖政,肖政无奈道:“那就收下吧。”
安婳收了钱,笑道:“放心吧爹,我会把芳芳的嫁妆置办得妥妥帖帖的。”
肖满仓笑得眼角满堆的褶子,又掏出两个红包来,一个给安婳,一个给冬冬。
“拿着,这是爹的一点心意。”
新媳妇到婆家要给红包,这是习俗,安婳礼貌性地推拒了几下,便也收下了。
冬冬更是声音脆亮道:“谢谢爷爷,爷爷我们走了,您在家要好好的啊。”
孙子真挚的话语,让肖满仓的眼睛瞬间就红了起来,抱着冬冬亲香了好一会,才放他们离开。
肖满仓拄着拐杖,把他们送到了驴车上。
肖芳芳看着父亲越来越小的身影,鼻子发酸。
她飞快地用袖子横擦了下眼睛,放下袖子的手,感觉到手背覆上了一层温热。
冬冬的仰着头,小手轻拍着肖芳芳的手背,像个小大人一样安慰着:“姑姑别哭,等有空了我们再回来看爷爷。”
肖芳芳破涕为笑,把冬冬揽进了怀里。
只是半晌过后,她嘴角的笑又带上了苦涩。
她这一去,应该就很少有机会回来了,不知道还能跟爹见几次面......
安婳他们离开的时候,安伯槐和邱淑慎本打算回省城去的,可是肖政不知从哪弄来几盆菊花。
刚移植过来,非得有人照顾不可,否则很难存活。安伯槐舍不得让菊花死掉,就决定暂时留下来。
看到肖芳芳,两个老的都表示了亲切的问候。
得知肖芳芳不会说话,邱淑慎立马就心疼起来,拉着肖芳芳的手不断叹道:“多好的孩子啊,可惜了,可惜了......”
肖芳芳抿唇微笑,任由邱淑慎拉着她的手絮叨。
肖芳芳很勤快,来的当天就抢着干活了,做饭扫地,拾掇菜园子,没有她不会的,她还比划着问有没有脏衣服,找出来她给洗。
邱淑慎拉住她,“别忙别忙,活要一样一样的干,你跟个小蜜蜂一样转个不停,身子会吃不消的,你年轻是不觉得,但老了后毛病就会出来啦。”
在邱淑慎的劝导下,肖芳芳终于暂时停了下来。
而书房里,安婳正听安伯槐说话。
安伯槐见女儿女婿已经回来,重提了回省城的话。
“我主要是放心不下我那些......”安伯槐张望了下外面,关上书房的门,道:“我放心不下那屋子的古董啊。”
安婳趁机道:“爸,上回我跟你提过的事情,你就同意了吧,我保证我找的地方安全又可靠,你那些宝贝一点都不会被损坏。”
安伯槐:“我不是信不过女婿,我是不敢拿人心去赌啊,我那些宝贝可都是我当年从国内外搜罗来的,少说花了两百万个大洋,很多东西博物馆都见不着呢。”
......难怪邱淑慎会说安伯槐败家,他不赌不抽,却悄没声把家败光了,原来是败在这上面了。
不过买古董不能叫败家,乱世买古董,也是一种很好的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