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簌簌的心揪了起来,她对沈祁翊说道:“我们得快点进去!”
沈祁翊点点头,从腰间抽出匕首,撬动铁锁。
“咔哒”一声,锁开了。
铁门缓缓打开,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门后是一个狭小的房间,里面挤满了孩子。
孩子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
看到江簌簌和沈祁翊,孩子们瑟缩着往后退,眼中充满了恐惧。
“别怕,我们是来帮你们的。”江簌簌柔声说。
孩子们依旧不敢靠近。
江簌簌和沈祁翊走进房间,发现房间的角落里,还有一些孩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们怎么了?”江簌簌心中一沉。
沈祁翊上前查看,脸色骤变。“他们……都死了。”
江簌簌倒吸一口凉气,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这些孩子,竟然都死了!
“这养济院,到底是什么地方?”江簌簌的声音颤抖。
沈祁翊没有说话,眼中闪着寒光。
他们仔细搜寻,在院长房间的暗格里,发现了一本账册。
账册上详细记录了养济院的收支情况,以及每个孩子的去向。
江簌簌颤抖着手,指尖划过账册泛黄的纸张,一行行触目惊心的记录映入眼帘:“这些孩子……他们被送去了哪里?”
沈祁翊眉头紧锁,手指紧紧地捏着账册边缘,骨节泛白。他沉声:“账册上只写了‘特殊机构’四个字,没有任何地址信息。”
江簌簌猛地合上账册,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她猛地站起身,在狭小的房间里踱步。“特殊机构?什么特殊机构?为什么没有地址?这分明就是在掩盖真相!”
沈祁翊走到她身边,轻轻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冷静下来。“簌簌,冷静点。我们现在需要的是证据,而不是无端的猜测。”
江簌簌怒道:“证据?还需要什么证据?这些孩子不明不白的失踪,难道还不够吗?”
她指着账册,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你看,这些被送到‘特殊机构’的孩子,年龄都在五岁到十岁之间,而且都是身体健康的男孩。这难道不奇怪吗?”
沈祁翊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的确很奇怪。或许,我们可以从这些被送到富贵人家的孩子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
江簌簌颓然地坐回椅子上,双手捂着脸,声音哽咽:“那些孩子……他们还活着吗?”
沈祁翊在她身边坐下,轻轻揽住她的肩膀,柔声安慰道:“别担心,我们会找到他们的。”他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语气肯定,“我一定会将这背后的真相查个水落石出!”
“这养济院,就是一个贩卖人口的魔窟!”
他们继续搜查,发现养济院后院有一片空地,空地上摆放着一些木桩。
木桩上绑着一些孩子,孩子们身上伤痕累累,显然是经常遭受毒打。
“这些孩子,是用来训练成杀手的。”沈祁翊沉声说。
江簌簌心中一颤,一股怒火涌上心头。“这些畜生!”
沈祁翊头也不回,但手掌已落在腰间的匕首上。
二人穿过后院黑暗的通道,尽头是一扇半掩的木门。
沈祁翊推门而入。
房内的情景瞬间映入眼帘,江簌簌瞳孔猛缩,脚步顿住。
这是一间布置得如同富贵人家闺房的地方,铺着厚厚的锦缎地毯,摆满了名贵的瓷器和装饰品。房间中央,一个梳妆台前,几名年约八九岁的小女孩被打扮得珠光宝气,一名中年妇人正在仔细检视其中一个女孩的外貌。
“笑一个,”妇人尖细的声音响起,她捏住女孩下巴,强迫她抬起头,“很好,眉眼生得不错,将来那些老爷们的人一定会喜欢。”
江簌簌手中的短剑几乎要劈出去。“你这是在做什么!”
中年妇人听到她的声音,猛然回头,脸色剧变。“你们是谁!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混账东西!”江簌簌踏前几步,剑锋直指妇人,“这些孩子你们都做了什么?”
“我……”妇人面色一阵惊恐,嘴唇哆嗦,身形僵硬地后退。
沈祁翊一言不发,目光掠过房中的一切。他快步走到那些女童身前,蹲下身体查看。
孩子们在他靠近时纷纷缩成一团。
“他们把这些孩子装扮成富贵人家的小姐。”沈祁翊声音低沉,指间抖开一小块布料,露出其上一枚熟悉的印记,“然后冒充名门遗孤,送到权贵家中。”
江簌簌看着那印记,冷声开口:“江府的标志。”
“你们!居然……”
剑锋出鞘的声音响彻屋内,江簌簌的怒火直逼中年妇人。妇人连连后退,满脸慌张,最终一屁股跌坐在地。
“别杀我!不是我想这样的,都是院长!是他要我们这样做的!他说……他说这些有姿色的女娃能卖钱!能换大钱!”妇人缩着脖子,声音颤抖着求饶,“我只是……只是听命办事啊!”
沈祁翊将手中的布料重重摔在地上,眼中带着压抑不住的寒意。“簌簌,押着她,我们分开搜。”
“好,”江簌簌答得干脆,提起妇人,眸光冰冷,“我倒要看看,这里到底还能藏出什么来。”
沈祁翊点了点头,把孩子们打晕,江簌簌则拽着妇人强压住涌上心头的怒意,剑尖轻轻抵住妇人的后腰,冷声道:“老实点,今天发生的事你要是感透露一个字,我要你全家的命。”
昏暗的通道里,妇人被江簌簌拽着,几乎是被拖行前进。
“哎呦,哎呦……”妇人嘴里不停地喊疼,脚步虚浮,踉跄着往前走。
江簌簌不耐烦地回头瞪了她一眼:“少废话,老实点。”
妇人吓得一哆嗦,立马闭上了嘴,只是眼神里还带着惊恐。
回到后院,沈祁翊已经将孩子们都聚集在一起。他手里拿着一个小瓷瓶,正挨个给孩子们喂药。
“这是什么?”江簌簌皱眉问道。
“迷魂散,”沈祁翊头也不抬,“让他们忘记今晚发生的事。”
江簌簌了然地点了点头。
眼下还不是时候,养济院背后的势力盘根错节,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