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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白河。

蒋大杰之前很少来,主要是距离远,50公里这年头绝对是遥远的存在。

而且不像温榆河绕了燕京城小半圈,潮白河只在城东流过。

蒋大杰感觉一下冰层厚度,差不多有30厘米了。

遂带着楼晓娥踏了上去。

楼姐的小手插进蒋大杰衣兜里,被他温热的大手攥着,感觉特别踏实。

蒋大杰一边和楼晓娥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一边运用“感知”探查鱼情。

自从“感知”达到20后,蒋大杰的五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之前听出汽车故障是第一个惊喜,随后在船上能更早的感知到敌人,让他变得无往而不胜,就是欣喜若狂了!

现在也是如此,他不仅能感觉到水深、冰层厚度,甚至能感知到水下有没有鱼。

当然深度不是无限的,蒋大杰试验过,目前他对水感知的极限是5米。

而这一段河流水不深,也就2米多的样子。

鱼情倒是不错,没走太远,已经感觉到好几条大鱼。

蒋大杰挑了一处水草茂盛,河床有个凹坑的地点。

他让楼晓娥躲开一点。

后世的自动化开冰机器就不用想了,甚至没有更趁手的家伙什儿,蒋大杰带来的是家里劈柴用的斧子。

好在冰层尚薄,没用多久就刨出一个脸盆大小的冰窟窿,淡青色的河水一下涌了出来。

“哇!杰子,你真厉害!”楼晓娥在一边加油鼓劲儿。

蒋大杰冲她挑挑眉毛,做出一个大力水手的pose,逗得她咯咯笑。

照例先打窝子,因为积攒了海量的系统鱼饵,所以用起诱饵来,他也是很大方。

看楼晓娥的架势肯定是要比量比量的,所以蒋大杰不止挂了浮漂,还砍了一根树棍,将鱼线绑在中间。

树棍横在冰窟窿上面,就不必担心楼晓娥失手,让鱼把鱼钩鱼线带走了。

钓鱼对蒋大杰来说简直不要太容易,这么浅的水,和下面有一台摄影机现场直播也不差多少。

鱼逗饵咬钩的动作,全在他脑子里成像,往上一拉一个准儿。

只用了十来分钟,蒋大杰先钓上来两条二两来重的鲫鱼。

把楼晓娥高兴的直拍手。

紧接着,一条一斤多重的鲤鱼又被他拎上来。

楼晓娥看他钓得太容易了,果然跃跃欲试。

蒋大杰就给她挂上鱼饵,把怎么看浮漂教给她,自己则走出百来米远,重新打了个冰窟窿。

往回走的时候,突然传来楼晓娥大呼小叫的声音,他赶忙快跑。

只见楼晓娥拎着一条三两重的鲫鱼,又蹦又跳,哈哈大笑。

一见蒋大杰,更是手舞足蹈起来。

蒋大杰竖起大拇哥:“哇!我们娥姐真厉害,我都没钓到过这么大的鲫鱼!”

楼晓娥连什么是鲫鱼都分不清,但是被夸就是高兴,像个孩子一样。

呃!其实就是孩子吧,二十岁算不算孩子?

这下可就拦不住她了,楼晓娥钓个没完。

中午,蒋大杰升起火堆,照之前计划的,烤馒头、烤鱼、烤白薯。

并不是单纯的馒头,而是在中间刷上一层酱,撒上葱花。

这种黄酱平时吃没什么感觉,但和烤馒头配合可就绝了。

外壳是酥脆的,里面软糯,有一股特别的豆香和葱香味儿。

许是玩累了,楼晓娥吃了一个馒头半条鱼,白薯倒是只啃了两口就算了。

肚里有了食儿,楼姐开始哈欠连天。

蒋大杰就带她回到车上,把方向调转一下,让排气筒对着下风口,这才把楼晓娥哄睡。

天儿黑得早,三点一过,他就收拾东西,开车往回走。

楼晓娥也醒了,拍着靠背让停车。

一个女人顶500只鸭子,蒋大杰算是有切身体会了。

坐上副驾驶位的楼姐,借着钓鱼高涨起来的热情,一顿输出,终于成功把蒋大杰的微笑说成了苦笑。

香菜的学名是芫荽[yán盐 suī虽],也有老燕京人把它读白了,叫元须。

有不少人讨厌这个味儿,但炖鲫鱼汤时放上点香菜,也是一绝。

一共钓了六条鲫鱼,让蒋大杰都给炖了,自家留下两条,剩下的给后院送去。

王兰芳已经吃过饭,但是听说鱼汤趁热喝能令小孩聪明,不然营养会流失,于是又开吃。

结果一帮娃被勾起馋虫,眼巴巴瞅着,王兰芳索性让一起吃。

小孩子看见别人吃东西就馋,其实他们和蒋大杰一样,吃鱼都有点腻歪了。

还真不能怨他们矫情,吃了半年鱼,而且是不许多放油那种,搁谁身上都得腻歪。

好在蒋大杰的厨艺可比王兰芳强多了,主要他放的材料足啊,王兰芳绝对做不出来,起码煎鱼的油她就舍不得这么放。

所以,小孩子们一下都爱上了。

蒋大杰刚出门,就被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给喊住了:

“蒋大杰,你,你踏马给我站住!”

“叮!因为对你娶了楼晓娥极度不满,捕捉到徐大茂的10点负能量。”

这家伙应该是喝高了,眼睛通红,而且跑得太急,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挺大个人,白活啦?有话好好说,嘴巴再不干不净,我可抽你啊!”

蒋大杰不跟酒鬼置气,但也没什么好脸色。

徐大茂翻楞翻楞眼睛,大概估计自己不是对手,这才收起口头语:

“蒋大杰,我问你,我和楼晓娥黄了,是不是你背后使的坏?趁虚而入把她给撬走了?”

就凭这句话,蒋大杰就能断定,这小子肯定没醉。

蒋大杰瞥了一眼徐家的窗户,又瞅瞅另一边刘家的窗户。

他确认,刚才徐大茂那一嗓子,已经把后院的人都惊动了。

心念电转:自己是借机狠狠抽徐大茂一顿,还是装逼表示大度呢?

毕竟,楼晓娥和他相过亲,是不争的事实。

要知道,论搬弄是非,这院里能跟徐大茂有一比的,也就是黑化后的秦怀茹。

打定主意后,他从兜里掏出烟,递给徐大茂一支。

这家伙愣了一下,但还是接了。

蒋大杰帮他点上,自己却没抽,他没什么烟瘾,也是因为这年头的卷烟,连过滤嘴都没有,抽着不舒服。

蒋大杰盯着大马脸说:“徐大茂,我其实不需要给你任何解释,因为你写举报信的事儿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不过作为街坊,我告诉你一个事实——我没在楼家人面前说过你一句坏话。

“在你和我们家娥子之间,更是没做任何事情搞破坏。

“至于楼家为什么没选你,我不知道,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只能说明你自己有问题。”

蒋大杰抬手做出打人状,把正想反驳的徐大茂吓得一缩脖。

蒋大杰则接着说:“我再奉劝你一句,别在这件事情上纠结,一切都已经成为历史,你无力改变。

“还有,我只允许放肆今天一次,下次绝不轻饶!

“对了,往后离我媳妇儿远点儿,不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不等徐大茂反应,蒋大杰突然来了一句:“知道为什么我能得到那些荣誉吗?”

徐大茂下意识摇头。

“因为我手上有人命,而且不止一条!”

“桀桀桀!”这货邪魅地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徐大茂被吓得打了个激灵,原本就没喝多,这下彻底醒了。

因为此时的蒋大杰简直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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