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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这个套路,邕王府这三年已经拿走了两千多顷土地,在南京这一片端的是无人可制。

“所以邕王府现在抢了我家什么产业?抢了几时?”李昭元凝重的放下碗筷

“小侯爷,那厮从三年前开始占我家马场放羊,初始还只是占一点,后来胆子越来越大,现在已经占走了四百顷地了。

我们去找他府上的管事理论,还被打伤了几人,因涉及皇族王爷,我等只好上报侯府请求裁示。

小侯爷,邕王府那些孙子都是绣花枕头,要不是怕给府里惹事,就凭我们这百十号人也能打得他们动弹不得。”另一个马户当家的说道

三年了府里都没有反应,这事蹊跷啊,范叔祖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这一路上又有多少个邕王府?李昭元招来家将“咱们家马场被占,府里知不知情?”

家将不假思索“府里是知道的,范大爷向大长公主和主母们禀报过。”

李昭元松了一口气“既然知情为何不处理?区区外放王府罢了,还敢撕破脸明抢?”

家将说“按照太夫人的意思,侯府和王府争端,弄不好就要走公堂上朝堂,

若是只有几亩地几十亩地,折腾起来不足以震慑人心,

唯有引君入瓮,攒出一个大案子才能敲山震虎一劳永逸。所以拖到了现在。”

李昭元点点头,对马户们说“都听到了吧,三年来占我家地八百顷,打伤我家几百村民,此仇不共戴天。

走,先去村里,你们给我指引都有哪些人家被他们殴伤过,我要亲自慰问他们”

几个马户还有点转不过弯,怎么就占地八百顷呢?

还打伤几百人?

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家将走到他们面前,给其中年纪最大的一个大耳刮子“糊涂了你,侯爷怎么吩咐就怎么做,亏不了你们”

李昭元走到村里,一一慰问这几年被打的人家,邕王府也没敢下重手,庄户人家身体皮实,没几天就好了。

所以李昭元一脸关心的走进来,亲切的关怀他们几年前伤得怎么样,有没有后遗症,大家都是一脸懵逼的。

尽管庄户们吓得不敢出声,李昭元还是一脸悲痛的宣布这个庄户家的当家人曾经被打吐血,受了内伤,花了二十几贯钱才吊住命,至今还要定期服药,每月花费九贯钱。

这家的当家人脑门上汗都下来了,完全不知道小侯爷想干什么,这钱那钱的加起来都能买走自己的命了。

“所以,你家这三年总共花销了三百三十贯药钱,一百二十贯滋补钱。你受苦啦,来画个押,侯爷给你做主”

马户们有点反应过来了,一个个露出兴奋之色

“马老六,快画押,你小子走运了,侯爷替你走一趟,

你家几个小子女儿的婚嫁彩礼嫁妆钱都有了。妈妈的,我怎么没这种好事”

“你傻呀,侯爷不是说了这些年打伤了我们好几百人吗?咱们两个村总共就几百人,这是要发啊”

家将点点几个人的脑瓜“这下明白了吧,小侯爷要给你们做主,你们怎么说啊”

马户们非常果断“俺们家世世代代命都是侯爷的,侯爷说啥就是啥,

咱们这就去找各家画押,非得把他们邕王府屎都榨出来”

家将低声吩咐“要想拿到这钱,一要听小侯爷的话,

二要敢动手,

三无论如何要保护好小侯爷,这里面的轻重你们要时刻记在心上。

小侯爷只要安然无恙,绝不会亏待大伙,要是伤到一根毛,我们都别想好过。”

众人用力的点头,然后去各家动员准备,这一把一定得搞一个大的。

邕王府这些年仅仅这个牧场靠走散了的羊就兼并了快两千顷草地,

这还是因为牧场不受邕王府青睐,年轻的邕王目光聚焦在南京附近的好田地上。

这些好田往往背后有人,不是宗亲就是官员,甚至还有应天书院的学田。

在以往邕王对和这些势力抢田产是避之唯恐不及的,可近些年来皇子崩逝,官家膝下无子,

已经有风声传来,要从近支宗室中选拔良才,

要论亲缘关系,邕王府和兖王府都是真宗皇帝的子嗣,当今的邕王和兖王正是官家的亲侄子。

邕王这点小心思一下就藏不住了,可风声只是风声,官家今年也就四十岁,

身体康健得很,说不定什么时候又有皇子降生,邕王爷觉得有备无患。

不管后面有没有机会,这个风声传出来,肉眼可见的自己家的地位上涨了,

以往和自己家不冷不淡的宗亲们开始巴结过来,

这种巴结奉承带来的迷失让他觉得在南京这块地皮上可以得到更多。

然而邕王爷可以对天发誓,绝对没有针对广陵侯府的意思,

他甚至不知道那个发明了驱羊占地套路的管事把羊赶到广陵侯的马场去了。

毕竟邕王爷觉得自己还是很英明的,在南京聚集财富也是为了以后在汴京开路,

一旦被召入汴京没有足够的财源傍身怎么行,收买拉拢赏赐哪个不得充大款?

至于广陵侯府这种牵一发动全身的庞然大物当然是要想办法走门路花钱笼络的对象,怎么能去抢呢?

邕王爷想得很美,可手下人难免捞得太狠收不住,马上就要迎来惊喜了。

两村几百丁壮神情激动的拿着枪棒藤牌,虽然他们中大部分没有被选入村丁,

可一个个从小就看操演,对于旗鼓号令非常熟悉,为了入选村丁也不安分的正经练过枪棒。

现在侯爷一声令下,大家纷纷带上藤盔,带上藤牌木牌,手持丈八枪矛就要跟着主人上门讨债。

原来一百多村丁乡勇在四个马户率领下牵着马立于一旁,侯府亲兵一百多人牵着马立在另一旁。

家将向李昭元汇报“汤药费,滋补钱总计三万七千六百三十贯”。

李昭元满意的点点头“五万七千六百三十贯,有零有整,一看就知道是受了委屈,半点不假的。”

家将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咬咬牙小声的问“侯爷,差不多就行了,弄得太狠怕是收不了场”

李昭元意味深长的说“不要怕,他还得谢谢咱们呢。先派一队人去对面的牧场把人给我拿下,一个都不要放跑,再把我的羊都保护好了,一只都不能少。

人都拿下了,就带着一起去南京城,本侯今天要兵围邕王府,钱,粮,土地,全都要”伸出的手突然用力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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