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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忽略辐射……

Emmm……

问题是这玩意儿能忽略吗?

“回头定制四个木鱼,匀你一个。”

不止沈棠三个该敲木鱼,即墨秋也可以加入。说着又嗔怪祈善,他没事儿强人所难作甚?他是出淤泥而染全身还嫌自己不够黑,还要染黑大祭司。元良这不是逼良不善?

祈善收到自家主上隐晦视线。遂茫然指了指自己,又眼神征询顾池。不是,确定他只是监国两三年,不是远离主上身边二三十年?

他蓦地生出几分“物是人非”之感。

偏偏顾池这厮还传音入密跟他私聊:呵呵,元良是不是有种白月光出国三年归来,发现暧昧霸总背着自己找替身感觉?有种明明一切都熟悉可就是陌生的怪异。

定制木鱼居然还要分即墨秋一个。

祈善道:说人话。

他跟顾池沟通是越来越困难了。

顾池掐着嗓子道:你不是三妻了哦~

祈善这下听懂了。

这也要归功于顾池这厮十数年如一日喜欢自比妻妾,天天争名分,也不看看自己跟褚曜何时与他争过?越是没有什么才越喜欢争。

听懂这话,自然就听懂上一句的意思。

祈善一边克制想要暴起脚踹顾池的冲动,一边隐晦瞥了眼大祭司,尔后内心嗤笑。什么话都没说,但似乎什么都说了——他根本不认为即墨秋能对自己产生多大的影响。

且不说即墨秋性情内敛毫无锋芒,根本不适合辅佐主上开疆拓土。即便他想,主上也不会混淆公私。他拿什么取代自己?替身?顾望潮是痴男怨女话本写多坏脑子了吧?

他怎么替?

世上只一个祈元良,即便用文士之道妙手丹青也复制不出第二个他,何来替身一说?他是主上亲口承认的子房/周公/葛公,即墨秋是吗?顾望潮拈酸吃醋还不长脑。

顾池:……

就是调侃一句,同僚直接红温破防了啊。

搁在以前,祈善连理都不会理。

明知祈善这会儿不好惹,顾池还要凑上去说点悄悄话:“枳句来巢,空穴来风。”

主上跟即墨氏的绯闻也不是站不住脚跟。

美色方面,人家确实得天独厚。

再厉害的忠臣良将也怕枕头风啊。

祈善:“……”

“……你俩说什么悄悄话呢?啥空穴来风?”当了十多年社畜老板,沈棠自己精通摸鱼之道,也练就一双抓员工摸鱼的好眼神,不用刻意感知空气中的文气流动,她也知道这俩背着自己拉私聊。有什么悄悄话是她这个主上不能听的吗?总不会是蛐蛐她吧?

祈善一手推开顾池写满挑衅的脸,神色如常:“无甚,我等赞同即墨郎君提议。”

主上岂是那种因私废公的昏主?

美色在王图霸业面前,一文不值!

沈棠:“……”

她其实不太赞同的,太缺德。

但当面反对的话,又给不出合理的借口。

就在沈棠搜肠刮肚想委婉表达的时候,对上即墨秋剪水双瞳,后者笑容一贯透着悲悯仁慈:“殿下勿忧,若以……那时候的标准,这世上没什么东西是辐射不超标的。”

随便一颗花花草草对旧人类来说都是致死量,但对眼下的崭新人族而言不算什么。

即墨秋委婉安抚。这石头想达到殿下以为的程度,怕是要将大半山脉都搬到阵前。仅仅开采一部分矿石用于布阵辅佐不成问题。

他这番话极大安抚了沈棠的良心。

沈棠心下转了一圈,做下决定,给白素回信顺便派一批精锐武卒开采矿石。以那片山脉的辐射强度,普通武卒怕是无法胜任工作。

“既然如此,那这木鱼我就不敲了。”

自己这种程度根本不算缺德。

笑弧还未扬起,便见顾池压着嘴角:“望潮可是有异议?还是有话想顺带送去?”

孰料顾池忿忿不平道:“当代贾文和!”

现在轮到他破防了。

通过给主上当对照组继而治疗主上欠费的良心,这以前可都是他的活儿。即墨秋这是要砸他的饭碗?简直是岂有此理,倒反天罡!

沈棠茫然看向即墨秋。

不知这位有着花容月貌的大祭司,何德何能冠上当代贾文和称号?罪不至此。

论道德水平,大祭司至少及格线以上。

即墨秋也不懂,但他明显感觉到顾池二人对他有些意见,这点足以让他诚惶诚恐。过往这些年,他与二位重臣整体还算和平,特别是祈善还因为素商一事对他颇为宽容。

怎么今日突然变了态度?

直到二人告退,即墨秋仍心事重重。

“大祭司在想什么,这般出神?”

公西仇还未出征的时候,基本是兄弟俩轮流值守,负责沈棠的安全。之后公西仇随同林风使团出使曲国,又返回至化身子虚身边听命,沈棠本尊这边就只剩下即墨秋一人负责。以这位大祭司一板一眼的性情,上班走神都属于不应该发生的“重大事故”了。

即墨秋并未第一时间回答。

他不想说实话,但也不想撒谎。

好半晌,他还是选择了坦白:“祈中书与顾御史……二位似乎不是很喜欢在下?”

沈棠:“……”

这算是茶言茶语吗?

若是旁人说这话,沈棠多半要怀疑对方是在背后打小报告,污蔑顾池二人,但开口的人是即墨秋,一个跟元良他们毫无利益冲突的人,自然就犯不着刻意给二人上眼药。

人家大概率是在陈述事实。

“为什么这么说?”

即墨秋道:“直觉。”

青年低垂着眼睑,反思道:“虽不知为何,但主动致歉肯定没错,以二位心胸也不至于跟在下计较。可贸然上门,又恐冒昧。”

沈棠最了解自家臣僚,回想方才细节便猜出几分真相,笑道:“用不着道歉,他们多半是觉得我偏心了,情绪上来牵连了你。”

这也是沈棠不考虑册立中宫的主因之一。

她还没有中宫男宠呢,群臣已经“吃醋”吃到不可开交,万一多这么一个存在,就不是玩笑意味的“吃醋”那么简单,其中还会涉及权利。本就不简单的朝堂局势会更复杂。

康国不仅是由无数个个体意志构成的,同时也是无数个利益小集团构成的,这些个体、集团互相又有着千丝万缕关系,每个个体又有自身的道义思想。别看群臣催婚挺积极的,万一她真萌生这念头,怕是另一番舆论了。

因为人心都是肉长的,谁也不能保证沈棠身边出现这么一个或者多个“男性”,这些男性会完全不影响她做出的每个决定。这种担心就会在他们潜意识中催生所谓的“醋意”。

沈棠懒得处理冗余麻烦。

倒不如一开始就撇得干干净净。

如此,不仅能安抚群臣之心,也能方便沈棠将一碗水端得更平,可谓是一举双得。

“……元良本就是心思敏感纤细之人,这两三年监国,天天跟群臣勾心斗角,跟御史台互相扯皮,久不在我身边,安全感不是那么充足也正常。”虽说君臣通信没少过,西南之战后期还用钉钉朝会见面,可毕竟不是面对面沟通,“似我这般独一无二的主上,他会患得患失是人之……啊不,臣之常情。主上太好了,兴许一天没看住,主上就可能更喜欢其他同僚,元良肯定就是这么想的,我怜他。”

即墨秋:“……”

去而复返的祈善:“……”

顾池:“……猫系的欧米茄?”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康国王庭从上到下确实有些大病,谁家主上天天O塑大臣啊?

这么多年了,顾池最佩服的还是沈棠这张脸皮,自信爆棚到堪比城墙拐角那么厚!

祈善:“……”

听不懂,直觉告诉他不是什么好话。

只是隐晦心思被沈棠一语戳穿,祈善一时半会儿也不知如何面对主上。以他如今的年岁,应该更稳重一些的,跟即墨秋计较什么?

听到动静的沈棠差点儿羞窘跳脚。

吼道:“望潮,你能学点好吗?”

天天偷听她心声就学这些玩意儿?

轻松氛围短暂,好不容易从政务海洋浮上来喘口气的沈棠又被更多工作埋没。除了白素那边有点儿好消息,其他两路还没啥动静。

先锋斥候查探到了最新舆图。

沈棠跟众人对照新旧舆图发现出入不小。

“……这帮人动静倒是不小啊,这般大刀阔斧改造各处要道地势,这是要逼得咱们将兵力集中,从揄狄借道,一路至袁抚郡?”根据斥候回报的消息,原先两条道已经被敌人炸了,自己这边抢修就必须入地势陌生的揄狄山脉。从地形上来看,己方容易被埋伏。

敌人这是挖坑等自己去跳。

揄狄山脉形似雉鸟,高低起伏不定。

正如即墨秋此前说的,这个世界随便一株花花草草的辐射量搁在旧时代都致命,特别是人迹罕至、环境恶劣的深山,辐射强度远高于人类聚集城镇,也更容易产生意外。

揄狄山脉也算其中之一。

这片地方山势陡峭,听说以前有小国在此建国,庶民大多生活在高山,奈何生产产出跟不上消耗,国力衰弱,最后被一伙到处流窜的匪寇弄死了。占领它的国家也嫌弃它是一块鸡肋,改造耗费跟实际收益不成比,大多时候只是将这片山脉当做是国防边境。

沈棠此前也抢过,来不及开发也没多余兵力守,只来得及派人调查地形制作舆图。而这世界力量体系不科学,地形改造频繁,舆图绘制速度跟不上地形的版本更新速度。

秦礼道:“怕是没这么简单。”

舆图绘制在平面,许多信息不如他文士之道看得清楚,例如各地海拔。秦礼有发现揄狄山脉高低走向有些变化:“此前东西南北地势虽有落差,却只在十几丈之间……”

这次却发现高度差变大了。

地势走向人为痕迹非常明显。

祈善经提醒,落在舆图上的视线上挪,最后落在一处河流上面:“落差增大?公肃的意思是他们想水攻?或许还想对水源下手。”

大军不惧敌人对后勤粮草下手,却要提防敌人对水源做手脚,这也是康国兵马最大的软肋之一。若要安稳,必要出兵拿下这一处,保证水源干净也杜绝敌人玩水淹七军。

秦礼道:“不止这些。”

康国建国多年,每年都拨出大量预算去修缮河道,将乱七八糟的河流脉络梳理整整齐齐,保证庶民集中地区、农业大州不缺水,再加上太史局合理调度,各地欣欣向荣。

康国以外地区就不一样了。

各地饱受摧残,河流脉络走向乱七八糟,决定权在统治国家手中。那些天灾较多,河流支脉贫乏地区,各国都恨不得将水源拐到自家地盘。揄狄山脉地区的水资源比想象中更缺乏,大军若入境,必然要面对饮水不足问题。战局拖延久一些,敌人便可借助地势走向扼住大军咽喉,不战而退也是可能发生的……

大军习惯康国境内充裕的水资源,去别处作战就容易忽略这点。敌人调整地势高低走向,不是要水攻淹没他们,是要断他们水源。

沈棠问:“揄狄山脉地下水多深?”

若能用地下水应付一时,也没必要分兵去夺此地,只要集中兵力杀出揄狄山脉的速度够快,便不用面临水源供应问题。秦礼的回答不乐观,士兵往地下打三十二丈才见到水,量还不大,不排除敌人暗中干扰的可能。寻常地区往地下打十五六丈就能凿开一口井。

浅一些的,不到十丈。

沈棠在内心粗估自己这边的人每日用水,叹了口气,抬头看向帐顶方向问:“地下水不行,天上的云团呢?可能打下雨来应急?”

秦礼道:“近来半月都没有云团。”

沈棠支颐道:“啧,他们考虑挺周全。”

应该是专门研究过康国历次战役的作战细节,从地下到天上,全方面堵了可能性。

除此之外,还有一处要争夺。

秦礼手指点着舆图某处。

此地是一座桥,桥身极长,沟壑极深,两地之间唯有一处栈桥相连。此地也是附近地区视野相对开阔地点,敌人那边设立了高耸的瞭望石堡,观察广阔,也是必夺地区。

夺不下来,也要设法捣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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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以前抱过的,一个亲戚(是我妈闺蜜)的女儿,我喊她表妹吧,才17岁,昨天晚上肺炎没了。

以前就加了个没咋聊天,听说香菇写小说还想打听笔名啥的(我没给她说)。前阵子看她给香菇朋友圈点赞说期待买的泡泡玛特盲盒开出限定。

人大悲之下确实沉啊,跟面条一样捞不起来。

大半夜困得不行,半梦半醒眯了半个小时一个小时吧,做噩梦吓醒了。梦境也不是多恐怖,就是梦到爸妈突然找香菇去卧室说悄悄话,将以前买给他们的金饰又还给香菇保管,一开始有些懵,反应过来瞬间冒冷汗(本地的习俗,父母离世,子女谁买的金饰谁收)隐隐约约又听到我妈说隔壁阿婆身体不太好(阿婆是以前出租屋隔壁的老人,香菇上大学连学费生活费都是借的,在其他亲戚都不管的时候,老人家给了一千红包),然后彻底醒来。万幸,只是个噩梦。阿婆现年九十多,今年元旦看她的时候身子骨还硬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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