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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里鸬鹚水泊,鸬鹚打捞灵鱼,收集起来交付刘家修士,而后或冰封,或置于水箱,送去各大酒楼…

刘研墨看着一封请帖,还有下方跪着的,自知鬼迷心窍罪无可恕的家老,感觉很沧桑。

魏家要与刘家,达成灵鱼生意的全面合作,这请帖邀他探讨相关事宜,而飞鱼渡之人,曾进出刘家如入无人之境!

他面带苦笑,憨厚中不失奸滑的脸庞上,只有夹在两个巨人之间的惶惑与憋屈…

就在不久前,他的脑袋都可能搬了家,但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这就是与飞鱼渡为敌的后果!

而魏家,如果不是魏老鬼结丹,恐怕自身都难保,而魏有德刚结了假丹,飞鱼渡立时就有了假丹出没。

“太快了,应对实在太快了,这就是个深不见底的大坑,飞鱼渡绝对有大来头,不能再跟着魏家了,我们明面上已经与飞鱼渡和解,为家族计,老子宁可得罪魏家!”

刘研墨眼神一暗,跟飞鱼渡,至少他的家族有希望保全,跟着魏家,他全族都是魏有德的棋子,替死鬼!

先头局势不明朗,方家被灭后,魏老鬼的血仇只剩飞鱼渡,可刘家和飞鱼渡又没那么大仇…

方家被灭,还能够重建,刘家如果被灭,魏老鬼能指望上吗?

答案不言自明,刘研墨脸上突然现出凄凉来:

“总归是难逃一死,我就赌一把,认个错能有多难!”

…………

方芸走在曾经的老宅,神色晦暗不定,刘研墨把吞了方家的产业,全都送还,可是也算给飞鱼渡交了投名状,飞鱼渡多了个盟友。

化敌为友,而这些产业,自然一股脑的,全送给了她,不需要她努力,只要借势突破筑基,失去的一切都回来了,除了…族人的性命!

刘家修士,杀戮过她方家人,占了方家的产业,而她也杀过刘家修士,这样的血仇却要团结在飞鱼渡旗帜下…

明知这样最好,心中还是暗恨,怎么刘家不能坚持走死路,被飞鱼渡一举歼灭呢。

同时又迫切的想要为尊上做些什么,证明方家的价值,到现在她只有索取,得到的远远大过付出,在外人眼里极为受宠,可她却如履薄冰!

蔡无名厌恶所有魔修,如果不是方家早早主动结盟,帮他打开灵鱼市场,怕也会和梁氏所在家族那样,彻底族灭。

她以色侍人,但若不改魔修作风,往后自身都难保,刘家的筑基太识相了,自己家人却有志得意满,恃宠而骄的风险…

“得下狠手整顿,往昔犯过罪的,要严惩,如果再犯,要杀头,方家如今的一切,都建立在飞鱼渡的支持上,如若触怒了他,魏家又不可能放过我等,族灭就在眼前!”

方家人欢天喜地,比不过筑基修士的极速,一群人跟在后头姗姗来迟,见到被占据的老宅,喜极而泣者有之,嚎啕大哭者有之,默然垂泪者有之…

方妙玉被方芸带在身边,察觉芸姑姑脸色不对,但见到族人们如此,也不由眼眶湿润,方家突然遭此大劫,谁也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能重新回来这老宅。

“都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随我拜见老祖灵位!”

等族人哭的差不多了,方芸脸色一板,神情冰冷呵斥,带众人来到祖宗牌位前…

“老祖在天之灵保佑,蒙主上大恩,我方家今日得以重建,方家人人心怀感激,愿从尊上所示,约束自身,从此不再作恶,恭谨良顺。”

向肃立的人群宣告这则消息,接着怒声斥道:

“方世昌!出来跪下!”

某个中年人闻言,麻溜出来跪下,而后听着方芸宣读他的一条条罪状,听到按律死罪,抖若筛糠面色惨白,听完后已经五体投地,再起不能了。

“主上宽宏大度,对以往过错不予追究,但我不能就此放过,罚你戴枷三年,断灵鞭五百鞭,你可认罪?!”

方世昌听到不予追究,面上又有了血色,听到断灵鞭五百,两眼一黑晕了过去,这还不如死了呢!

方芸丝毫没有留情,冷冷一瞥道:

“给我泼醒他!”

一盆冰水哗的泼在脸上,方世昌惊醒,绝望道:

“小修认罪,请芸老祖责罚!”

其余人心有戚戚,慌张不安,还有的想偷偷溜走,脖子上霎时架着飞剑,方芸面色冰冷:

“出了祠堂,就不再是我方家人,曾犯死罪者,杀无赦,我只劝这一次,还想走就去吧。”

方家众人战战兢兢,惊恐的看着浑身杀气的方芸,挨个听到名字,就出来跪倒,等待宣判…

最后连方芸方妙玉在内,无一人逃脱责罚,祠堂内哭嚎和荆棘鞭抽打人体的噼啪声,不绝于耳~

看着一个个族人,在鞭下血肉横飞,惨嚎哭叫,方芸始终面容冰冷,没有一丝心软的模样!

最后她站立原地,叫最先受罚,也恢复了一些意识到方世昌,操控筑基傀儡,为她实施鞭刑。

方世昌操控二阶傀儡,十分勉强,十余鞭后,又意识涣散,交给了别人接力行刑…

方芸穿着法袍,衣衫无损,但血顺着裙角滴落,汇聚成泊,她也面色苍白,一度摇摇欲坠!

方家人御使傀儡,为方芸完成了三百断灵鞭的刑罚后,对她的怨气也消散一些,人心没有彻底崩散。

“今日起,牢记这玉简中律法,不要再触犯了,若有再犯,别怪我不顾人情,亲手杀之!”

方芸面色惨白,手拄着二阶灵剑,手背青筋毕露而身姿笔挺,虽有摇晃,却屹立不倒…

“谨遵老祖之命!”

方世昌带头跪倒,方妙玉等人紧随其后,气氛一派肃杀,只有几个吓坏的幼童,在哇哇大哭,嗓子都要哭哑。

…………

飞鱼渡,会客厅,刘研墨坐立不安,上次他来飞鱼渡,还是伙同魏家一起攻打,当时未得其门而入,还伤了鸬鹚灵兽…

这次因为投诚,还割了块大肥肉,强行压住族人怨气,把方家产业尽数送回,还搭了不少灵材人手,帮助重建,总算进了门。

可是蔡无名对他是个什么态度,还真不好说,初次见面就结下了梁子,之后更是在结怨的路上狂奔,到了如今才想回旋,实在是很难啊!

“刘道友久等了,我出门修炼刚回,听说刘道友来拜访,没有洗漱就直接来迎接,还请别怪罪。”

蔡无名姗姗来迟,往椅子上一靠,沉重体魄将紫檀木椅压的嘎吱嘎吱响,刘研墨满脸堆笑,谄媚拱手:

“岂敢岂敢,道兄勤于修行,实属我辈楷模,小修该多多向您学习才是,哪里能有怪罪…”

蔡无名闻言,似笑非笑,看着这当初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鸬鹚道人,好像在说:

“我还是喜欢你当初桀骜不驯的样子,恢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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