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海日本正金银行金库内,气氛紧张而忙碌。宪兵队的队员们汗流浃背,小心翼翼地将一箱箱假黄金搬上装甲运输车。
负责此次行动的军官目光严厉,不断催促着士兵们加快速度。“动作都快点!一定要按照计划准时出发!”他的声音在金库中回荡。
一箱箱假黄金被整齐地码放在运输车上,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看似诱人的光芒。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所有的假黄金都装载完毕。装甲车的引擎轰鸣作响,准备出发。
按照预定的计划,这批假黄金将于今晚下半夜 2点 30分从淮海路直走,经过庆云路,然后抵达码头,最后被装上巡洋舰运回国内。
佐藤次郎和中山幸之介长官坐在车上,车内的气氛沉闷而压抑,两人都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望着远处忙碌的士兵。
然而,佐藤次郎的内心却在进行着一场惊心动魄的谋划。他暗中启动幽冥生死簿,强大的灵觉如无形的触手,疯狂地扫射着正金银行的金库。
当他的灵觉触及到那一堆堆静静摆放着的黄金时,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和决绝。
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欲望,佐藤次郎毫不犹豫地施展出幽冥生死簿的神秘力量,空间瞬间覆盖住金库。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那些珍贵的黄金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掌控,悄无声息地全部被搬入了生死簿的空间之中。
完成这一切后,佐藤次郎的脸上依旧保持着平静,但内心却充满了狂喜和紧张。他知道,自己刚刚的举动一旦被发现,将面临灭顶之灾。而一旁的中山幸之介长官依旧毫无察觉,仍在专注地看着士兵们的行动。
就在佐藤次郎暗自窃喜,以为自己的小动作天衣无缝之时,中山幸之介长官冷不丁地突然转过头来。
他的目光如利剑般锐利,直直地盯着佐藤次郎,严肃地说道:“佐藤君,我怎么感觉你有些不对劲?”佐藤次郎听到这话,心里猛地一紧,仿佛被重锤猛击了一下。
但他毕竟久经沙场,很快就强装出镇定自若的模样,回答道:“长官,您何出此言?”
中山幸之介眉头紧皱,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都仿佛写满了怀疑。
他缓缓说道:“从上车开始,你的眼神就一直飘忽不定,像只没头的苍蝇,似乎在隐瞒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佐藤次郎听到这话,额头上瞬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仍强作镇定,赶忙解释道:“长官,可能是我太担心此次任务的顺利进行了。毕竟这批黄金至关重要,若是出现任何差错,我们都无法向上面交代。”
中山幸之介听了佐藤次郎的解释,沉默了片刻。
这短暂的沉默让佐藤次郎感觉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每一秒都充满了无尽的煎熬。
好在中山幸之介最终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又将那充满审视的目光投向了车外。佐藤次郎暗自松了一口气,那颗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
然而,他的内心却一刻也没有停歇,不停地盘算着如何尽快摆脱中山幸之介这个麻烦。
就在这时,负责搬运黄金的士兵们完成了任务,匆匆跑来报告。中山幸之介果断地下令出发,装甲车发出沉闷的轰鸣声,缓缓启动,沿着既定的路线缓缓前进。
车辆在行驶途中,佐藤次郎的内心犹如揣了一只小兔子,忐忑不安。他的目光时不时瞟向车窗外,不知道军统会不会如期袭击运输车队。
他的手心里满是汗水,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武器,脑海中不断地设想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以及应对的策略。
每一次道路的颠簸,每一声车辆的响动,都让他的神经高度紧绷。
车辆在坑洼不平的道路上艰难地继续前行,佐藤次郎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那剧烈的跳动愈发急促,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一般。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中,突然,前方毫无征兆地传来一阵密集而又急促的枪声,那尖锐的声响就像一把利刃,瞬间将夜晚的宁静彻底打破。
“有埋伏!”有人扯着嗓子惊恐万分地大喊道,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慌乱。
几乎是在一瞬间,装甲车就被汹涌而来的强大火力紧紧包围。
一颗颗子弹犹如狂暴的雨点,疯狂而又无情地击打在车身,发出一连串令人心惊胆战的“砰砰”声。
每一次撞击,都仿佛是对车内人员命运的一次重击。
中山幸之介的脸因为愤怒和焦急而涨得通红,他瞪大双眼,额头上青筋暴起,声嘶力竭地怒吼着指挥士兵们进行反击:“都给我打起精神来,狠狠地打!”他的声音在震耳欲聋的枪炮声中显得格外突出。
佐藤次郎也跟着端起枪,身体紧绷,看似全神贯注地投入战斗。
然而,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他的脑海中正疯狂地运转着,如同着魔一般向幽冥生死簿书写着一个个名字:松本二十二郎、井口太郎介、松尾秀十三、山本俊太郎……这些名字在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每一个名字都代表着山本一木的亲信。此刻,他的心中充满了恶毒的快意,他觉得眼前这混乱不堪、生死一线的局面,无疑是让这些人永远消失的最好时机。
他的眼神时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仿佛已经看到这些人在幽冥生死簿神秘力量的操控下痛苦挣扎、悲惨死去的场景。
时而又假装全神贯注地瞄准敌人,扣动扳机,嘴里还大声喊叫着,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与其他奋勇作战的士兵毫无二致。
而战场上弥漫的硝烟、四处横飞的子弹以及士兵们的呼喊和惨叫,恰好成了他实施这一不可告人阴谋的绝佳掩护,让他的恶行得以在这一片混乱中悄然进行。
松本二十二郎正疯狂地朝着前方射击,突然他的身体猛地一颤,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他的嘴巴大张着,想要发出最后的呼喊,却只能喷出一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