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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青铜金字塔破开地壳的瞬间,江城上空出现日冕状光晕。叶逍背着昏迷的母亲跃上阶梯,林清雪指尖扫过墙面玛雅文,金色血液在刻痕间流淌成翻译矩阵:“当十三把钥匙归位,弑神者将重启文明之火。“

“你也是钥匙之一。“叶逍盯着她锁骨下的条形码,“夜枭到底想打开什么?“

“不是打开,是关闭。“林清雪突然扯开他的衣领,叶逍心口的玛雅符文正与日晷同步脉动,“看见光晕里的黑子了吗?那是二十年前被锁住的......“

爆炸声打断了她的话。夜枭的机械兽群撞碎金字塔基座,这些改造生物有着蜈蚣般的金属节肢,头部却是放大的人类大脑,裸露的神经元突触迸射着紫色电光。

“噬脑者III型!“林清雪甩出手术刀钉穿最先扑来的机械兽,“它们会抽取记忆重塑成攻击程序!“

叶逍挥刀斩碎第二头机械兽,溅出的脑浆却在半空凝聚成父亲的全息影像。年轻的研究员抱着银色手提箱狂奔,背后是昆仑基地喷涌的黑色物质:“钥匙不能聚齐!弑神者是骗局......“

“小心!“林清雪推开叶逍。他原本站立的位置被日晷光束洞穿,青石板融化成沸腾的铜汁。两人抬头时瞳孔骤缩——日晷指针的阴影里,赫然浮现着夜枭的半机械面孔。

“游戏时间到。“夜枭的声音引发金字塔共振,“给你们看看真正的审判日。“

日晷突然逆时针疯转,叶逍视网膜上炸开无数时空碎片。他看到平行时空的父亲被青铜锁链贯穿心脏,锁链另一端连着婴儿时期的自己;看到林清雪在某个时间线化作白骨,指尖却插在星渊族君主的眼眶里;最后定格在现实场景:母亲不知何时苏醒,正将青铜戒指按向日晷中心的凹槽。

“妈!别碰那个!“

迟了。

凹槽与戒指咬合的刹那,叶逍感觉有宇宙大爆炸在颅腔内发生。青铜王座不受控地具现化,齿轮链条将他拽向日晷。林清雪想抓住他的手,却被时空乱流撕开衣袖——她整条右臂布满与母亲相同的鳞片。

“原来你早就......“叶逍在能量风暴中怒吼。

“我是备用品。“林清雪惨笑着被乱流卷走,“第十三个失败品......“

时空在此刻分裂。叶逍同时存在于三个维度:其一抱着母亲坠落深渊,其二与机械兽群在金字塔内厮杀,其三竟站在二十年前的昆仑山基地!他看见父亲浑身是血地操作终端机,身后培养舱里的胚胎正在突变——那些胚胎的脸,全是不同年龄段的自己。

“弑神者系统不是未来,“父亲突然转头看向虚空中的叶逍,“是过去!“

现实维度中的叶逍猛然吐血,龙雀刀插进日晷强行中止时空崩塌。夜枭的投影开始闪烁:“你竟敢破坏文明跃迁......“

“跃迁个屁!“叶逍旋身劈碎投影,刀尖挑起坠落的林清雪,“解释清楚,什么叫第十三个失败品?“

没等回答,整座金字塔突然倾斜。他们顺着青铜阶梯滑向核心区,看见永生难忘的画面——直径百米的球形空间内,悬浮着十二具水晶棺。每具棺椁都封存着与母亲容貌相同的女人,她们腹部隆起,脐带连接着中央的黑色太阳。

“克隆体......“林清雪指尖发颤,“夜枭在批量生产初代实验体!“

叶逍的戒指突然发烫,黑色太阳中伸出沥青状触手。棺椁接连爆裂,那些孕妇的腹部钻出与他一模一样的少年,瞳孔泛着星渊族的紫光。

“欢迎回家,第零号。“十二个复制体齐声开口,“我们是你被剔除的劣等基因。“

龙雀刀发出悲鸣,叶逍在震惊中没注意到,身后母亲的条形码正在渗血。当第一个复制体扑来时,日晷突然投射出父亲最后的身影——他抱着婴儿冲进青铜巨门,用身体卡住即将闭合的门缝。

“快走!“幻影父亲嘶吼,“门后是......“

黑色太阳在此刻坍缩成奇点,夜枭的本体从虚空中踏出。他半边机械脸露出嘲讽的笑:“门后是你母亲真正的故乡。“

叶逍挥刀斩去的瞬间,整个金字塔开始光速跃迁。等视野恢复时,他们已悬浮在大西洋上空,海面倒映着十二轮血月——每颗月亮都嵌着星渊族君主的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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