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祚来不及推开虞归晚,被虞归晚按在身下,纠缠拉扯间,虞归晚衣服松了些,露出一个肩膀。
顾延祚额头青筋直跳,抱着虞归晚要坐起来想帮她拉好衣服。
“吱呀!”一声
门突然就被人推开了。
顾延祚眸色暗了暗,拉起一旁的云被盖在了虞归晚身上。
“这是太子殿下!”
来人正是皇后与凌王,身后庸庸碌碌跟了一堆人,将顾延祚的动作实打实看在了眼里。
太监羞得耳目通红,弯着腰跟皇后请罪:“皇后娘娘饶命,奴才实在没想到太子殿下在做这种事,让皇后娘娘污了眼睛。”
皇后脸色青黑:“太子,本宫不管你在外面如何放浪形骸,但这里是宫中,你还要如此放肆么?”
“母后息怒,想必皇兄能够解释清楚。”凌王躬身行礼。
皇后气的一把抓过杯子摔在地上:“你看看他做了什么,是本宫冤枉他了么?来人,把他怀里那个女人给我拉出来,我倒要看看,他跟凌王妃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顾延祚冷冷的看着皇后和凌王:“母后是说儿臣在私会准凌王妃?”
苏秋婷的异样他一早看了出来,虽说虞归晚出现他就猜到了一些。
但现在瞧着还是心寒无比。
心里虽风起云涌,顾延祚却忽然觉的心底某处,有些暖暖的。
“不是本宫随意猜忌,而是有人向本宫揭发你,你不在宴会厅内上,凌王妃也不在,你敢说你怀里这个女人,不是凌王妃?”
皇后冷冷的指责顾延祚,声色俱厉:“你们还在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这个女人给我拖出来。”
“如此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太监和婢女被吓得瑟瑟发抖,立马从震惊中清醒过来,要往前拉出顾延祚怀里的女人。
但顾延祚的目光实在太过吓人,一时间竟是没有敢往前去。
虞归晚淡淡哼了一声,丝毫不顾这里这么多人看着,伸出手抱住顾延祚的脖子。
“你跟那个苏秋婷,到底什么关系?”
比起猜测,她更想听他亲口说出来。
顾延祚咬牙瞪了虞归晚一眼:“你疯了,这里这么多人瞧着呢!”
虞归晚不回他的话,只盯着他看。
明明是这样的危机时刻,有虞归晚在这里,竟没有半分惊心动魄的感觉。
顾延祚不吭声了,在皇后和凌王要杀人的目光之下,为虞归晚拉好了衣服。
“你们都死了么?”皇后见这跪在地上的众人一动不动,气的整个人都在颤抖:“本宫的话也没用了!”
“你们反了是不是?”
“母后别生气。”凌王踹了最近的太监一脚:“这宫里究竟是谁做主,本王和母后的话,都命令不了你们?”
“你们还不去把人拉开!”
被踹了一脚的太监疼的哎呀咧嘴,硬着头皮上前:“太子殿下,得罪了!”
说着一把将被子给拉开了。
在看清顾延祚怀里的女人之后,所有人都傻了眼。
就连凌王和皇后都半晌回不过神来。
这女人根本就不是苏秋婷。
眼睛被蒙在黑暗里不少时间,突然见了光,虞归晚眼睛有些受不了,但不妨碍她看清楚皇后和凌王的位置。
虞归晚微眯着眼睛坐在顾延祚身旁,懒洋洋的收回了手:“皇后娘娘为何觉得,太子殿下喜欢的会是苏秋婷?”
“又为何会将我夫君与旁人攀扯在一起?”
这么久的相伴,她还是不舍看他成了别人的人。
皇后显然是没有想到,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煞是好看。
“母后……”凌王也懵了。
让苏秋婷去勾引顾延祚,是他们早就计划好了,就算他不威胁,那女人一定会扯着顾延祚不放。
届时捉奸在床,定能毁了顾延祚。
可现在,顾延祚怀里的女人是虞归晚,苏秋婷不见踪影。
一切计划都被打乱了。
“皇上驾到!”
外面的太监扯着嗓子吼了一声。
“陛下!”皇后满头冷汗,和凌王一起跪在地上,脸上火辣辣的,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皇后,这是出什么事了?”皇帝眯眼看着跪了一地的人,再看看被围在床上的顾延祚和虞归晚,眸中几分暗光闪过。
“这……”皇后咬牙:“是臣妾的错,臣妾听人说太子殿下在这里私会准凌王妃,便想着来看看,好处理好此事,没想到……”
“没想到太子殿下是在和太子妃……”
皇后欲言又止,但该表达的意思,全都说了出来。
皇后指尖发白:“臣妾也实在没有想到,太子殿下会在宫里做出这样的事来。”
皇后没有说出来的话,几乎所有人都明白。
但现在不是指责太子和太子妃的时候。
是皇后和凌王说要捉奸,这才带了人来这里。
可现在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看到了顾延祚怀里的女人是虞归晚,被冤枉在顾延祚头上苏秋婷根本不见踪影。
“既然是误会,解除了便好。”皇帝目光一直在顾延祚身边的虞归晚身上。
皇后握紧了手指,不死心道:“可是,太子殿下他……”
没有办法用苏秋婷绊倒顾延祚,那用虞归晚恶心恶心顾延祚也未尝不可。
但这话直接被皇帝给堵了回来:“皇后,太子既是被冤枉的,现在误会已经解除了。”
“再者,太子与太子妃寻了空殿说说话,也未尝不可。皇后,既然有人诬告太子,你觉得如何处理得好?”
皇帝轻飘飘的一问,将所有罪责与话语兜给了皇后。
皇后额上的冷汗瞬间滚落下来,她知道这是皇帝在给她台阶下。
也知道,今日是她太过急促了些。
这么想着,皇后委了委身子,恭敬道:“今日是臣妾偏听偏信,是臣妾冤枉了太子殿下,臣妾会处理好此事。”
皇后起身,摆手道:“来人,将告密之人拉下去斩首,宫里不需要如此嚼主子舌头之人。”
“太子,本宫向你请罪,还请你看在陛下的份上,能原谅本宫。”皇后望着顾延祚,将姿态降到了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