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荡漾间,白皙的玉足轻轻撩拨着所有人的心弦。
“四千两!”
有的已经按捺不住,强忍着到现在,就想与人春风一度。
“五千两!”
“六千两!”
气氛被哄炒至极,仿佛得不到这个人,就要在这里输了一般。
台下竞价不绝,竟是在一刻中内就提价到了一万两。
一万两……这是能买下一座宅院的价格了。
虞归晚不由得抬眼看了一眼,虽说是有些好奇,但那盈盈水眸,还是直接落在了台下的顾延祚身上。
顾延祚淡淡瞧着虞归晚,从她眼里竟是瞧出不少调侃。
他们二人的动作并无半分收敛,顾凌打趣道:“太子兄,这姑娘不会是心悦你吧?”
就算不论权势,顾延祚这张脸放在京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这女子能看上顾延祚,但也不奇怪。
“谁知道!”顾延祚淡淡的应声,目光还是与虞归晚对视。
谁也不肯让谁。
“一万两千两,还有大人要出价吗,若是没有,咱们这清月姑娘,可是要与这位大人良辰美景了。”老鸨心花怒放。
她调教过的姑娘少说也有几千,却从未见过有哪一个如此招财。
“清月姑娘,十万两,包你两夜如何?”
这突如其来的阔气少爷一开口,底下的人都愣住了。
虞归晚张开小嘴也有些诧异,她今日不过是突发奇想来玩这么一遭。
竟然能碰见这么一个脑子有坑的人,不由得,虞归晚就想见识见识这到底是谁。
这么一看不要紧,虞归晚抿唇偷笑。
这底下开口拍她初夜的公子,她看着竟有些熟悉。
这一时间,莫说是旁人,连顾延祚的目光都被这人给吸引过去。
“这位公子,如果这里没有人愿意出更高的价,您自然……”
“二十万两,本宫要这姑娘的初夜。”顾延祚起身:“这位公子,可以接着竞价。”
“本公子出三十万。”那公子也起身,纵身上台,抬手微微掐住虞归晚的下巴。
“这女子,本公子要定了!”
出价到这里,已经没有人再敢开口要出钱要人。
还有不少眼尖的,也已经看出来台下这人是太子。
而台上那位,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他们招惹不起的。
“这位公子,你到底想做什么?”
虞归晚微微翻了个白眼,本是一场风流倜傥的相遇。
她还想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嘲笑下顾延祚。
不曾想,竟被这顾延卿搅了局,而且这人不是奉命在驻守边疆,又是如何得知的她的行踪?
顾延卿背朝顾延祚,只对虞归晚说道:“自然是求美人除夜,太子妃是虞家小姐,可你是清月姑娘,即便是顾延祚,也干涉不了我们。”
听到这儿,虞归晚强压着翻白眼的冲动,不予理会。
顾延卿也不恼,继续说道:“现在的你反倒是明媚了许多。
虞归晚一直都是畏首畏尾的样子,当他仔细观察了许久,才敢确定台上人是她。
尤其是还敢在人前穿这般暴露的衣衫,若不是亲眼所见,他怎么可能会信虞归晚会做出这种事。
虞归晚不置可否,只咧嘴笑道:“什么时候可用不着你来关心呢,要不咱们一起看看太子殿下会不会继续?”
“什么?”顾延卿的理智这才回归几分。
他差点被她迷了心智,许久未见,他倒是晓得他这弟妹何时变得这般耀眼。
虞归晚竖起手指放在唇上,示意顾延卿安静。
“四十万。”顾延祚的声音掷地有声,直逼得在场所有人都安静如鸡。
有些小心思的,也在此刻通通打消了想法。
顾延卿也起了坏心思:“我们来打个赌!”
许久未见他这九弟,仿佛有些事情不比从前啊。
“赌什么?”虞归晚本来只想调笑顾延祚几句的,现在说要打赌,她也想掺和一脚。
“赌他今晚会加价多少,会不会一直跟我加下去!”顾延卿伸手摸上虞归晚的发顶。
在外人看来,他是与花魁互相暧昧,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虞归晚看向台下的顾延祚,这男人……
想来他还未认出顾延卿的吧?
若不是顾延卿凑到她眼前,她也决计认不出来。
此人不知经历了什么,一张脸黢黑不说,还多了几处伤疤。
“好!”说罢,虞归晚收回视线接着说道:“那我就赌他不会。”
顾延卿望着虞归晚:“为什么你会觉得他不会加下去?”
虞归晚嘴皮翻了翻,最后翻了个白眼:“你很想他继续加下去?”
事实上她自己也不确定。
但虞归晚调笑顾延祚的心思还是没下去,起身拽着顾延卿的袖子:“公子,这全场的男子,清月最属意的可是您,您再不加价,小女子可就要被太子殿下带走了。”
虞归晚声音柔媚的不得了,听的所有人春心荡漾。
顾延祚牙痒痒,连中了虞归晚的激将法都浑然不知。
“五十万!”顾延卿全然一副被迷住的模样。
这虞归晚入戏还挺快,他也很期待他九弟的表现。
“六十万。”顾延祚目光依旧在虞归晚身上,丝毫不肯挪动。
“太子……”顾凌很想知道,顾延祚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转念一想这是能抓到顾延祚把柄的地方,便也没多说什么。
今晚这样失控的顾延祚,真的是少见。
“恭喜公子,今晚咱们楼内的头牌就……”老鸨话音未落。
顾延祚竟是直接上台,将扯着顾延卿衣袖的虞归晚,直接扯进自己怀里,而后直接抱着人离开。
满堂宾,包括顾凌和顾延卿都愣在了原地。
……
“太子殿下,小女子的演技如何?”虞归晚身上薄薄一层纱,被腾空的风吹的透透的。
顾延祚黑着脸不答话,但能感觉到虞归晚在往自己怀里缩。
低下头认命的给虞归晚拢了拢衣衫。
虞归晚轻笑,脑袋在顾延祚怀抱里不停地蹭来蹭去:“太子殿下,在生臣妾的气?”
这不是明知故问?
顾延祚蹙眉往下落,在进屋的一瞬间,将虞归晚丢到了软榻上。
“你疯了?”顾延祚坐在桌子边上,自己斟了一杯茶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