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瞬间无语。
林书墨往她台面上扫了一眼,而后认命般轻叹:“说吧,还有哪些没做完?”
苗苗瞬间两眼放光:“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林书墨:“如果你不需要的话,也可以……”
“要要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缺数据——”
白送的帮手,不用白不用!
苗苗立马表明需求。
林书墨扫过一眼,越看,眉头皱得越紧:“还剩这么多?你今天一天干嘛了?”
苗苗理由充分:“上午忙着控评,下午才开始工作呢……”
“就算下午开始,也不该剩这么多吧?”
苗苗:“昨晚没睡好,下午一直想打瞌睡……你还怪我?!到底是谁的锅,你心里没点AC数?!”
“……”好吧。
林书墨心虚一瞬,接着认命地拉过一张椅子,坐到她旁边:“干活。”
苗苗趁机提出:“今晚你回你自己公寓住。”
“……嗯。”不情不愿,但到底还是答应了。
这边讨价还价结束,那头邵温白和苏雨眠已经到家。
冰箱里还有上次买的菜,两人对视一眼,根本不用开口,下一秒便默契地往厨房走。
很快,三菜一汤上桌。
两人各自贡献了两道菜,竟然都是对方爱吃的。
期间,谈及这次校内论坛爆料的事——
邵温白:“……韩中其已经查过,确实是学生干的,背后没有推手。”
苏雨眠听完,关注点并不在爆料人身上,而是——
“你去找校长了?”
“嗯。”男人点头,“怎么?有什么不妥?”
“没有不妥,只有man。”
邵温白笑了,笑得灿烂又勾魂。
他说:“还有更man的,一起研究研究?”
“……”对方听了,但拒绝接收。
玩笑归玩笑,碗是要洗的,厨房是要人收拾的。
邵温白挽起袖口就是干。
现在苏雨眠已经不跟他争了,因为——争也争不过。
她拿出笔记本电脑,把离开实验室后模型跑出来的数据,做了登记并更新到统计表格内。
接着又把下个阶段的实验思路大致写了一下。
做完这些,她才合上笔记本电脑。
却不料,刚放下,一具温暖的胸膛就贴上后背,眨眼间,便被男人拥进怀里。
邵温白:“忙完了?”
苏雨眠点头:“你呢?收拾好了?”
“嗯。”
“这么快?”她微讶。
“不快点,怎么抽得出时间办正事?”
办正事?
什么正事?
邵温白咬着她的耳垂,音调沙哑,一字一顿:“你,就是正事。”
……
同一片月色下,江家老宅。
“来,易淮,你喜欢的八宝鸭,尝尝。”舒玉琴笑着给儿子夹菜。
江易淮轻嗯一声。
谁知,才咬了一口,他就丢到一旁骨碟里去了。
舒玉琴挑眉:“怎么?不合胃口?我记得你从前很喜欢这道菜,今天特地请了魔都本地的厨师来做,我尝了一下,很地道啊。”
江易淮面无表情。
他喜欢的八宝鸭,是苏雨眠改良过后“不那么地道”的版本。
传统的八宝鸭有豌豆、火腿、虾仁、冬笋、栗子、干贝、鸡肫、香菇……
带骨肥鸭开背,再把这些东西填进去,扣在大碗里蒸。
但他嘴刁,不喜欢火腿的熏烟味,也吃不来鸡肫的腥膻。
苏雨眠就用新鲜的牛排骨来代替火腿,再用鸡肉换掉鸡肫。
这样做出来的八宝鸭才是江易淮喜欢的。
而面前这盘,再地道又如何,出自大厨之手又如何,都不如当年她做的……
江琦婷见状,忍不住冷笑一声:“妈,我要是你,就绝对不会拿热脸去贴冷屁股。”
“有些人啊,你别给他夹,他或许还吃上两口,你主动夹了,反而挑三拣四、不合胃口了。”
经过大半年的调整,江琦婷已经从“学业失败”的打击里,彻底缓过来。
如今回头想想,自己当初就因为被学校开除就要死要活的样子,真是好笑得紧。
不就一个研究生的学位,一段锦上添花的履历而已,重要是重要,但也没那么重要。
除开这个,她还有颜、有钱、有身份,就算被开除,也照样还是江家大小姐。
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想不通,还差点患上抑郁症?
可能是舒玉琴这个亲妈对学历的看重,经常对她耳提面命;也可能是因为败给苏雨眠,心有不甘……
但无论如何,都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
输掉学业,她也照样还有光明璀璨的前途和未来。
女儿状态好转,开始重新出门见人,舒玉琴心中倍感欣慰,要说唯一的心病,可能就是江易淮这个儿子。
“说起来,邹家伯伯的女儿也快回国了,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明天落地。你邹伯伯现在在外地公干,要不……你替他跑一趟?接一下邹家妹妹?”
江易淮筷子顿住,哦了声:“接人这种活还是交给司机比较妥当。机场太大,我在里面容易迷路,更别说接人。”
舒玉琴:“……”
“哥,你这话就谦虚了,从前去机场接苏雨眠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迷路?我看你挺乐意的啊。”江琦婷在一旁阴阳怪气。
江易淮表情骤冷:“吃还堵不上你的嘴?”
“想堵我的嘴?你恐怕还不——”
“够了!吃饭就吃饭,你哪来这么多话?”舒玉琴把筷子一拍,发出啪嗒一声。
江琦婷忍不住撇嘴:“就知道凶我……有本事你凶他啊……为了个苏雨眠,我看某些人准备终身不娶呢。可惜啊,你娶不娶,都不影响人家谈恋爱呢。”
舒玉琴皱眉:“谈恋爱?谁谈恋爱?”
江琦婷:“当然是苏雨眠啊。”
舒玉琴眼皮一跳:“她跟谁?”
“邵温白呗,b大校内论坛就因为这事儿,都瘫痪了……啧啧!要我说还是苏雨眠厉害啊,把知名教授变成男朋友,拿下了科学家,还愁研究成果吗?”
“没准儿将来还要评院士,千古流芳呢。”
“邵温白?”舒玉琴倒抽一口凉气:“你是说,邵家老三?”
“没错,就是他。”
“怎么会?邵太太能看上她?”舒玉琴想也不想,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