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婧,明天这个时候,把这半粒药丸也给伯父用水冲开。”陈峰说。
他把剩下的半颗药丸交给了赵晓婧,并刻意安顿了她。
“记得,一定要准时服用。”
赵晓婧十分不情愿的接过了药丸,棕黄色的外表再加上那股腥臭味,让她忍不住怀疑这药丸是用什么制成的。
陈峰要走,赵晓婧也跟了出来,两人相伴着出了医院。
“谢谢你,陈峰。”
赵晓婧心里感激,但准备了好一会儿的话到了嘴边也就只剩下了三个字。
谢谢你。
陈峰心里想,这有什么,举手之劳罢了。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你还要在彩票店里工作吗?”
他是有事才来找赵晓婧的。
“嗯,老板人挺好的,对我特别照顾。”
“怎么了?”她问。
赵晓婧假期里就在彩票店里打工,赚点生活费。
“跟着我干吧,工资我给你在彩票店上班的双倍。”
“弄了个公司,缺人手。”
“啊?”赵晓婧有些惊讶。
她反应了一会儿,欣喜之色跃然脸上,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现在父亲住着院,正是要用钱的时候,陈峰无疑是解决了她现在的一个难题。
“公司才刚刚成立。”陈峰有些不好意思,想了想才说,“目前就我们两个人,其它的什么也没有。”
他挠了挠头,有些尴尬。
“不过你放心,工资方面肯定不会拖。”
“而且我保证,用不了多久,我们一定能做出成绩来。”
“嗯!”
赵晓婧答应了下来。
陈峰有些意外,自己这纸上画饼的事,就像是给人家开了一张空头支票一样啊。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陈峰想着,先租一块地,然后种一些药材,等日后做大了,怎么也不能亏待了赵晓婧。
信任本就是最大的支持了。
做事情从来都是要看实际行动的,不能只想不做。
第二天一早,陈峰骑着他的二手摩托便去了一个小村子。
村子里的人大多都搬去了镇子上,国家大搞建设,他们也跟着沾光,住上了新房。
日头挺高了,村里的老人们都打开了家门,让太阳能够照进去,也为了散散里面的霉味。
几个老人聚在一起,在村前的一块空地上,围在一起,说说笑笑的。
村里大多都是一些老人了,土地也都荒芜了下来,陈峰今天来就是为了租地的。
几个老大爷坐在一起,褶皱的不像样子的脸上流露着满足,他们每天也不用去干农活,就聚在一起下下象棋,谈天说地的,日子过得倒也不错。
“大爷,您知道村里有谁要往出租地的吗?”
陈峰朝着他们走了过去,给老人们一人递上了一根烟,很是客气的打听了一句。
“啊?”
老人像是没听清。
“你说啥?”
人老了,耳朵也不灵了,陈峰弯下了身子,往老大爷的耳朵边凑了凑。
“大爷,我是想问一下,咋们村子里头有没有人要往出租地啊?”
这次老大爷才算是听清了,想了想,“老李头,王二嫂他们家那地是不是没人种了?”
“是嘞!”
“她儿子发达了,几年都不说回来看看她,留她一个人在这里受罪。”
“老了,她也干不动了,那地里都长满野草了。”
老人们你一言我一语,说个不停。
陈峰笑了笑,心道这里的民风真是淳朴。
“大爷,那王二嫂的家是在哪里啊?”他又问。
几个老大爷朝着村子里面指了指,告知了一个大概。
“娃,往里走,第一个口子里拐进去。”
“娃啊,你们包地是要干什么啊?”
“大爷,我们想在这里种点药材。”陈峰说。
“好啊,好啊,我那里也有地,不行你也租去。”老人笑着说。
老人们的牙都掉完了,笑起来给人一种莫名的好感,和蔼可亲。
陈峰说也可以,但还是先去王二嫂家里问问去,按照老人们指给的方向,他进了村。
第一个巷口,陈峰拐了进去。
里面也有几户人家,但都已经不住人了,常年不修的房子都已经快被雨水淋塌掉了。
朝着里面走了走,只有一家的大门敞开着,陈峰走了进去。
一个满头花白的老奶奶坐在屋子前的石阶上,手里捣鼓着一团毛线,打发着所剩无几的时间。
“大娘!”陈峰喊。
他想了想,认为眼前这个老婆婆应该就是王二嫂了。
“我听说您有一块地要往出租?”
她眼神似乎有些不好,盯着陈峰看了好一会儿,也看不清是谁进来了。
“啊?”
“租地啊?”王二嫂的嗓子有些沙哑。
陈峰往近走了走,“是啊,租地。”他说。
“租去吧,我也下不了地了,都荒了。”
赵二嫂有些感伤,种了一辈子的地,她对土地有着特殊的感情。
看着它一点点的荒芜,就像是不争气的孩子一点点走下坡路一样。
“你们看能种点什么,别让地里长草就行。”她又说。
“那您看这租金怎么算?”
“啊?”王二嫂拉长了调子,“你看着给吧,都快入土的人了,也花不了多少。”
村里人朴实,也没想着漫天要价。
“就村后面的那块地,那可是块好地啊,庄稼长的旺。”
陈峰把带来的钱都留给了她,五千多块钱。
“大娘,您收好。”
王二嫂接过钱,手里摸了摸,厚厚的一沓。
“咋能用得了这么多啊,娃,你把钱拿回去。”
“俺这辈子都没握过这么多钱。”她说。
陈峰没有说什么,出了院门,王二嫂却一个劲儿的喊着他。
“娃!这我不能留啊!”
陈峰想了一个法子,说:“大娘,我和您儿子一起在城里工作过,这是他让我捎给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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