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这次却冷着脸,用力推开江阳,“够了!”
此刻,她才意识到过去十分钟里,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强烈的羞耻感充斥在大脑,苏雪实在气不过,一把揪住江阳的领带,拽过来,皮笑肉不笑地说:“我对你似乎一直太宽容了,所以才让你越来越得寸进尺。”
江阳立马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对不起,我错了。”
该认怂就认怂。
这事就跟寻欢作乐一样,该硬的时候就要如钢铁般坚硬,硬完了,就该软了。
苏雪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不再说什么,转身走到椅子上坐下。
污染案依旧是她现在最头疼,最关心的一件事。
江阳站到她身后,想要去碰她的肩膀。
苏雪冷冷道:“江阳,我警告你,其他时候你怎么闹都行,但在我工作的时候敢乱来,我真的会生气!
还有,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我可以原谅你一时的冲动,但别让我对你死心!”
江阳收回了手,走到对面坐下。
她认真工作的样子很美。
虽然被骂,但他一点儿不生气,因为这就是她,对待本职工作,从来是一丝不苟的状态。
见她皱起眉头,江阳问:“怎么了?”
苏雪把文件推到他面前,说:“丁万八根据环保局过去的档案,以及对污染的实地勘探,怀疑是非法掩埋有害化学残渣。”
“那还等什么?把挖掘机喊过去,直接挖。”
“这就是最麻烦的地方。”苏雪说:“挖掘机还没进镇子,就遭到当地居民的强烈阻止。有的挖掘机把路压坏了,有的说机械的轰鸣声会吵到祖坟。
借口一大堆,甚至把挖机的玻璃都砸了,司机和丁万八差点儿都被打。”
江阳叹道:“化工厂的杰作。”
啪——!
苏雪怒拍桌子,愤愤道:“我就搞不懂这些当地居民,为了眼前的利益,竟然干出这种断子绝孙的事!”
“一来是当地人太穷,不想失去化工厂这棵摇钱树,二来是没读过多少书。”
两人聊着工作,仿佛刚才的事没有发生过似的。
“现在只能动用强硬的手段,让民警去维护现场。”苏雪手指敲击着桌面,担忧道:“但石舟肯定会想方设法,阻止公检法参与此事。”
会议上,她已经承诺,十天内查清。
现在已经过半。
如果再查不出实质性的证据,肯定会被石舟死揪着不放,然后以此为借口把调查的权力移交给其他人。
江阳笑说:“这个简单。”
苏雪看到他这笑容,立马好奇地问道:“你又打什么坏主意呢?”
“也不是什么坏主意,只是简单地调虎离山。”江阳说:“挖掘工作那天你弄个小会议,想个法子,把石舟和包括化工厂老板以及乌山镇党委书记等人在内的亲信留住,我带公安的人去乌山镇挖。”
“调虎离山……这个不错。”
江阳又说:“最关键的还是正奇书记。”
苏雪点点头,说:“今晚我去找何书记谈谈,问题应该不大。”
她也明白何正奇的重要性。
有何正奇帮着打掩护,能更好地留住石舟,而且作为主管政法的副书记,在没有石舟参与的前提下,他的话语就代表着县委的意志。
“公安那边……”
“公安那边交给我就行。”江阳说:“陆兴安这个人我熟,我有的是法子让他全力配合我们的行动。”
两人三言两语敲定了接下来的工作。
苏雪由衷地欣赏江阳,他总能在自己最无力的时候,推自己一把,适合值得信任的下属。
唯一不好的是,他这人没活干时,脑子全是腿。
江阳这才放心地走出去。
砰——!
可当门关上的瞬间,苏雪再也绷不住,向后往椅子上一躺,面露苦涩,脑中全是刚才的一幕幕。
“我刚才到底是怎么了?”
“我怎么会跟他在办公室里做那种事?”
她尽力不去想,想要忘却刚才发生的荒唐事,可越是想忘记,脑中的记忆就越清晰,感觉也越来越真实,仿佛他还在亲吻自己的身体……
江阳回到办公室,立马给唐小兰打去电话。
唐小兰的语气不是很好,“干什么?你又惹事了?”
“我美丽的唐书记哎,我在你眼里就是个事精?”江阳笑说:“我这次找你,不是平事,是想让你做个中间人,看陆县长一两天有没有空,我想请他吃顿饭。”
“他被石舟喊去了,等他回来,我帮你问问。”
江阳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是被什么事喊去的?”
唐小兰说:“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乌山镇那边的事。”
一听这,江阳隐隐约约感觉到,石舟喊陆兴安过去是为了挖掘污染现场的事。
挂了电话,江阳眉头紧皱。
石舟这老匹夫果然也没闲着,而且抢先了一步,把最重要的一颗棋子抓在手中。
这下麻烦了。
砰砰砰——!
江阳正发着愁,敲门声响起。
门被推开。
钟曼曼的小脑袋俏皮地探进来,“你刚才去哪儿了?”
江阳没好气地问:“干什么?”
如果不是这死丫头,现在自己已经把苏雪按在办公桌,从后面狠狠一番云雨!
啪嗒——!
钟曼曼把门从里面反锁,笑嘻嘻地走过来,伸手在江阳肩膀上捏来捏去,撒娇道:“也没什么,就是在办公室好无聊,想跟你聊聊天。”
捏着捏着,小手就很不老实地解开他胸前的扣子,把手塞了进去。
指节细软,沿着肌肉线条一点点下滑……
江阳皱起眉头,“摸爽了吗?”
钟曼曼赶忙抽回手,惶恐道:“爽了,我先走了。”
再不跑,又得疼一天。
可刚转过身,手被江阳一把抓住,再一拽,就被按在办公桌上,粗暴地掀开长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