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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二娘所居庭院中,铜炉染熏香,朱门映竹叶。

院中一方石桌旁,澹台玉容正百无聊赖枕着下巴:“好了吗二娘,你把我喊过来怎么半天不出来。”

屋内传出来一阵衣物簌簌声以及连番絮叨:“来了来了,你这孩子急个什么,就离一会儿你那情郎你就不行了?”

屋内桑二娘将裤裙褪去,而后也不知看见了什么面颊猛然酡红一片,颤抖丝丝呼吸后,将衣物堆放一边,踮着脚尖去柜子里翻找衣物。

那如白玉屏风般的滑腻美背,以及往下

依稀可见不少痕迹。

屋外澹台玉容手中把玩着一截小臂粗细的玉如意,忽而起了什么心思,面染粉霞。

放在小肚子上比对。

“....我竟然没死....”澹台玉容暗暗咋舌,心惊肉跳将玉如意摆在桌案上,同时不免感慨鼓励一声自己当真厉害。

明明这玉如意还短了半截

要是那坏蛋恐吓她的是真的

那还了得

她直接死了算了。

屋内,桑二娘对着铜镜看着新一件挑出来大红色襦裙,同镜中那燃着幽幽眸火之女子一对视,须臾后触电般忙撇开视线,轻咬唇儿扭捏大腿,将一双美腿缓缓跨入襦裙。

“玉容,二娘来了。”

澹台玉容坐起身,攥着玉如意目视二娘聘婷从屋中跨出。

“二娘,我怎么感觉你比以前漂亮了?”

“虽然你今天早上不修篇幅,而且脸色也不好,但总感觉二娘跟以前不一样了,说不上来的感觉。”澹台玉容稍显困惑。

“什么说不上来的感觉,二娘跟以前一模一样,怎么可就不一样了?”

桑二娘抿唇一笑,丝毫没有露出纰漏,双腿交叠坐于石凳上,拍着刚换的大红色裙摆。

这颜色深,倒是不那么容易看出来痕迹。

不然若是给人看见,家中还就一个年轻后生,丢人不说,琼儿心思机敏,不免让人多想。

“估计是你有了情郎,圆了洞房自己变了,这才看别人变了。”

澹台玉容皱着短眉疑惑道:“是这样吗?”

“那种感觉我也说不上来,就是感觉我看二娘的那种感觉,就好像我大姐圆完洞房之后的感觉。”

桑二娘捋着裙摆褶皱的手掌微不可见一僵,接着便抬头道:“你说什么胡话,难不成你的意思是二娘这两天去洞房了不成?”

“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澹台玉容张口又要详细解释,被桑二娘眼疾手快打断,笑呵呵道:

“好了,莫要多说,先说说你们洞房如何,二娘很是好奇,那夜小王爷究竟先去的谁的婚房。”

澹台玉容一听立马来了劲儿,喜上眉梢间禁不住的嘴角勾起。

整个就完全是话都不用说,桑二娘便知道了结果。

“外面都说那坏蛋跟我大姐是情投意合,跟我就是联姻,哼,但是那天晚上他先来的还是我的婚房!”

澹台玉容终是忍不住笑出声来,眉眼弯弯就是桑二娘也看得心头忍俊不禁。

从小就是当闺女长大的,自是感同身受

嘶,这词好像用的有些不恰当。

但细想下来

也插不多。

桑二娘极会捧哏的附和道:“哦?还有这事?看来我家玉容在那小王爷心里还是很有分量的。”

“那可是,虽然我知道我比不过姐姐,但那坏蛋先来我婚房岂不是说对我更感兴趣?”

说罢,少女还自傲挺了挺胸膛。

桑二娘眼神一缩,不敢否认。

玉容说别的可能她觉得是吹牛,但是这话说得她是一点没法反对。

“洞房的时候你昏过去没?”

“他浑身牛劲,你这小身板怎么能....”

澹台玉容眨眨眼道:“二娘,你这语气怎么感觉你被他...”

“咳,看体型,你二娘我活得久,自然见得多,经验也多。”桑二娘亡羊补牢,面色从容自然。

“不要怕羞,这东西你得同二娘说说,不然伤着你们俩谁的身子都不好。”

澹台玉容似懂非懂点点头,稍一回想便羞赧咬住了粉唇。

“他....”

“他确实跟二娘猜的不错,很壮实...”

桑二娘轻叹一声。

傻孩子,别说你二娘猜了。

都被欺负了一宿了都,哪还能不知道?

“而且....”

澹台玉容举起来方才的玉如意,接着又面红耳赤嗫嚅道:“而且好吓人....”

“我,我,二娘你给我洗澡时也见过,可不吓人吗...”

桑二娘下意识咽了口唾沫,心思飘回某天在灶房里蒸的一屉大白馒头。

“嘶——你当真没晕过去?”桑二娘瞬间表情紧张起来。

她可是看过自家侄女儿,跟那混球比完全是格格不入!

人别的都是木棍搅大缸。

在玉容这儿可不成了什么了。

澹台玉容若有所思道:“不晓得,我当时什么都不记得了。”

桑二娘被气笑了。

这傻孩子,不就是被.傻了?

估计晕不晕都没了什么区别。

不行,为了玉容的身体健康,和那色胚的身体,她有必要三令五申:“玉容,听二娘的话,以后此事须得少来,不然对你们都不好。”

“你说说,你们成亲后这几天都多长时间,多久?”

澹台玉容面色通红埋怨撒娇道:“二娘,这是我们夫妻间的事,你不要多问了,羞不羞人!”

“嘿,你这闺女吗,方才一口一个坏蛋,现在开始喊夫君了,还你们夫妻间的事,难不成你成亲过后咱就不是一家人了?”

桑二娘眉眼认真,玉掌拍的石桌“啪啪”作响:“二娘秉持公平公正原则给你们些建议,如何使不得?”

“你们这些后辈有什么好羞的,阴阳大道坦坦荡荡。”

“啊,这...”

“那好吧....”

澹台玉容小声道:“这两天那登徒子特别稀罕我...”

“其实就是喜欢欺负我,喜欢看我哭。”

“一般都是半宿....”

“什么?!”桑二娘惊呼一声。

肉眼可见的溢出来丝丝羡慕

不对,抨击。

“你这小身板扛得住?”

“你们当真是胡来!”

“这样,你们听二娘的,你回去也跟你大姐说说。”

“你就说咱二娘说了,这种事必须节制,不能坏了身子给以后落下病根。”

“所以一个月两次是最好的,听见没?”

澹台玉容傻了眼:“啊?”

“二娘你先前不是还说让我努把力生孩子吗?”

少女刚刚食髓知味,顶多就是哭两声,怎么现在就直接锐减到一个月两次?

这算哪门子道理?

桑二娘理所当然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鬼知道这厮是天煞

而且本事还不小,你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点数?

房子被顶坏了还怎么住人?

庭院外,正相互亲昵享受二人世界的李卯同澹台琼同时一个喷嚏。

阿嚏——

“夫君,你生病了?”

“娘子,我还想问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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