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二娘手法娴熟轻柔,拿着手巾轻擦轻拍。
蹲在地上腰线浮凸,胸襟鼓囊。
倒是有意避开某险要之处。
李卯抬头目不斜视,只觉双腿僵硬,半点不敢动弹。
生怕稍微动一下,就碰到
桑二娘面颊红润,嗅着熟悉不能再熟悉,经过一宿相处的....头脑直发晕乎。
轻拍动作越来越缓,蹲伏双腿微颤,愈发僵硬。
有些发软发僵站不起来了。
“二娘,怎么越来越慢了?不就是拍个渣子吗?”澹台玉容在旁边捧腮纳闷道。
“嗯?哦,这,这不是弄得仔细点吗。”桑二娘尴尬笑了笑,而后扶着膝盖想要起身。
但起到一半却突然一疼,眉头紧锁,闷哼一声直想要向下跌去。
幸好李卯反应快,一把双手捞住桑二娘肋下,这才没让人倒下。
但是无奈二娘资本有些雄厚,扶住肋下之时不免会剐蹭到。
待二娘站稳过后,李卯连忙收手向后退了退,不好意思视线下垂没敢吭声。
嘶——
又是一股诡异的熟悉感
各种方面的。
桑二娘步子磕磕绊绊,轻抿唇瓣间揽住胸脯,将手帕塞入怀中后,小步小步勾着发丝回到原位。
“二娘,你身体不舒服吗?是来了那什么?”澹台琼按住茶杯,朝二娘递去一个女子都懂的眼神。
桑二娘眼珠子骨碌一转,背身避着李卯,点点头。
澹台琼了然,关切道:“那不然您去歇会儿,我们同二叔见过面便走了。”
“不行!”
桑二娘猛地一坚决,不复虚弱模样。
三人齐刷刷疑惑投去视线。
桑二娘耳尖嫣红,掩嘴轻咳道:“你们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肯定是要多待一会儿,二娘没事的。”
澹台琼点点头:“如此,那便委屈二娘了。”
“这有什么委屈的?”
桑二娘微笑落座,招呼丫鬟来收拾过残渣碎盘子后,双腿交叠,眸光微垂。
李卯抿茶间,这才第一次认认真真打量起眼前这位澹台家的长辈。
其肤如白雪,丰容盛鬋,憔悴虚弱间仍难掩其秀色可餐。
身段浮凸,珠圆玉润。
耳挂一对儿那日他送的红宝石挂坠,发盘虽凌乱,但更有一番慵懒滋味。
方才留意,二娘身材更是臀圆腰细,十足之江南婉约小家碧玉。
既有当家大妇之风采,举手投足间又有精打细算之精明,但不显市侩。
特别是那双秀美眸子
李卯渐渐看出了神,陷入某种回忆当中。
脑海中浮现一片白花花
然后
二娘那张红润如海棠花般,香汗淋漓的脸缓缓浮现
李卯忙掐大腿,倒吸一口凉气。
他当真是疯了!
怎么昨夜的事情将二娘的脸给代入了?
对面端坐之桑二娘察觉对面那赤裸裸视线,心头羞恼不胜,不过更夹杂丝丝欣喜。
本来还怕这厮对她不感兴趣,但到最后看见她这脸不还是禁不住多留恋?
不过心知这厮如此直视打量一个女性长辈,显然不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只怕心头有所狐疑。
于是桑二娘同旁侧两位侄女交谈间,不忘微微侧脸,以手撩着发丝挡住李卯视线。
李卯恍然回神,双手按在膝盖上拧眉直视桌面。
“对了,你们新婚在即,我这个作二娘的,过来人有必要同你们几个叮嘱一番。”
石桌上,桑二娘忽而直勾勾盯着李卯说道。
“二娘,怎么了?”一头澹台玉容拿着新拿来的点心吃着,含糊不清道。
澹台琼抿茶朝桑二娘投去问询目光。
桑二娘脸不红心不跳,捧茶轻声问道:“你们新婚夫妻,将将洞房每两日,自是食髓知味的时候。”
三人齐齐一愣,面颊倏然一红。
桑二娘动了动交叠修长美腿,语重心长道:“你们也别怪二娘说的羞了,这事可必须得注重起来。”
“二娘知道你们小年轻爱玩,但是一下两个新娘子,你们也多少得掂量个度,二娘是过来人,自然要同你们诉说些经验。”
“你们倒无所谓,但是得多替你们夫君打量。”
桑红皖面不改色,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她对天发誓,剪红春绝对不是为了自己的私心。
旁边澹台琼如听箴言般郑重点头,如同认真听课的好学生,时刻注意夫君身体。
澹台玉容则是被抓了个正着,面涌粉霞,眸光潋滟回想时常一下就是半宿的荒唐。
可是
每次坏的都是她
那坏蛋根本跟个没事人一样啊
二娘当真没说反吗?
“待会儿府上有些补品,我给你们收拾些,你们全都拿回去,给你们夫君补一补。”桑二娘又大大咧咧丝毫不在意补充道。
昨个那人操劳一夜,她们年纪小不知道疼,她来疼。
虽然不能暴露了身份,但是想着法儿的保养保养也不是不行。
虽然以后她可能不会再用了。
但是万一昨天因为她下药太猛,导致让他空了身子,让俩姑奶奶独守空闺,自己可不就成罪人了?
“二娘,其实我不用的....”李卯弱弱抗拒道。
桑二娘蓦然眉头一蹙,扭头过来横了李卯一眼,不容置疑道:“什么不用。”
“我说用就得用,万一你伤着身子怎么办?”桑二娘指节叩着石板桌面,邦邦作响。
“昨夜...”
李卯轻咦一声。
桑二娘话口一顿,陡转话口道:“昨夜你们小夫妻肯定又鬼混到不知什么时候,不然今天早上能来的这么晚?”
“哪有二娘,昨夜这坏蛋他...唔。”
澹台琼默默捂住自家妹子的粉唇,挑眉朝李卯扬了扬,示意莫要顶撞二娘,先收下再说。
李卯见状叹息一声,不再做推辞,点头应下。
桑二娘这才满意点点头。
李卯则是暗暗诧异。
方才二娘露出来那一抹泼辣坚决劲儿,还真挺像某个馋他身子的痴女。
愣是侮辱了他整整一夜最后扬长离去。
当真是可耻。
不过也就一点点罢了。
“还有。”桑二娘清清嗓子。
“玉容你随我来,二娘有话要叮嘱你一番。”桑二娘款款起身,向着娇蛮小姐轻声呼喊一句。
玉容这小身板哪能顶得住这混球?
琼儿就不说了,玉容她可得好好叮嘱一番。
万万不能因为爱情郎心切,就勉强了自己。
就是她体态比玉容高了不少昨夜都有点
玉容这小身板
澹台玉容“啊”一声,随后抽出李卯攥住的手掌,拍拍裙裾亦步亦趋跟了上去。
李卯视线再度凝固在那浑圆裙摆之上,陷入深思。
(ps:解释下那么多人疑惑李卯和剪红春的关系,作者帮大家理一理。
第一就是裕和楼拍卖的时候,桑二娘以本来面目出席,然后碰见了遮掩面目的李卯。
桑二娘认出来面具男是天煞而不是李卯,而李卯认出来这是桑红皖,澹台府的长辈。
看见桑红皖想要耳坠,于是将耳坠送给了桑二娘,而不是送给了剪红春。
可是桑红皖以为是天煞认出来了她是剪红春,对她有意思,所以才给她买了耳坠。
所以李卯是蒙在鼓里的,桑二娘也是仅认出来了李卯暗面身份。
到了后面船上为爱鼓掌的时候,桑二娘才认出来李卯就是天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