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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急灯的冷光在地板上切割出锯齿状阴影,老教师怀表齿轮转动的咔嗒声突然变得震耳欲聋。穿卫衣的男大学生突然冲向书架,蓝牙耳机从兜帽里甩出来,在血泊中溅起细小的涟漪。
“都别动!“IT男扯下领带缠住流血的手掌,他的金丝眼镜片上蒙着层血雾,“凶手还在这个空间里。“
我蹲下身查看李南薇的左手,那个未写完的“囚“字最后一竖划出诡异的弧度,墨迹渗进掌纹的生命线。穿香云纱的老教师忽然用怀表链缠住我的手腕,表盖内侧的监控画面正在循环播放某个细节——李南薇倒下瞬间,她背后的书架第三层《逻辑哲学论》自动向外移动了五厘米。
“镜面折射角32度。“程序员蹲在座钟前,手机电筒照亮镜面边缘的铜绿,“如果凶手藏在...“他突然噤声,智能音箱毫无征兆地发出电流嘶鸣。
穿汉服的姑娘突然尖叫,她鬓角的白玉簪不知何时出现在IT男的西装口袋。我这才发现血泊的形状不对劲——本该呈放射状喷溅的血迹,在地面汇聚成完美的圆形,像是有人用巨型圆规画出来的。
“各位请看这里。“老教师用钢笔尖挑起半张残页,泛黄纸页上的红墨水在应急灯下泛着荧光,“这是林砚废弃的第二章开头,描述凶手利用镜面反射制造视觉盲区。“
书架深处又传来纸张撕裂声。我冲向声源时,瞥见座钟镜面里穿卫衣的男生正举起镇纸,而现实中的他明明蹲在墙角发抖。冷汗顺着脊椎滑落,那个多出来的第八道影子,此刻正紧贴着我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