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十分倔强,就算接收到宿主的强烈不满,会更改奖励,它也要先将原本的奖励播报完整:
“注2,宿主身患肺痨,大幅度提高飞刀术(七品上)—>小吴飞刀(九品巅峰)”
“噗!”
系统居然还玩梗?!
吴语头皮发麻,气到直接咯出一口老血!
注意,这不是夸张和比喻的修辞手法,他是真的吐了一口血!
“律律律!”
王启年大吃一惊,连忙拉住缰绳止住马车:“言兄!言兄!怎会如此!”
而他的行为和叫声自然惊动了费介和整支队伍,纷纷勒停马车,聚拢过来。
费介从车舆的前窗瞧见吴语面色苍白,嘴角带血,同样大惊失色,跳下马车绕到御者座前,探出手就要抓吴语的手腕,打算给吴语把脉。
可吴语哪里敢让费介诊治,这一摸不打紧,摸出来个肺痨病症,到时候有嘴都说不清!
系统!
赶紧的,给我把奖励换了!
“滴...检测...到...宿主...产生...强烈...抗拒...”
“咳咳咳!”
“呕!”
系统就像是内存耗尽了似得,运行速度极其缓慢!
吴语一眼就看出系统绝对是故意的,明明很气,却又无可奈何,不过自己只要愿意道个歉,系统立马就变好...
咦?
这行为,描述起来怎么这么眼熟?
“肺痨(五品上)更改为:肺痨(五品上)能力卡*5”
“注1:宿主可对包含自己在内的任意一人使用,令目标达成虚火灼肺之症”
“注2:目标身患肺痨后,可大幅度提高飞刀术”
吴语:ヽ(ー_ー)ノ......
不知道滕梓荆要不要?
委实松了一口气,吴语软软地靠在王启年怀里,同时手腕被费介抓住。
十几秒钟,费介皱起眉头;
一分钟后,费介眉头紧皱。
王启年瞬间惊骇莫名:“费...费老...小言大人...不会有事吧?!”
正所谓,不怕中医笑嘻嘻,就怕中医眉眼低。
费介低眉搭眼地一句话也不说,搁谁谁不怕!
又过了片刻。
费介一头雾水:“奇怪,你小子身强体健,内力充盈,无病无灾,怎么会吐血呢?”
吴语的脸色完全是在刹那间恢复了红润,除了刚才吐的那两口血,本来就没病...
现在可倒好,还得花心思说谎!
“滴,检测...”
爸爸,你待会儿再滴行不行?!
“我没事,刚才...呃...琢磨新招,岔气了...对,就是岔气了!”
费介不太相信:“什么新招?说来听听。”
吴语瞅了瞅自己的双手,还健在的,只有小左的“食指”和“小指”...
他想了想,不能冒然牺牲“食指”,不然连筷子都不好拿,于是只好蜷起另外四根指头,独独竖起小拇指。
能量涌动、汇聚、压缩,在小拇指的指尖上形成了一枚透亮的弹丸。
下一秒,“嘭!”
小拇指阵亡,请默哀三秒钟!
费介这才发现,吴语的九根手指头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那是又好笑、又好气、又感叹!
“你这臭小子,手不想要啦!?”
“还成吧,只是看着吓人,其实我在手指表面另外附着有一层内力,伤得不算重,过两天就好了。”
“你呀、你呀,手抬起来。”
费介摇了摇头,倒也没有再说什么,掏出伤药给吴语包扎。
王启年抱着拳,一脸的钦佩之色:“言兄,厉害呀!如此精妙的内力运用之法,王某可做不到!”
吴语还没有来得及回应。
费介训斥道:“厉害什么厉害,你多夸他两句,晚上他再瞎琢磨偷练,这手就不用要了,干脆北齐咱们也甭去了!”
王启年讪笑着,不敢去顶费老的嘴。
闹剧结束。
费介将车舆还给了吴语,让他躺着休息,并且再三警告,不许他胡乱练招,否则就把他药倒,等到了北齐境内再行唤醒。
这想法,简直离谱!
“滴,检测到此世界配角林珙的命运轨迹发生完全偏移”
“奖励一:身份卡*1(高门衙内)”
“注1:宿主在前往下个世界时,可主动激活身份卡,获取相应身份”
“注2:多个身份卡可叠加”
吴语等了一会儿,系统面板一动不动,奖励居然只有一个。
脑筋一转,开始分析:
林婉儿的命运轨迹,大概是因为只改变了一些小插曲,不影响她嫁给范闲做元配正妻,所以只是中等范围的偏移。
可林珙这家伙,完全偏移的命运轨迹,大概率是不会死了,可奖励却只有一个,也太没有牌面了吧?
“滴,该配角命运权重极低”
系统突然冒泡,把吴语想吐的槽给吐完了。
时间一晃而过,来到4月3日。
商队出发整整十天,赶了一千多公里的路。
当今之世,以北海和雾渡河为界,北有齐国,南有庆国,国力和国土面积几乎不相上下。
此外便是一人一剑一城的东夷;北海以西大草原的西胡,诸多部落林立;以及南诏小国。
此刻,沧州以北,雾渡河河岸渡口,商队即将登船。
尽管这两天已经千叮咛、万嘱托,费介仍是不怎么放心,和吴语的相处每多一日,他就多一分对吴语的惋惜和担忧。
“小子,记好喽,从上船的那一刻起,你就不再是监察院的人,不再叫言冰云,而是云氏商号的少爷云睿,被父亲派往上京城接手家族生意,锻炼能力,增加阅历。”
吴语笑嘻嘻地应道:“哎呦,您老都说了不下八遍了,我就是再笨再蠢,这会儿也该记住了。”
“嘿,你还不识好歹呢!”
吴语丝毫不惧,催促道:“您老快走吧,万一渡口这里隐藏有北齐的谍报,您名头太大,被认出来可就全完了。”
“唬谁呢?打两天前渡口清理了不下五遍,别说北齐的谍报,就是咱们自己人的势力,该滚的也全都滚了!”
“成、成、成,您老说了算。”
约莫一刻多钟,商队登船完毕。
费介挥了挥手,仿佛刚刚那个不舍的人不是他似得:“磨磨唧唧的,赶紧走吧!过了河便是北齐的地界儿,以后自个儿小心些!”
“是,晚辈就此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