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黑驴眼前一亮，悄悄滴后退。
然后朝着月啼族的方向而去。
期间还遇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黑驴原本是不想管的。
白石这个骗财骗色，又骗人的混蛋。
当初加入书院干活都有点儿后悔了。
正好给他添点堵也好。
但……
‘不行，小暇还在这儿呢，这家伙有点儿道行，要是惹出什么幺蛾子就不好了。’
‘便宜姓白的了！’
如此想着，黑驴隐匿气息。
像是一只寻常驴子一样，迈着优雅的步伐，探头探脑的走过路边。
朝着那看上去有些“猥琐”的青年而去。
……
“嗯，这家书院有问题。”
“所有人对于院长的名讳只字不提，甚至对于问起的人十分警惕。”
金人凤也不是傻子，在探查了一圈。
甚至逼问了好几个书院弟子之后。
终于发现了端倪。
倒不是弟子嘴巴不严。
而是太严了，严的有些不正常。
而且这些人大多数都是妖族。
天仙院出现妖族没什么大不了。
不出现才不正常呢。
关键是，用探查术发现，这些妖怪的本体。
居然都是古树月啼族。
一个两个，还没问题。
但是接连好几百个月啼族。
傻子都知道有问题。
除非将月啼族给灭了才有可能。
但那是不可能的。
先不说月啼族位于北山境内。
归北山帝君石宽统领。
光是其族群本身的实力就不弱，有准妖皇级战力。
族长也是货真价实的大妖王。
放在一气道盟，那也是顶级世家水准。
除非道盟神火山庄，或者王权世家出手。
“玛德，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肖家和月啼族达成了什么交易？”
“要是这样的话，那就不好处理了。”
金人凤心情正自烦躁。
却察觉到不远处有一道视线传来。
那眼神无比智慧，其中透着审视，还有一股高高在上的意味。
扭头一看，竟然是一头驴。
那“智慧”的眼神观察着他。
那驴脸有些歪斜，一对鸽子蛋大的眼珠滴溜溜乱转。
似乎在笑……
玛德，一头死驴也敢当街挑衅自己？
谁给你的狗胆！
“他妈的，死骡子，你给老子笑什么！”
“今天爷爷就给你炖了！”
金人凤怒气冲冲，一身法力狂涌而出。
整个人化作一道离弦之箭，射向黑驴。
但他却没注意到。
在那句“骡子”落下之后，黑驴原本“智慧”的眼神变了……
……
“哦，是阿柱啊，怎么，小暇没跟你一起回来？”
“这丫头，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什么，神神秘秘的。”
“不过也好，说明丫头长大了。”
半日后，月啼族驻地。
一间宽敞明亮的竹屋中，身材矮小的月啼婆婆面带慈祥欣慰的笑容。
轻轻摸了摸黑驴的脑袋。
眼中满是赞赏之色。
不愧是他们月啼族最忠心的家仆。
不但自身实力强大，就连办事也是靠谱。
前段时间，她为了历练，磨一磨月啼暇那怯懦的性子。
这才将后者派了出去。
并且让阿柱陪同，以免除了什么意外。
现在看来，效果还是不错的嘛。
跟着阿柱出去后，接连几个月，月啼暇都没回来。
而且还不断从月啼族抽掉年轻高手出去帮忙。
做什么事需要这么多的人手？
难不成是组建势力了？
月啼婆婆也没多问，儿孙自有儿孙福嘛。
月啼暇已经长大了，是时候走出母亲的怀抱了。
而且有阿柱在，有她这把老骨头在。
就算月啼暇弄出天大的篓子，也能兜底。
“如果方便的话，跟我说说小暇这段时间的事情吧。”
“虽然我相信小暇，但当母亲的，还是想了解一下子女的事情，让我高兴高兴。”
黑驴目露古怪之色。
‘你确定要听？’
“怎么，我还不能知道了？”月啼婆婆有点儿生气了。
‘这可是你要听的，坐稳扶好。’
‘保持心境平和。’
黑驴竖起一个牌子。
还是有点儿不放心，打了个预防针。
毕竟月啼婆婆一把年纪，在妖族中都算是高龄了。
要是一个不小心气过去……
儿啊儿啊，它驴爷可不背这个锅。
“你讲你的就是，老身一把年纪，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月啼婆婆淡然一笑。
开玩笑，自己这好几千年的道行。
都快入土的大妖了。
还能被小孩儿的小打小闹震惊不成？
而事实证明，她的心还真没自己想的那么坚强。
再接下来的时间里，黑驴还是用木牌。
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的讲述而出。
月啼婆婆从一开始的面含笑意淡然点头。
眼中似含欣慰……
到后面的眉头微蹙，眉头紧促，双眉倒竖……
直到最后的脸色发绿……
“你说什么？”
“你和月啼暇跑到人类领地，还开了一家天仙院？”
‘是六家，而且不是开的，是占据潜入，也不是青楼，是书院，正经地方！’黑驴强调了好几个关键点。
并且将重点说的非常清楚。
虽然不爽那姓白的，但这可事关自己名誉。
开青楼，当老鸨头子的名号，它说什么也不背。
好歹也是一方顶尖妖王，距离妖皇也只差半步。
这个脸它丢不起。
“这有区别吗！”月啼婆婆语调都提高了八度。
一掌老脸漆黑无比，面皮上的褶子都皱巴到了一起。
明白了，全明白了。
难怪这段时间，月啼暇那个逆女一次次的从族里借人呢。
她还以为发展了什么大势力。
感情是去接盘去了！
而且还开上了“连锁店”，现在人手都不够啦！
这要是再继续下去……特么的整个月啼族的人手够不够啊！
“儿啊儿啊！”
“你特么就不能说人话！这一块块牌子举的，想急死我嘛？”
“儿……”黑驴面色一滞。
好家伙，骂人揭短是吧。
本驴要是能说人话，犯得着举牌子嘛。
得罪你的是那个姓白的。
主意也是他出的。
被忽悠的是你女儿。
你就是这么对你忠心耿耿的驴子的？
好，很好。
本来还想用温和点儿的方式说完最后的信息。
不装了，直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