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打人如挂画，宗师境界无疑。
白石满意点头。
刚刚白石虽然是用修仙者的灵力。
但使用的招式却是标准的武道手段。
涂山容容在地上瘫软了好半晌，才突兀睁眼。
那双由残存着恐惧的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身上……嗯？
完好无损？
看了眼不远处嘴角含笑的白石。
又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心头。
没记错的话，之前这混蛋的双掌。
可是结结实实的印在了她心口之上。
那恐怖的力道分明击碎了骨骼，更有一股“法力”顺着经脉狂涌而入。
好像要将她整个狐狸都撑爆一般，怎么……
涂山容容甚至扭头背着白石，掀开衣服检查了一番。
想象中不堪入目的画面并未传来。
取而代之的是光洁白皙的肌肤，以及平平无奇的……咳咳。
“奇怪？怎么回事？”
“我不是已经经脉寸断，五脏粉碎，修为都废了，正在等死吗？”
“难不成都是错觉？”
这个念头一闪，就被涂山容容丢到了一边儿。
开什么玩笑，之前那整个人意识陷入黑暗。
即将死亡的体验感，简直都快把人吓哭了。
怎么可能是幻觉。
但……
涂山容容聪明的小脑袋瓜飞速运转。
脑门似乎亮起一个灯泡，难不成这真的是机缘？
强忍着心头的恐惧，涂山容容颤巍巍站起身。
活动了一会儿才重新适应“阳间”的生活。
“敢问前辈……”
“叫我白石就行，真要论年纪，你不知大我几轮呢。”
“而且以后你肯定是要常来此间的，你我坐而论道，可称道友。”
神特么道友。
你们家道友一见面，就是一记“摧心掌”上来，险些把人打死？
不对，是已经死了，只不过这里比较古怪，才没死而已！
涂山容容眼角抽搐，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纵然心里已经狂念了几十遍，三百年河西，三百年河东。
莫欺少狸穷，但脸上还是一副乖巧，细心求教的模样：
“白……先生，刚才我们……”
“这里是幻境空间，不过我更喜欢称呼为演武空间。”
白石知道这腹黑的小狐妖要问什么。
也没有故作高深隐瞒的意思，直接解释道：
“所以在这里我们不会死，不会受伤，不会饥饿，相反，看到周围的白色能量了吗？”
指了指那围绕着十二根白玉石柱的白色雾气。
虽然空间变大了，但这些雾气的密度却没什么变化。
这也是底蕴增强的表现。
并且还会持续增强中，直到……恢复曾经的盛况。
到时候这里就不会是“客客气气”的演武空间了。
而是……主神空间。
不过要到那一步还早的很，白石可没忘记。
当时大破球碎掉的时候，那繁星一样坠入混沌海的碎片。
这些可都是主神的本源，哪里是那么好找的。
涂山容容自然不知道白石的想法。
否则肯定会再次一脸惊恐的跑路，这分明就是一条上的去下不来的贼船啊。
闻言，她点点头。
自然注意到了那些能量，直觉告诉她那些能量不简单。
因为到现在，灵魂中还残留着一股渴望，想要吸收这些东西。
只不过之前还没来得及询问。
就被白石一记友情破颜掌，干的险些下去。
“这些应该是某种高于灵气的特殊能量，你可以理解为本源之气，或者源力什么的，反正级别很高，不是外界的那些灵气能够碰瓷的，随便你怎么称呼。”
涂山容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同时大眼睛滴溜溜转动，然后目光下移，看向脚下的白玉瓷砖。
似乎……这些白雾就是……
白石眼角抽搐了一下，不过也没多说什么，继续解释：
“目前主动吸收能量的手段还不清楚。”
“但可以肯定的是，只要我们双方在空间中战斗，厮杀，或者切磋，总之活动越激烈，这些能量就会越多的被动渗透我们灵体。”
“等到我们回归肉身时，一次性灌溉肉身，从而提升我等资质，超脱原有的桎梏。”
白石说着，又将时间流速之类的细节告诉了这小狐妖。
免得对方担心。
然后瞥了眼若有所思的涂山容容。
这小狐妖可是苦情树孕育而生，乃是九尾天狐血脉。
如果是纯正的话，那放眼诸天也是上乘。
后世还是对苦情树研究最深的狐妖。
一身战力在妖皇中都是佼佼者。
某种意义上，天赋甚至还要在东方秦兰之上。
同时涂山的秘术秘法也是不少。
很多放在一些货真价实，修仙的世界，也是可遇不可求。
像是什么斗转星移，狐念之术，寒冰术法，还有刚刚的望月掌。
别看他白石已经是货真价实，可以修炼延长寿命的正统仙家。
但到现在为止，除了五禽戏的武道手段。
以及书院搜刮的各是民间散手，还没掌握一门仙家手段。
毕竟钱买来的仙法，太低级他看不上。
就连那什么御妖术，也不过是控制一下小动物，用来充当书院监控设备而已。
可惜，刚才借着给涂山容容指路的由头。
白石已经是下了死手。
甚至都打出了暴击伤害。
居然也没能掉个九尾天狐血脉，或者别的修炼法门。
看来这主神空间的确已经破烂到了一定的地步。
不但主动剥离别人能力的手段没了。
就连切磋复制，互利互惠都有点儿难。
估计只有多打几次，才可能从涂山容容这里弄到好处。
嗯，必须趁现在两人关系还不是那么亲密。
多打几拳，这也是为了帮助容容小狐妖提升资质，增加生死战的经验嘛。
另一边涂山容容正在接受来自演武空间的信息。
还没来得及高兴自己得了大机缘。
就感觉一道冷飕飕的视线传递而来。
想着刚才那恐怖如斯的一掌。
小狐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怯怯道：
“白……白先生如果想要我涂山秘法，咱们其实可以交换的。”
“容容觉得白先生的肉身远超人族，应该是类似牧家炼体术一类的法门吧？”
“容容可以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