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堡。
这半个多月来,林家堡上下都十分忙碌,尤其是林家堡的堡主林仲永,恨不得一天能掰成两天来用。
自从林仲永和一个神秘人密谈了许久后,林家堡就开始广发英雄帖,举办武林大会。
林仲永有一个儿子两个女儿。
除了二女儿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外,其余的儿女都很上道,知道帮父亲分担责任。
书房里,林仲永坐在太师椅上,桌子前面站着一位年轻的男子,垂手侍立。
“石儿,你这段时间表现得不错,我很满意。”
林石是林仲永的大公子,也是唯一的儿子。
“爹爹过奖了,这是孩儿应该做的。”
林仲永摸着胡子道:“五日后就是大会开始的时候,到时候才是真正考验你的时候,可能会发生很多我们现在想不到的事,你要学会随机应变,知道吗?”
“孩儿知道。”
“藏宝图都发得差不多了吧。”
“依照爹爹的意思,已经散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了,现在到处都在议论这份藏宝图的事,很多人已经开始前往这地方了,只是地方不太好找,还没有听说有人能顺利到达。”
林仲永点头道:“你小妹呢,我今天怎么一直没见到她?”
林石愣了一下,小心翼翼道:“小妹昨天说她去洛阳找裁缝做衣裳去了。”
林仲永皱眉道:“又做衣裳,她的衣裳多得都穿不完了,家里没有绣娘吗?非要跑去洛阳找裁缝?她一个人去的?”
“带了王东。”
“她人呢,喊她过来,我有事吩咐她。”
“爹爹,她,她现在还没回来。”
“混账东西!”
林仲永猛地一拍桌子,把桌子上的茶壶都震得老高,实木桌子上多了一个手掌印,林仲永铁砂掌的功力十分深厚。
“她一个女儿家怎么可以夜不归宿!就算是江湖儿女也没这样的,尤其一个还没出阁的姑娘,像话吗?你做哥哥的都不管?”
“爹爹,妹妹长大了,学会了打扮,想去城里做几件漂亮的衣裳,也不过是想大会那天为爹爹争争面子吗?”
林石还想为林芳芝说几句好话。
谁知道,林仲永冷哼一声:“石儿,你以为我整日在这城堡里,外面的事就一点都不知情了是不是?”
“芳芝不知道天高地厚,自从见了那个王怜花之后,魂都不见了,整日里就想着去见他一面,也不想想,王家作为洛阳城首富,什么样的姑娘没见过。芳芝这副样子,王公子能看上吗?说不得心里都瞧不起她这副自轻的模样。”
“她作为我林家的小女儿,要找什么样的青年才俊不行?非要看上这个花花公子。王怜花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林石见父亲震怒,只好低着头赔笑道:“爹爹切莫生气,别为了妹妹气坏身体,妹妹还小不懂事,以后慢慢教就是了。”
“慢慢教!”林仲永冷哼一声,“也要她肯听才行!”
“你现在赶紧去城里把她给我抓回来,如果她不听你的话,就用绑的也得给我绑回来!”
“还不快去!”
林石立刻拱手道:“孩儿这就去。”
洛阳城。
斜阳西下。
玉树临风的公子立在城门口。
“这就是洛阳啊!”
沈浪抬头看着城门上面两个大字——洛阳。
气派又古朴的城楼,沈浪忍不住感慨,千年前的洛阳,原来是这副模样。
“走吧,先进去找个地方落脚。”
熊猫在前面道。
沈浪不得不佩服熊猫的内力深厚,一路上,他全凭轻功和马车并驾齐驱。
骏马跑了这么久都有些疲累,他却像没事一样,依旧精神奕奕。
果然不愧是江湖大哥!
“去哪里落脚?”
“当然是洛阳城最大的行馆王家行馆了,能住到那里的人非富即贵,我来这洛阳城多次了,却没有一次能入住,实在是太贵了。”
熊猫感慨。
“有多贵?”
“一晚上一个房间就要一锭金子,这还不是上房,上房就更贵了。”
沈浪都忍不住咋舌道:“这是销金窟吗?这么贵?莫非提供什么别的特殊的服务?”
熊猫笑了,一副同道中人的模样道:“原来沈兄什么都知道。”
沈浪大惊。
立刻否认道:“我这是第一次来洛阳,哪里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瞎猜罢了。”
熊猫立刻附和道:“对对对,沈兄说得都对,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做过。”
沈浪一脸黑线,你还不如不附和。
这不越描越黑?
再说,既然什么都没做过,为什么对里面的消费水平知道的这么清楚?
呸!SP!
“一间房一锭金子?”
朱七七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我倒更好奇了,敢叫这么贵的价格,一定有它的道理,今天我们就住这里了。”
武大立刻抱拳道:“小姐所言极是,只有这样的地方才配的上小姐的身份,还请熊公子带路。”
沈浪看向武大的目光充满了敬佩,难怪朱府能人这么多,还能让他得了这等伺候小姐的美差。
熊猫摸了摸鼻子,自从看见沈浪喜欢摸鼻子后,他也被传染了这个毛病。
“熊公子,这个称呼总是觉得怪怪的。”
洛阳城的繁华在整个武林都是首屈一指,没去过洛阳的人,都不好意思说自己见过大世面。
王家行馆。
一位端庄的姑娘坐在屋内,眼睛不时往外看着。
姑娘身后站着一位年轻男子,一身白衣,背后背着一把长剑,赫然是最近在江湖中已闯出名堂的年轻剑客王东。
“二小姐,我们已经在这里等王公子一晚上了,他如果想见你,一定会来见你,可是……”
这位姑娘就是林仲永的小女儿林芳芝。
林芳芝一抬手:“别说了,我今日如果等不到王公子,就明日再等,我相信王公子总会有回来的一天。”
王东皱眉道:“二小姐,你这是何苦,洛阳城就这么大,如果王公子想见你,早就回来了,可是这都一天了。”
“我又没有提前告诉他我会在这里等他,他又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等他呢,既然他不知道,那怎么可以怪他呢?应该怪我,想见他就来见他了,一点也不顾忌他是否有时间,是否方便见我,是我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