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门了,真是邪门了!”
张予兮急得直跺脚,额头上都冒汗了。
“这破衣服,怎么跟长身上了似的,脱都脱不下来!”
张予兮跟那件红嫁衣较上了劲,拽了半天,愣是没扒下来,累得她直喘粗气。
“小美!小美!你去哪了?快来帮我一把!”
喊了半天,外面静悄悄的,连个诡影子都没有。
张予兮心里犯起了嘀咕,平时跟屁虫似的小助理,今儿个也不知道是吃错什么药了,关键时刻掉链子。
她一边继续跟嫁衣搏斗,一边四处张望。
突然,目光落在了梳妆台上的一张泛黄的老照片上。
照片上的女子,眉眼间竟与她有七八分相似!
“我勒个去!这是什么情况?撞脸了?”
张予兮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难道……这是我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姐妹?”
就在这时,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唢呐声,呜呜咽咽的,跟诡哭狼嚎似的。
紧接着,一个尖利的声音,似哭似笑地喊道:“大喜!大喜!”
这声音,就像一把生了锈的锯子,在张予兮的神经上拉来拉去,听得她头皮发麻,汗毛倒竖。
“这……这是要闹哪样啊?拍个写真集,还整出灵异事件来了?”
张予兮咽了口唾沫,心里有点发毛。
“这年头,连诡都开始搞行为艺术了吗?”
她这心里头,七上八下的,跟十五个吊桶打水似的。
害怕吧,那是肯定的,这大红嫁衣脱不下来,外面还吹吹打打的,怎么看怎么像聊斋里的情节。
可这好奇心吧,也跟猫挠似的,一个劲儿地往上蹿。
“去他个二大爷的,老娘今天还就跟这杠上了!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小诡在这装神弄诡!”
张予兮一咬牙,一跺脚,心一横,猛地推开了房门。
这门一开,嚯!好家伙!外面这景象,比她想象的还要“精彩”!
只见这院子里,白茫茫的一片,跟下雪了似的。
仔细一瞧,哪是什么雪啊,全是纸钱!
这纸钱飘飘洒洒的,跟不要钱似的,满院子乱飞。
更瘆人的是,这院子里还站着几个纸人,一个个惨白惨白的脸,跟刚从面缸里捞出来似的,身上还穿着五颜六色的纸衣服,这大晚上的,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毛。
这几个纸人,正抬着一个大红轿子,这轿子红的,跟刚刷了油漆似的,在这阴森森的院子里,显得格外的扎眼。
“吉时已到,请新娘子上路咯!”
一个尖利的声音,跟指甲盖刮玻璃似的,刺得张予兮耳膜疼。
她顺着声音一看,只见一个纸人,脸上画着两个猴屁股似的腮红,手里拿着个破锣,正卖力地敲着。
“上路?上哪条路?黄泉路吗?”
张予兮一听这话,腿肚子都开始转筋了,这尼玛,是要送自己归西的节奏啊!
她“啪”的一声,把门关了个严严实实,后背紧紧地抵着门板,跟门神似的。
心脏“咚咚咚”跳得跟打鼓一样,差点没从嗓子眼里蹦出来,生怕外面那些纸人冲进来。
“这……这可咋整啊?”
张予兮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眼泪都掉下来了。
她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哆哆嗦嗦地按着,按了好几次才把手机解锁。
“对了!杨老板!杨老板前段时间不是也撞邪了吗?她肯定有办法!”
张予兮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赶紧翻出杨蜜的号码,拨了过去。
这电话,每一声“嘟嘟”都像是催命符似的,敲在张予兮的心坎上。
她现在是又怕又急,这要是杨蜜不接电话,自己可就真成了这群纸人的“新娘子”了。
想到这里,张予兮急得直哭,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妆都哭花了,活脱脱一个“大熊猫”。
酒店里,灯光柔和得像是给空气抹了层蜂蜜,暖洋洋的。
杨蜜纤纤玉指捏着高脚杯,轻轻摇晃,红酒在杯中打着旋儿,像是个微醺的舞者。
陈丰则埋头苦吃,筷子舞得跟风火轮似的,那叫一个风卷残云。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这和谐的画面,像是平静的湖面被丢了块石头。
杨蜜一瞧,屏幕上闪烁着“张予兮”三个大字,柳叶眉微微一挑,心说这小妮子,加了联系方式就没动静,这会儿怎么突然来电了?
“喂?予兮啊,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杨蜜顺手按了免提,声音甜得能滴出蜜来。
“蜜……蜜姐!救我!我……我撞诡了!”
电话那头,张予兮的声音都带着哭腔了,跟被人掐了脖子似的,上气不接下气。
杨蜜一听,这还了得?这可是自己公司未来的摇钱树啊,可不能出事!
她赶紧问道:“予兮,你别哭啊,慢慢说,到底咋回事?”
“我……我身上这件红嫁衣脱不下来了,外面还有……还有纸人抬着轿子要娶我……呜呜呜……”
张予兮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可惜隔着电话,杨蜜是看不到这“美景”了。
“纸人?轿子?”
杨蜜一听,这事儿不简单啊。
她转头看了看陈丰,只见陈丰依旧埋头苦吃,仿佛这世间唯有美食不可辜负。
“蜜姐,你……你之前不是也遇到过那种事吗?你肯定有办法的,对不对?你一定要救救我啊……”
张予兮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杨蜜这心里头,也是七上八下的。
她之前确实遇到过怪事,但那都是陈丰帮忙解决的。
现在陈丰就在旁边,可他这副吃嘛嘛香的样子,也不像是有心思管闲事啊。
陈丰正啃着鸡腿呢,突然感觉后背一凉,这感觉……不太妙啊!
他抬头一看,杨蜜正盯着自己,那眼神,跟狼外婆看小红帽似的,看得他心里发毛。
“陈天师,您看这事儿……”
杨蜜开口了,声音那叫一个温柔,跟三月的春风似的,能把人骨头都吹酥了。
陈丰一听,得,这是有事儿啊!他放下鸡腿,擦了擦嘴,说道:“杨总,您有话直说,能帮的我一定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