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屋内的陈平安正一脸凝重地听着陆沉的话语。陆沉神色严肃,缓缓说道:“平安老弟,你可知晓,你这是被外乡女子坏了根基与长生路呀,如今这情况,可不太妙呐。”
陈平安原本对生死之事倒是看得颇为淡然,这些年历经的苦难早已让他觉得生死不过如此。可此刻,听了陆沉这话,他心中还是猛地一沉。
陆沉见陈平安面露黯淡之色,又接着说道:“平安老弟,你可别只想着自己呀,你想想你那在阴间的父母,他们要是知道你这么早就去了,该有多伤心啊。”
这话仿若一道惊雷,在陈平安的心中炸响。是啊,自己若就这般轻易地放弃生命,又如何对得起早逝的爹娘呢?想到此处,陈平安从那原本的绝望中渐渐苏醒了过来,开始反思起自己过往对生死的态度。
陆沉见陈平安有了这般转变,微微点头,随后郑重地嘱咐他三件事。
“平安老弟,这第一件事,等宁姚姑娘身体好些了,你便带她去找阮姓父女做帮工学徒,在那儿她能学到不少本事,对她恢复伤势也有好处;第二件事,五月初五之后,你可要常去廊桥底下的小溪那儿,到时候自会有好事发生;第三件事,也是最为重要的一件事,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别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呐。”
陈平安认真地听着,将这三件事一一牢记在心中,郑重点了点头说道:“陆沉兄,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照你说的去做的。”
陆沉见陈平安如此听话,心中稍感欣慰。他最后看了一眼屋内仍在昏迷的宁姚和一脸坚定的陈平安,便转身缓缓离开。陈平安自是一路送行,直至陆沉的身影渐渐远去。
陆沉边走边感慨道:“平安老弟,你爹娘早逝,这并非你的过错呀,只是你这命途坎坷,也确实受累于爹娘留下的这诸多因果呐。”
陈平安听着这话,心中五味杂陈,望着陆沉离去的方向,久久未曾回神。
而在小镇的另一边,陈平安隔壁宋集薪的婢女稚圭,正与学塾先生齐静春在泥瓶巷不期而遇。
齐静春一身儒雅之气,目光却透着一股深邃,他看着稚圭,眼中似有深意,轻声暗示道:“小丫头,你莫要以为自己那些手段能瞒天过海,我虽知晓你是受天地眷顾之人,但我齐静春也并非无计可施。劝你还是早日脱离那樊笼,往后收敛些,切不可再跋扈,尤其是在与陈平安一同踏上修行路之后,更要懂得谨言慎行呐。”
稚圭一听,却是不屑地冷笑一声,那眼神中满是嘲讽之意,她仰着头说道:“哼,齐静春,你莫要在此假惺惺地说教。你们儒家,向来对我这类异类是何种态度,你当我不知?还在这里装什么好人,劝我收敛,我可不吃你这一套。”
齐静春听了稚圭的嘲讽,眉头微微皱起,心中也是涌起一股无奈之感。他深知这稚圭身份特殊,却不想她如此冥顽不灵。
可就在两人这言语交锋之间,不知何时,他们竟双双来到了锁龙井底部。这锁龙井,可是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原来,这稚圭可不是一般人,她乃是三千年前真龙转世,只因某些缘由,被这锁龙井锁了整整三千年之久。
齐静春看着稚圭,神色越发严肃起来,他沉声道:“稚圭,我儒家虽能容得下异类,但随意起恻隐之心,泛滥施行慈悲,那绝非三教教义之所倡导。你莫要以为自己身世可怜,便可肆意妄为。”
说着,齐静春的声音渐渐提高,带着一丝怒喝:“你可还记得,是我在泥瓶巷那大雪天里救了你。若不是我,你焉能有今日这般生机?可你倒好,不仅不知感恩,还蚕食了陈平安的气数,你这般作为,实在是忘恩负义!”
那少女稚圭听了齐静春的话,却依旧不以为然,她撇了撇嘴说道:“哼,你救我又如何?我本就是真龙转世,本就该拥有这世间的一切,陈平安那点气数,能助我恢复实力,也是他的荣幸。”
齐静春见稚圭如此不知悔改,心中的怒意更盛。只见他双手猛地一挥,一道金色的大手凭空出现,直直地朝着稚圭而去。
那金色大手速度极快,瞬间便将稚圭按下,强迫她朝着地面磕起头来。稚圭虽被这金色大手压制,被迫低下了头,可嘴里却依旧不依不饶地叫嚷着:“齐静春,你敢如此对我,你就不怕我日后恢复实力,找你算账吗?”
齐静春看着稚圭这般模样,冷冷地说道:“哼,你以为我会怕你?若不是圣人给了你这一丝生机,你以为你能这么早从这锁龙井中出来?只怕是要被镇压更久的时间。你还是好好反省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吧。”
稚圭听了这话,心中微微一震,她知道齐静春所言非虚。可她那骨子里的傲气,却让她依旧不肯轻易认错。
就在这锁龙井底部,齐静春与稚圭陷入了这般僵持的局面。一个怒其不争,想要让其改过自新;一个自恃身份,不愿低头认错。
而这一切,都通过那神秘的光幕展现在了聊天群里众人的眼前。
“哇,这陈平安的命运也太波折了吧,被坏了长生路,还得听陆沉的那些嘱咐,真不知道他后面会怎么样呢。”聊天群里有人忍不住说道。
“是啊,还有那齐静春和稚圭的冲突也太激烈了,这稚圭竟然是真龙转世,还这么嚣张,看她能得意到什么时候。”也有人附和着议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