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能？”
“只要我乐意别说尸体了，就是掉地上的血渍，脚印都能张嘴....”
“我管这叫痕迹鉴定学.....”
说完，看着季博给手里的东西放下就准备回头，嘴角不禁咧开。
他就喜欢这种勤奋好学的（脑袋单纯.....）
“干你的活去，不张嘴没人知道你是傻子。”
罗力看了眼不争气的徒弟，这会开口丢的就不是他一个人的脸啊。
回头一脚又直奔林卫东大腚，“还有你，会说话你就好好说，少整那些神神叨叨的.....”
林卫东也没客气，直接一个白眼回过去，“切，罗叔，您要听不懂，您承认一下会死？”
说道一半，看罗力还要抬手，又忙改口给解释了一遍。
也就看他一把年纪，不然高低得跟这罗力练练！
...
约莫过了两个多点。
刚风风火火出去的邹向阳，蹬着自行车急吼吼的就又回来了。
进院自行车往徒弟李小基手里一丢，视线看了一圈，直奔正跟罗力抢烟抽的林卫东。
阴阳的话脱口而出，“卫东，我觉得你要不还是换个师父吧？”
“看这给你苦的，连烟都没一根整的抽，回头还能真教你什么？”
说完，没忘给递上一包没拆的。
林卫东瞟了眼，是华子，“呦呵邹叔，还是您阔气！”
跟着回来的刘友刚不乐意了，“邹向阳这有你什么事儿？”
“老子那半包，今儿早出门就让这小子摸了，你没看着是吧？”
“你还给，不怕田嫂子回头熊你.....”
说完，林卫东没到手的整包华子，刘友刚也是已经抢了过去。
罗力不关心这个，只想知道林卫东前面的推断是不是正确。
问到一半，发现邹向阳那打着绷带的左手，不禁瞪眼，“老邹你这？”
“小事儿.....”
邹向阳用还完好的右手，冲林卫东竖了个大拇哥，道：“还真给你小子说着了。”
“我去医院，只说了句李招娣早就死了，那褚国栋就露馅了。”
“给输液的针管一拔，跳楼就跑.....”
“那是三楼！”
“我这手就是追他的时候，磕了一下！”
“三楼？”林卫东作为合格的听众，这会立马竖起一个大拇哥，“邹叔您这勇猛不减当年啊？”
“那褚国栋呢，跑掉没？”
“当然没有。”
“咱们刘所过去之前就先找了分局的干员协助布控，那褚国栋落地就被摁住了....”
这话跟过来的李小基说的，邹向阳刚抬手的动作大了点，这会还憋着痛呢。
歇了下，不等有人再问，又眉飞色舞的继续道：“指导员您是不是还想知道那明明是田德福，怎么成的褚国栋？”
“因为那就是个敌特.....”
“建国前就用田德福两口子的儿女作为威胁，然后拿着田德福的身份潜伏了。”
“这还是我跟师父刚把那褚国栋压着回分局突击审讯出来的，要不耽误到现在呢.....”
李小基说完没忘小小的傲娇一下。
他虽说没帮上什么忙，但见识了全过程！
“那，那....”推断全部被证实，罗力钦佩的看了眼林卫东，反应过来重点又接着追问，“那，那褚国栋人呢？”
“不是说抓住了吗，你们这怎么没带回来？”
杀人犯啊！
还是敌特。
那可是锣鼓巷的功劳。
这不能被分局就这么抢了吧？
“带回来做什么？”
“案件咱们都已经侦破完了，剩下一些枝枝蔓蔓分局的人自己就能搞定了。”
“重点是该咱们的功劳一点不会少.....”
这次是邹向阳抢着说的。
说完伸出三个手指头，继续道：“咱们这连着抓了两敌特，我觉着回头肯定少不了一个集体三等功。”
“闹不好我还能落一个个人的，都是沾卫东的光.....”
说完邹向阳又看了眼林卫东，要不他回来就想抢林卫东呢？
简直就是行走的功劳簿。
在场都算自己人，案子已经破了也不用保密，刘友刚就没管。
左右看看，现场差不多处理完了。
手一挥就招呼着收队。
“好，哎，不是老刘你烟还我啊.....”邹向阳刚还在美来着。
看刘友刚已经骑车走远，直接急了。
他这火急火燎的回来，话没说两句，烟倒是搭进去一包，这都叫什么事儿？
......
“真是敌特，啥级别啊？”
罗力推着自行车也跟后头的，问话没停。
“嗯.....”
“前保密局的少校，不值什么钱.....”
刘友刚无所谓的应着，他说的也是实话。
跟蒋党在那会的金圆券一样，在撤离的时候为了继续搞破坏，少校的委任状跟不要钱一样的发。
但嘴角根本压不住。
再不值钱那也是敌特，你看多少人抓住了？
“跟卫东还有点关系....”
“这怎么可能，师父，我这身家您清楚.....”
林卫东跟后坐，看季博跟李小基两小警察掉后头吭哧吭哧的撵自行车来着。
听刘友刚这猛地牵连上自己，吓一跳。
刘友刚回头解释，“不是说你身家问题。”
“前面让你抓那童狗剩，是这褚国栋的上线。”
“这褚国栋怕童狗剩再给他卖了，心慌就想跑路....”
“但又怕没等跑远，田德福两口子没了约束先给他卖了，所以才搞出来了今天这庄苦肉计。”
“本来挺成功的，但没成想碰着你这程咬金.....”
“.....”
“那是他活该！”
几人一路聊着，很快回了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