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抱着韩立的大腿,痛哭流涕,
“韩先生!哦不。
韩爷!韩祖宗!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求求您,饶了我吧!我给您磕头了!”
说着,他“咚咚咚”地磕起头来,额头撞击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没几下就磕破了皮,鲜血直流。
他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继续用力地磕着,一边磕一边哀求:
“韩爷!我就是个有眼无珠的蠢货!我就是个卑贱的垃圾!
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条狗命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给您当牛做马,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他抬起头,脸上涕泪横流,血污满面,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嚣张气焰?
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哀求,清澈得像个孩子,仿佛刚才那个嚣张跋扈、破口大骂的皮痒根本就不存在。
韩立收起手枪,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皮痒,眼神中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他轻轻地踢了踢皮痒的肩膀,语气轻佻地说道:
“哎呦,这不是刚才还宁死不屈的皮痒哥吗?
怎么现在就变成这副德行了?你的骨气呢?你的尊严呢?都被狗吃了吗?”
皮痒抬起头,脸上涕泪横流,血污满面,他颤抖着声音说道:
“韩爷,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就是个贱骨头,我就是个垃圾!您就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韩立冷笑一声,说道:“现在知道错了?晚了!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别人骂我。
你刚才骂我什么来着?黄皮狗?嗯?”
他的声音陡然提高,眼神变得凌厉起来,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剑,散发着逼人的寒气。
皮痒吓得浑身一哆嗦,他连忙摇头,像拨浪鼓一样,说道:
“不不不,韩爷,您听错了,我……我没骂您,我骂的是我自己!我是黄皮狗,我是贱骨头,我是垃圾!”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地扇着自己的耳光,“啪啪啪”的声音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听得人毛骨悚然。
韩立看着皮痒那副自虐的模样,心中没有一丝同情。
他淡淡地说道:“行了,别演了。你就是皮痒,就是贱。”
“我……我的确就是皮痒啊……”
皮痒停止了自扇耳光的动作,一脸委屈地看着韩立,那眼神,像极了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可怜兮兮的。
韩立看着皮痒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心中一阵恶寒。
他懒得再跟这个贱骨头废话,直接问道:“带钱了没?”
皮痒闻言,顿时来了精神,他连忙点头,说道:“带了,带了!我带了两百万块现金,随时可以交易!”
他从双手捧着一个箱子,递到韩立面前,脸上露出了谄媚的笑容。
韩立看着那沓钞票,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
他点了点头,说道:“不错,算你识相。”
他转头对身后的士兵说道:
“去,把咱们藏在家里的军火带来。”
士兵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昏暗的厂房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机油味和铁锈味,混合着皮痒身上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几盏昏黄的灯泡发出微弱的光芒,勉强照亮了这片狭小的空间,却无法驱散那浓重的黑暗和压抑。
没多久,两个士兵拖着一个沉重的木箱走了进来,“砰”的一声,箱子被重重地放在地上,激起一阵灰尘。
韩立走上前去,打开箱子,里面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一排排的枪支弹药,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皮痒凑上前去,仔细地端详着箱子里的军火,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诧,他忍不住问道:
“这……这不是大飞哥的货吗?怎么会在你这里?”
韩立冷笑一声,说道:“大飞?他现在自身难保,这些货,现在是我的了!”
他拿起一把AK47,熟练地拉动枪栓,
“咔嚓”一声,子弹上膛,动作流畅而潇洒。
皮痒看着韩立手中的枪,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年轻人,远比他想象的要可怕得多。
他不仅敢抢大飞的货,还敢明目张胆地拿出来卖,这份胆识和魄力,绝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皮痒心中暗自庆幸,幸好自己刚才没有继续嘴硬,否则,现在恐怕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他连忙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说道:
“韩爷果然是人中龙凤,非常人所能及!这些货,质量没得说,都是上等货色!以后咱们多多合作,多多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