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像一块沉重的黑布,沉甸甸地压在四合院上方,将整个院子笼罩在一片昏暗之中,唯有屋内的灯光倔强地透过窗户,洒在小院的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昏黄的光斑。
秦淮茹站在屋内,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舍,轻声挽留着冉秋叶:
“冉老师,要不您再坐会儿吧。”
冉秋叶微微摇头,她心里确实想和何雨柱多相处一会儿,好好认识一下这个让她有些好奇的男人。
可是,学校里那一堆工作就像一座座小山,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头,让她实在没有闲工夫。
还没等她开口婉拒,何雨柱就笑着说道:
“人冉老师还得去别处家访呢,咱们就别耽误她了,以后等冉老师有时间,多的是机会再聚。”
冉秋叶听了这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她觉得何雨柱的话就像一阵清风,吹散了她心中的纠结。
她微笑着看向何雨柱,目光中带着一丝欣赏:
“雨柱同志说得对,我们来日方长。”
说完,她便向众人告辞。
何雨柱赶忙跟在冉秋叶身后,主动帮她推车。
两人缓缓走出屋子,漫步在四合院的小径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何雨柱时不时地侧头看向冉秋叶,眼中闪烁着温和的光芒,而冉秋叶则微微低着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他们的身影在灯光与阴影的交错中渐行渐远,那和谐的画面仿佛一幅美丽的画卷,在这寒冷的冬夜徐徐展开。
秦淮茹站在门口,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眼神中失落的神情如潮水般蔓延开来,仿佛心中的醋坛子被打翻,那股酸涩的味道久久挥之不去。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攥在一起,嘴唇微微颤抖,心里五味杂陈。
何雨柱和冉秋叶慢慢走到前院,正巧闫埠贵哼着小曲,拎着一袋垃圾从屋里走出来。
他刚把垃圾放在门口,一抬头就看到何雨柱和冉秋叶有说有笑地走过来,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写满了惊讶:
“小冉老师?不是……你们怎么在一块儿了?”
闫埠贵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诧异。
在他心中,傻柱就是那井底的癞蛤蟆,怎么可能和学校里如同天鹅女神般的冉老师有交集呢?冉秋叶看到闫埠贵,停下脚步,礼貌地打招呼:
“闫老师好,没想到您也住在这儿。”
闫埠贵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满脸疑惑地问道:
“你俩这是什么情况?”
何雨柱嘴角微微上扬,双手不紧不慢地揣进裤兜里,镇定自若地说道:
“这不托了三大爷福嘛,能让冉老师这么快认识我。”
冉秋叶听了,眉头轻轻皱起,眼中满是疑惑:
“三大爷?这跟闫老师有什么关系吗?”
闫埠贵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妙,他感觉事情有些失控了,这个傻柱似乎想要搞事情。
何雨柱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
“呦,您还不知道吧,闫老师就是我们这院里的三大爷,地位高着呢。上回去学校,我还专程送了两大袋土产品,想让三大爷帮忙介绍下你。等等,合着你不知道这事呐?”
何雨柱的演技堪称一流,那副认真的模样让冉秋叶不由自主地相信了他的话。
冉秋叶在脑海中迅速把这些事捋了一遍,脸色顿时变得阴沉,目光冷冷地看向闫埠贵:
“闫老师,事情真是这样吗?”
闫埠贵此时心里乱成了一团麻,他只想着赶紧倒完垃圾,然后钻回屋里,躲开这个尴尬的局面。
可是,现在看来,如果不把这事解释清楚,以后在学校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那场面恐怕会更加难堪。
闫埠贵硬着头皮说道:
“小冉老师,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就凭傻柱这一弱智,根本就配不上你。”
“再说了,如果把这么不靠谱的人介绍过来,将来不断对你进行骚扰,那我不就成了罪人了嘛。”
何雨柱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声音低沉地说道:
“三大爷,当着我的面都敢骂我,亏您还是个当老师的。”
冉秋叶也觉得闫埠贵的话太粗鲁,直言不讳地说道:
“我觉得你既然收了何雨柱同志的礼,不管结果如何,是不是都得跟我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