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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读者说,每个段落的审核修改,不是AI或者审核干的,而是编辑老师。

没想到自己给编辑老师带来那么大的额外工作,非常对不起!红豆泥私密马赛!QAQ!)

一月的布拉格天空,雪花飘飘洒洒,落在比安卡等人的肩头,很快便融化成一颗颗晶莹的水珠。

比安卡哈出一口白气,搓了搓冻得有些发红的手,看着眼前热火朝天的兵工厂,心中升起一股归家暖意。

高耸的烟囱喷吐着滚滚浓烟,厂房内机器的轰鸣声震耳欲聋,工人们裹着厚厚的棉衣,来来往往,搬运着各种零件和材料,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忙碌而充实的笑容。

比安卡的身后,是十五名从上海带来的知识青年,他们裹着厚厚的棉衣,亦步亦趋地跟在比安卡身后,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他们来自华国各省,曾经是不同行业的工人,却都加入了组织。

为了响应组织号召,他们辞去了原本的工作,毅然来到上海,跟随比安卡乘船去往遥远而又陌生的欧洲。

对在华国长大的他们来说,异国他乡的一切都充满了新鲜感和神秘感。

“比安卡同志,这就是……沃尔夫冈兵工厂?”

一个戴着厚厚眼镜的青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目光在刻着黑色铁字的厂牌上停留片刻,满怀疑惑地又转向门口气势威严的岗哨,似是想从他们精确简洁的动作间找到某种答案。

比安卡微微一笑,双手背在身后,略微仰头看着那巍峨的厂房轮廓,她语调平静却掷地有声地回应道:“没错,以后这里就是你们工作的地方了。”

她顿了顿,观察了一眼这群年轻人脸上或激动或复杂的神色,随即扬起一个鼓励的微笑,继续道:

“好好干吧,你们每个人都是一颗宝贵的种子。

这里的沃土与悉心的灌溉,终将助你们成长茁壮。

记住,在沃尔夫冈,不仅要工作,更要沉淀自己。

我要你们铭记华国的使命与责任。”

她的声音愈发坚定,

“将来有一天,我希望看到你们的名字出现在华国的军工行业中,那将是我们的共同骄傲!”

一句话点燃了众人的内心,十五人彼此对视一眼,仿佛心里有火焰交汇迸射,他们几乎同时将右手放在胸前,笔直而庄严,响亮地齐声宣誓道:

“为华国之崛起而奋斗!”

门口的哨兵见到这场面,似乎被吓了一跳,知道看见领头的人是比安卡,才松了一口气。

经过与哨兵的简单交涉,众人已迫不及待地注视着这座满载可能性的工厂。

随后,比安卡一挥手,领着他们正式走进厂区。

厂房内,机器的轰鸣声震耳欲聋,各种金属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工人们正紧张有序地忙碌着,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空气中弥漫着机油和金属的味道,还夹杂着工人们操着粗犷捷克语的交谈声,这一切对于这些初来乍到的年轻人来说,既陌生又新奇,还带着一丝丝不安。

“比安卡同志,”一位面容清瘦的青年鼓起勇气问道,

“您打算怎么安排我们?我们这群人里,有锻工、铆工、钳工、车工等各种工种,只要学习完捷克机械设备的使用,我们立刻就能投入工作。”

“是啊,比安卡同志,”一位身材略胖的青年补充道,

“加入组织以前,大家都是来自天南海北的工人,都积累了一定的工作经验。

我们渴望学习,渴望进步,渴望为国家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可是我们不会捷克语,”另一位青年略带担忧地说道,

“贸然和捷克工人们安排到一个车间,恐怕会造成很大的交流障碍。”

“这个问题我们也考虑过了,”身材清瘦的青年接过话茬,

“依我看,比安卡同志可以安排我们先从学徒、清洁工、搬运工之类没有技术含量的工作做起。

我们白天工作,晚上自学捷克语,就像以前在工人夜校里一样。

等可以和捷克的工人同志们交流了,再安排我们正式开始技术工作,您看这样可以吗?”

比安卡看着眼前这群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心中充满了感动。

她看了一眼手中的花名册,上面详细记录着每一位工人的信息,这让她更加感叹马卡多的魄力。

自己只不过和他提了一嘴“借鸡生蛋”:

用捷克这个条件更好的“鸡窝”,借来华国工人这群“鸡”,生军工武器的“蛋”。

等哪一天华国恢复和平,搞起了工业化,再将这群学会了下蛋的鸡还回去。

没想到,对方居然将这事处理得如此认真,挑选的工人素质如此之高。

“刚才说话的几位同志,你们的名字分别是叫赵成焕、王大栓、周汉生、李金发是吧?”

比安卡的目光在三人身上停留了片刻,

“我看看,奉天兵工厂、开滦煤矿、汉阳钢管厂、江南造船厂……你们的组织告诉我,你们都是技术过硬、根正苗红的优秀青年工人。”

“比安卡同志,我们一定不辜负组织的期望!”四人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我相信你们,”比安卡微笑着说道,

“不过要我说,磨刀不误砍柴工,你们先不急着工作的事,我让孙茹和丽塔给你们安排住处,然后去食堂用餐,大家都舟车劳顿,今天剩下的时间就好好休息吧。

沃尔夫冈原本就有一些华国工人,明天我让孙茹带你们见一见,彼此熟悉一下,也好互相照应。”

“好的,小姐。”丽塔和孙茹接到比安卡的命令,带着一行人离开。

比安卡的目光扫过厂区,沃尔夫冈兵工厂的规模比她上次来时扩大了不少。

原本有些拥挤的老厂区旁,一大片空地已被整齐地圈进了围墙之内,泥土与碎石铺成的地面正在被工人们加紧推进硬化作业。

几台冒着黑烟的蒸汽压路机正在来回碾压,平整地面,扬起阵阵尘土。

不远处,两栋新宿舍楼正在拔地而起,金属脚手架如同巨大的骨骼,层层叠叠地包裹着建筑主体。

工人们在脚手架上忙碌地穿梭,叮叮当当的敲击声此起彼伏。

就连原本的食堂也进行了扩建,在原有建筑的基础上,向两侧延伸出一大截新的部分。

新旧建筑泾渭分明,未经粉刷的水泥墙面和旧食堂的红砖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比安卡穿过喧闹的厂房,径直走向厂长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还没等她推开,便听到里面传来的阵阵笑声。

听到父亲熟悉的声音,比安卡不禁莞尔一笑,看来老爹心情不错。

她轻轻推开门,办公室内的景象映入眼帘:

海因里希正趴在办公桌上,眯着眼睛,笑得合不拢嘴,就像晒太阳的老猫。

站在他身后的特蕾西娅,则是挽起袖子,露出白皙的手臂,正乖巧地给海因里希揉捏肩膀。

壁炉的火光洒在两人身上,镀上了一层温暖的橙光。

这种父慈女孝的温馨时刻。一老一少其乐融融,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惬意。

这幅天伦之乐的画面,让比安卡心中涌起一种“这个家里不需要我”的错觉。

“比安卡?你回来啦!”

被亲女儿撞见享受按摩的海因里希,连忙收敛脸上的笑容,手忙脚乱地戴上眼镜,心虚地摆出一副严肃的面孔,

“那个,出差还顺利吧?虽然你已经去过西班牙、奥地利、德国好几趟,可是去蛮荒落后的远东,而且那么久,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比安卡!”

相比海因里希的矜持,特蕾西娅则像急于归家的小鸟,飞奔着扑进她的怀中,紧紧地抱住她,在她耳边略带哭腔地倾诉:

“你离开了好久,我好想你。”

“对不起,让你等了那么久。”

比安卡温柔地抚摸着特蕾西娅的后背,在她柔软的脸颊上落下一吻,安慰道,

“我不在的时候,你没有受委屈吧?刚才我进门,你和父亲似乎相处的很好。”

“谁会欺负特蕾西娅啊?比安卡,你这话就不对!”

海因里希抗议道,

“特蕾西娅可是全沃尔夫冈的小天使,谁要是敢欺负她,别说我不同意,要是让工人们知道了,非得把那个混蛋揍一顿不可。”

“嗯?发生了什么?(O_o)??”

“你出差的时候,特蕾西娅的资格证已经通过了。

现在工厂里有一个小天主教堂,由特蕾西娅负责。

工人们休息的时候,再也不用花大量的时间,去城里的教堂参加祷告了。”

海因里希一脸自豪,

“特蕾西娅是个细心善良的好孩子,除了主持日常宗教仪式,还会倾听工人们的心事,调解工人们的矛盾。大家都很喜欢她。”

“父亲,特蕾西娅这么好,看来你已经完全适应了没有我的日子。”

比安卡故作吃醋地撇了撇嘴,“看来我得好好想想,怎么才能抢走你这件新的‘小棉袄’了。”

特蕾西娅羞红了脸,把头埋进比安卡的怀里,小声说道:“才没有呢,我最喜欢比安卡了。”

十五人名单表(要是分不清可以回来看):

赵成焕(辽宁奉天)

奉天兵工厂铸造工

王大栓(河北唐山)

开滦煤矿机械维修工

周汉生(湖北汉阳)

汉阳钢管厂锻工

李金发(上海)

江南造船厂铆工

陈阿贵(福建马尾)

福州船政局锅炉工

张二河(天津)

大沽造船所钳工

郑守业(山西太原)

太原兵工厂校枪员

吴长顺(江苏无锡)

永泰丝厂机械师

林福根(江西萍乡)

安源煤矿机械工

马德全(甘肃兰州)

兰州机器局车工

贺有田(湖南湘潭)

粤汉铁路机修工

聂长庚(安徽芜湖)

裕溪口煤码头吊车操作员

关振武(山东青岛)

四方机厂钣金工

程大牛(河南巩县)

孝义兵工厂热处理工

金晟昰(辽宁丹东)

中东铁路机修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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