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骨打部落的木栅寨门紧闭,夜色中,哨楼上的灯光如同鬼火般摇曳,哨兵们被寒风冻得瑟瑟发抖,嘴里嘟囔着不满。
“这鬼天气,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还让我们在这吹风!”一名哨兵抱怨着,从怀里掏出一袋马奶酒,仰头猛灌了一口。
“来,兄弟,轮一口,暖暖身子!”他把酒袋递给身边的同伴,不措接过酒袋,嘴角挂着一丝苦笑。
“我就听见这风跟女人叫床似的,冷得人心都颤了。”不措打趣道,再次仰头灌酒。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破空声响起,一支利箭如同暗夜中的幽灵,瞬间穿透了不措的脖子。他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了哨楼上,马奶酒顺着木栏沽沽流下,染红了雪地。
“敌袭!”同伴惊恐地大喊,但话音未落,数支羽箭已将他穿透,他瞪大着眼睛,无助地看着四周。
王三斤率领的三百人如同夜色中的猛虎,悄无声息地解决了哨兵,直冲寨门。寨门在士兵们的合力冲击下轰然倒塌,他们呐喊着涌入,火把将营地照亮,如同一场熊熊燃烧的烈火。
“烧!杀!抢!”王三斤怒吼着,士兵们响应着,将火把扔向帐篷,火光冲天而起,照亮了整个营地。
完颜鲁正在帐篷内与抢来的女子缠绵,营地内的喧闹声让他一愣。他皱了皱眉,但随即被身下的女子拉回了现实。然而,当第一波攻击声传来时,他猛地惊醒,一跃而起,胡乱套上衣衫,提着腰刀冲了出去。
“吹号!聚兵!”完颜鲁颤声命令,但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寒。钢铁洪流般的凉州军正滚滚而来,他们的制式服装让他记忆犹新。
“完颜大人,快走!”亲兵急切地喊道。
完颜鲁稍作迟疑,但眼前的金属洪流已逼近,数十柄长枪当头刺来。他挥舞着腰刀格挡,但身边已传来几声惨叫。亲兵们纷纷倒下,他心中发寒,转身就跑。
身后的金属洪流迈着整齐的步伐,沉稳地横扫而过。整个营地一片混乱,火光冲天,马匹牛羊四处乱窜。
营垒之内,火光冲天,人群如潮水般涌动,混乱与恐惧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秦风,在唐龙与吴行等亲卫的严密保护下,步伐坚定,如同穿梭在风暴中的磐石,每一步都踏出了决心与勇气。他的眼神冷冽而专注,偶尔有安骨人不知死活地靠近,只换来亲卫们凌厉的刀锋,瞬间化作营火中的一抹暗淡。
“前方,便是阿骨打部落的酋长大帐。”秦风心中默念,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这场冒险,似乎比预想的要顺利得多。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胜利气息,心中暗自感慨:“佛祖保佑,查干萨节,你是我最大的幸运星!”
金帐巍峨,金光闪闪,在火光的映照下更显辉煌。唐龙率先掀开帐幕,一股奢华的气息扑面而来,秦风紧随其后,大步流星地踏入这片未知的领域。他的目光瞬间锁定在大帐深处的两个女子身上,她们衣衫不整,瑟缩成一团,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
唐龙见状,眉头一皱,心中暗自警觉。他迅速拔出腰刀,身形如电,瞬间窜至两女身旁,刀锋高举,厉声喝问:“呔,何方神圣,胆敢藏匿于此?”
女子的颤抖更加剧烈,几乎要瘫倒在地。秦风见状,连忙制止了唐龙的鲁莽行为,他缓缓走近,蹲下身子,用尽可能温柔的声音说道:“别怕,我们是凉州军锐士营的战士,是来救你们的。现在,你们自由了。”
女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但更多的是希望的光芒。她们抬头望向秦风,红肿的眼眶中泪光闪烁,终于,其中一人鼓起勇气,声音颤抖地说道:“真的吗?我们……我们可以回家了?”
秦风重重地点了点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站起身,目光扫过这两个虽然衣衫褴褛,却依然难掩清新脱俗的女子,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让这些无辜的百姓得到应有的保护。
“吴行,传令下去,让士兵们解救所有被掳掠的百姓。记住,我们是来保护他们的,不得有丝毫无礼。”秦风补充道,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正当他准备转身离开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王三斤一头撞进大帐,满脸喜色地喊道:“将军,大事已成!阿骨打部落被我们一网打尽,连个人影都没跑掉!嘿嘿,马世龙那边还抓了个大鱼,是他们大酋长的儿子,完颜鲁!将军要不要去看看?”
秦风闻言,心中大喜。这场战役,无疑是他军事生涯中的一次辉煌胜利。他猛地一挥拳,豪气干云地说道:“走!让我们去看看这些狗蛮子的下场!”
完颜鲁,这位曾经的草原雄鹰,如今却如折翼之鸟,被困于上百名凉州军精锐的枪林之中。他的亲兵已尽数倒下,血泊中,他们的身影定格成了永恒的悲壮。完颜鲁自己也是伤痕累累,鲜血染红了战袍,撕碎的布料随风飘扬,露出他那肌肉虬结的健壮身躯。他的眼神中满是绝望与不甘,仿佛一头被困的猛兽,仍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想要活捉我?哼,长生天保佑下的雄鹰,即便战死沙场,也绝不会屈辱地成为俘虏!”完颜鲁怒吼着,声音中带着一丝悲壮与决绝。
就在这时,周围的士兵突然散开,一条通道被让了出来。一个顶盔掼甲的军官缓步而出,正是凉州军的参将马世龙。他看似粗犷,但眼神中却透露出狡黠与机敏。
“将军,这便是阿骨打部落的少酋长完颜鲁!”马世龙提着血淋淋的长刀,恭敬地向随后而至的秦风禀报。
秦风赞赏地看了马世龙一眼,心中暗自点头。这家伙看似粗鲁,实则心思细腻,是个难得的将才。“干得好!”秦风简短有力的话语中充满了赞赏。
面对秦风的嘲讽,完颜鲁强撑着站了起来,破口大骂:“南朝狗子,只知偷袭,不敢正面交战,懦夫!”
秦风哈哈大笑,声音中带着一股不屑与嘲讽:“两军交战,只看结果,不论手段。今日你落在我手中,还想嘴硬?”
完颜鲁怒目圆睁,仿佛要喷出火来:“呸!小狗不要脸,敢与我一战吗?斩你头颅只等闲!”
周围的士兵闻言,纷纷怒喝,声浪如潮,将完颜鲁的声音淹没。
秦风却仰头大笑,笑声中带着一股豪迈与自信。他轻蔑地看着完颜鲁,仿佛在看一个不值一提的蝼蚁:“好,本将军就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死得心服口服!”说着,他猛地拔出腰间的长刀——长风。这柄刀寒光闪闪,削铁如泥,是寿宁候赠予秦风的精品。
完颜鲁也站直了身子,他知道自己的下场早已注定,但他仍想死得有尊严一些。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体内残存的力量积聚起来,狠狠地盯着秦风。
“凉州军锐士营参将秦风,记好了,在阎王爷那里不要搞错了杀你的人!”完颜鲁的声音中带着一股决绝与悲壮。
秦风执刀而立,眼神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他大喝一声,纵身扑上。完颜鲁也猛地跃起,两人在空中交汇,刀光剑影,气势如虹。
当的一声巨响,完颜鲁的刀被长风斩断,他跌落在地。而秦风却已跃到他的侧后,一个半转身,长风带着匹练般的刀光斩下。卟哧一声,完颜鲁的大好头颅飞向了空中,鲜血喷洒而出,染红了周围的空气。
“将军威武!”周围的士兵高举长枪,大声欢呼。秦风微笑着执刀向四周示意,但只有马世龙等心细之人才发现他的手臂在微微颤抖。
“这死蛮子,好大的力气!”秦风在心里暗自庆幸。他知道,如果不是马世龙先消耗了完颜鲁的体力,自己恐怕还真要费一番手脚。
当秦风全副武装地踏进阿骨打部落的大营时,局面已完全落入了锐士营的掌控之中。阿骨打部落的士兵们筋疲力尽,根本无法形成有效的抵抗。马世龙的五百枪兵如一部杀戮机器,在营垒内横冲直撞。每当有士兵试图组织起有效的抵抗时,都会被马世龙挥兵而上,一阵乱枪之下彻底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