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杜婉玗那番话语犹如一道惊雷在我耳畔炸响,我的脸色瞬间阴沉得仿佛暴风雨来临前那厚重的铅云,浓黑得令人窒息。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仿佛那是岁月刻下的沟壑,诉说着内心的愤懑与疑惑。双目之中,仿佛燃烧着熊熊的烈火,怒不可遏地瞪向她,那目光犹如锋利的刀刃,似乎能将面前的一切都切割开来。我厉声质问道:“你跟踪我?”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冰冷的寒意和深深的质问。
杜婉玗轻轻摇了摇头,她的发丝在空气中微微拂动,神色间透着一丝无奈,仿佛那是岁月留下的沧桑痕迹。她缓缓回道:“你的能耐我心知肚明,我哪有那本事跟踪你。不过,我自然有我的渠道获取消息。”
她的声音轻柔,却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
闻得此言,我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脑海中如放映着一部漫长且纷繁复杂的纪录片,快速回放着过往的种种经历。那些画面如同闪烁的星辰,在我的思绪中跳跃、交织。除了那个形如瘦猴的卞五,似乎确实未曾有人能成功地跟踪于我。犹记得那天前往马萍之处,有卞五、崔先生等人……难道其中有人是她安插的眼线?然而,细细思量一番,又觉得此等可能性着实微乎其微。那些人的身影和神情在我的脑海中一一闪过,每一个细节都被我反复斟酌。想到此处,我再次神色冷峻,语气森寒地问道:“你派了眼线在马萍那里?”
我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杜婉玗听闻我的质问,那俏丽的面容瞬间闪过一丝紧张,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了层层涟漪。她微微压低声音,神色凝重地说道:“你小声些!马萍可不是咱们古董界的寻常人物,她的势力堪称庞大无匹,几乎就没有她不敢涉足的生意,且手段狠辣至极,杀人于她而言犹如家常便饭,外界皆称其为‘金陵马三娘’。她行事向来毫无章法,若将她惹恼,怕是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你还是尽量少与她有所牵扯为妙!”
她的话语急切而紧张,仿佛在描述一个不可触碰的禁忌。
我在心底暗自揣摩,她方才所言倒也不虚。但马萍也未必全然不讲规矩,起码在我精准地判断出那两尊瓷器乃是赝品之后,马萍倒也信守承诺,将那两个包袱军安然放行。于是,我开口说道:“既然你深知马萍如此难缠,为何还胆敢派人前往?”
我的声音中带着疑惑和不解,目光紧紧地盯着她,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杜婉玗并未直面回答我的问题,反倒是抛出了另一个令我心头一惊的疑问:“婉萍已然查明砸阴席之人乃是你,再加上你于窜货场对四方斋所展露的那般毫不留情、赶尽杀绝的手段,她如今可谓是怒火中烧,恨不能即刻将你除之后快。但这几日却一直风平浪静,就连裴哥也不敢前来寻你的麻烦,你可知这究竟是为何?”
她的眼神中透着神秘和试探,仿佛在考验我的智慧和洞察力。
我毫不犹豫地回道:“因为你?”
杜婉玗轻点螓首,那轻微的动作如同微风拂过柳枝,接着说道:“我不过是其中一个因素罢了。在婉萍的眼中,你的身份犹如一团迷雾,神秘莫测。你与公家、苏老、马萍还有我,彼此之间究竟是何种关系,她至今尚未能摸清头绪,故而婉萍只能暂且按捺不动,不敢贸然行事。”
她的声音平静而深沉,如同深夜里的湖水,看似平静,却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当下的局面,犹如一潭被彻底搅浑的泥水。而这,恰是我心之所愿。与公家联手砸阴席、于窜货场给徐老留足颜面、将鎏金娃娃拱手让与杜婉玗、与马萍建立关联。这桩桩件件,无一不让四方斋心生忌惮,不敢轻易对我有所动作。每一个举动都像是在这复杂的棋局中落下的棋子,充满了策略和深意。
一想到马萍,我的脑海中蓦地闪过一念,随即问道:“杜婉萍也在马萍那里安插了眼线?”
我的问题急切而直接,仿佛迫不及待地想要揭开那隐藏在黑暗中的真相。
杜婉玗轻抿一口香茗,那清冷的美眸望向我,颔首应道:“不错!”
她的回答简洁明了,却在我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我心中不禁一阵惊愕,这局势远比我原本所料想的更为错综复杂,犹如一张交织着无数谜团的大网。每一个节点都隐藏着未知的危险和机遇,让人捉摸不透。
“你们又在紧盯着宝贝,这宝物可是你们父亲病榻之上心心念念渴望见到的四样宝物之一。”杜婉玗的语气急切,神情紧张万分,仿佛那宝物便是她的身家性命。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焦虑和渴望,那是对父亲的牵挂和对宝物的执着。
“你去了马萍那里,想必是见到了,对吧?!”
这女子心思着实聪慧过人,倘若我顺着她的话语继续,只怕不知不觉间便会将所有底细和盘托出。我果断回应道:“你莫要总是试图套我的话。既然今日你寻我而来,那便索性坦诚相见,直抒胸臆。”
我的话语坚定而有力,不容丝毫的退缩和犹豫。
杜婉玗听闻我的言辞,贝齿轻咬朱唇,那红润的嘴唇在她洁白的牙齿下显得更加娇艳动人。她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而后缓缓说道:“好!那是一把驭王剑,确为我父亲梦寐以求的四样宝物之一。这把驭王剑历经了无数的风雨波折,辗转流落到了一位位高权重之人的手中。因其特殊的身份,这把剑被其深藏许久,始终不敢贸然出手。然而未曾料到,就在前段时日,他竟将此剑卖给了坂田。”
她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遗憾和无奈,仿佛在讲述一个悲伤的故事。
“坂田获此剑后,欣喜若狂,几近癫狂之态。他决意将剑带回本国,一则要确认此剑的真伪,二则需保障在运输途中剑的安然无恙。于是,卖剑之人邀来了徐老为之鉴定真伪,又恳请马萍负责一路护宝。”
杜婉玗的眼神中闪烁着愤怒和不甘,那是对国宝即将流失的痛心疾首。
“而无论是徐老还是马萍,对于卖剑之人的请求,皆有着难以推脱的缘由。你可明白其中的关窍?”
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我,期待着我能理解这背后的深意。
我若连此等情形都未能洞悉,那便真是愚不可及了。这位卖剑之人的身份地位,显然远远凌驾于徐老和马萍之上。人在江湖,诸多时候皆是身不由己,也难怪徐老会寻个借口赶赴京都开会,更难怪马萍面对坂田时会那般的烦躁与无奈。依照文物保护的相关律法,文物严禁私自售予外国人。这驭王剑乃是金陵极具标志性的重宝,倘若就此流失海外,无疑将是不可估量的重大损失。从徐老和马萍的态度不难看出,他们对此事亦是心怀反感与抵触。
我眉头紧锁,那深深的皱纹仿佛是岁月刻下的伤痕,问道:“你们欲将此剑夺回?”
我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
杜婉玗毫不犹豫,重重点头,回道:“婉萍心中究竟作何盘算,我实难猜透。但于我而言,这驭王剑乃是金陵的无价之宝,即便不为父亲,我也决然不能容它离开金陵半步,否则将是整个金陵古董圈的莫大耻辱!”
她的话语掷地有声,充满了对正义的坚守和对国宝的热爱。
闻得她这番坚决如铁的话语,我对杜婉玗的认知不禁又加深了一层。良久之后,我再度开口问道:“那你可知坂田何时启程?”
我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和急切,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变得无比珍贵。
杜婉玗迅速应道:“礼拜三晚上九点,金陵码头。”
她的回答毫不犹豫,仿佛早已将这个时间铭记在心。
我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日马萍对坂田所说的话语。
“礼拜三晚上九点,我带人送你上金陵码头,上头交代予我的任务便算完成。你抵达码头之后,一应诸事,皆与我无关。”
按理说,此等事宜本应是高度机密,绝不可轻易外泄。但马萍当时却刻意加重了语气,似乎唯恐我未能领会其深意。我再次追问道:“你如实告知我,坂田离开的消息,究竟是何人透露与你的?”
我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警惕,仿佛在审视着一个巨大的谜团。
杜婉玗闻言,轻倒了些许茶水于桌上,而后以纤细的手指轻轻写下了一个字。
“徐”。
我目睹此字,心中骤然一惊,指着桌上的字迹问道:“他知晓你们杜家欲夺回此剑?”
我的声音中带着惊讶和疑惑,仿佛这个答案超出了我的意料。
杜婉玗微微颔首,解释道:“徐老此人,向来心思缜密。他虽不愿亲自卷入这趟浑水,却也不想让驭王剑流落海外。故意将消息透露给我们,想必是另有深意。”
我恍然大悟,心中暗自思量:这徐老果真是只老狐狸,看似置身事外,实则暗中布局。每一步都充满了算计和谋略,让人不得不佩服他的深谋远虑。
而马萍,这位号称“金陵马三娘”的厉害角色。她于密室中所言之重话,是否有意表明,她仅负责将坂田送至金陵码头,抵达之后的种种她不再过问?莫非她是期望借我之口,向金陵古董圈中那些意欲夺宝之人传达,只要不令她陷入两难之境,她亦不会为难那些夺宝之人?
倘若真是如此,那马三娘倒也算得上仗义!这纷繁复杂、相互交织的局面,使得事情愈发扑朔迷离,犹如一团乱麻。每一个细节都需要仔细梳理,每一个人物的心思都需要深入揣摩。
我问道:“那此刻你所忧心之事究竟为何?”
我的声音中带着关切和询问,试图了解她内心深处的担忧。
杜婉玗秀眉紧蹙,回道:“我所担忧者,乃马萍!即便我与婉萍携手并肩,亦无足够的实力与她正面抗衡,更何况如今我们姐妹二人各自为战。你的本领高强,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我迫切需要你的襄助!”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求助,那是对我的信任和对成功的渴望。
我不置可否地说道:“你的眼线定然瞧见我与马萍称兄道弟,难道你就毫不担忧我已然投身于马萍阵营?”
我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调侃和试探,想要看看她的反应。
杜婉玗闻听此言,神情瞬间一怔,而后斩钉截铁地回道:“绝无可能!”
她的回答坚定而果断,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怀疑。
我满心好奇地追问道:“何以如此笃定?”
杜婉玗白了我一眼,嗔道:“就你那执拗倔强的臭脾气,连我都受不了,又怎会轻易与马萍为伍。”
说到此处,杜婉玗紧咬双唇,俏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不再多言。她的羞涩和坚定形成了一种独特的魅力,让人忍不住想要探究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我微微一笑,说道:“且告知你一事,马萍并非你所想象的那般。她的使命仅是将坂田送至金陵码头,此后之事她不再插手。你动手的绝佳时机,当在坂田抵达金陵码头之后。”
我的声音中带着自信和从容,仿佛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杜婉玗惊诧地问道:“当真如此?”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惊喜和怀疑,仿佛不敢相信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
我郑重点头,肯定地说道:“千真万确。”
我的回答简洁有力,给了她足够的信心和勇气。
杜婉玗激动得从座位上霍然站起,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拳,口中喃喃道:“此消息实乃至关重要……若能成功夺回驭王剑,必是大功一件。”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那是兴奋和紧张交织的表现。
随后,她又缓缓坐回,美眸中满是热忱,急切说道:“方煜,我当下势单力薄,急需你的援手!无论多少酬金,你只管开口,只要我能够承受得起。”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急切和期待,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沉默不语,目光深邃地凝视着她,并未即刻回应。我的眼神仿佛能穿透她的灵魂,看到她内心深处的渴望和恐惧。
杜婉玗见我毫无反应,似是想到了什么,娇美的面容瞬间布满愠怒,怒喝道:“难道你竟妄图让我陪你共枕眠?!”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羞耻,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我直视着她那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的胸脯,坦然说道:“嗯。”
我的回答简单而直接,没有丝毫的掩饰和退缩。
杜婉玗一听,气得面红耳赤,双眸圆睁,满是鄙夷地说道:“我无需你的相助!”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决绝和愤怒,仿佛要与我彻底划清界限。
言罢,她一把拎起身旁的包,转身便欲离去。她的动作迅速而坚决,没有丝毫的犹豫和留恋。
我迅速伸手紧紧抓住她的皓腕,神色淡然地说道:“你且听我把话说完。”
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和无奈,仿佛不想让她就这样离开。
杜婉玗奋力想要挣脱我的束缚,高声呵斥道:“你放开我……还有何话可说。”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抗拒,仿佛我是一个不可饶恕的罪人。
我回道:“此次不要你的钱财,亦无需你陪我,我愿助你。”
我的声音中带着坚定和真诚,仿佛在许下一个庄重的承诺。
杜婉玗闻得此言,停止了挣扎,美眸睁得极大,满是疑惑地问道:“为何?”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和怀疑,仿佛不敢相信我会突然改变主意。
我将桌上的茶一饮而尽,重重地放下茶杯,声音冰冷如霜地说道:“只因我看坂田极为不顺眼,他妄图将我国之珍宝带往他国,此等行径,令人发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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