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主义的光辉似乎难以穿透某些黑暗的幕布。我和肖胖子站在那扇透着未知气息的门口,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着紧张与压抑。肖胖子的脸上写满了冷峻,而我,心中则怀揣着对即将发生之事的种种揣测。
我默默地拿出手机,轻点屏幕开启了录音功能,那轻微的“滴”声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敲响了一场惊心动魄较量的前奏。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变得无比漫长,每一秒的流逝都伴随着我们愈发急促的心跳。
很快,也许真的不到两分钟,那扇门背后传出的声音戛然而止。紧接着,一个男人带着得意且张狂的语气问道:“我是不是超人?”随后,一个女人娇嗲的回应传入我们的耳中:“你真讨厌……”这简短的对话,却像是一把锐利的剑,轻易地划破了这看似平静的表象,让我们对门后的情景有了不堪的想象。
片刻之后,办公室的门缓缓打开,一个女人走了出来。她的脸涨得通红,眼神中带着一丝慌乱与羞涩,双手不自觉地整理着自己略显凌乱的衣服。当她的目光与我们交汇时,明显地愣了一下,随后便故作镇定地无视我们,扭动着腰肢下楼而去。那下楼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像是在诉说着刚刚发生的不为人知的故事。
我们深吸一口气,踏入了那间办公室。映入眼帘的是王大头,他正坐在老板椅上,手里还拿着未系好的皮带,看到我们后,嘴角泛起一丝冷哼。那副模样,仿佛对我们的到来毫不在意,又似乎是在刻意掩饰内心的不安。他索性放弃了系皮带,就那样穿着一条四角大裤衩,将双脚架在办公桌上,还故作潇洒地拿出一根烟点燃,烟雾瞬间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来一根?”王大头挑衅地说道。
肖胖子冷冷地看着他,眼神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问道:“知道我今晚为什么来找你么?”
王大头闻言,突然爆发出一阵哈哈大笑,那笑声在房间里回荡,震得墙上的装饰画似乎都微微颤抖。他脸上的肥肉随着笑声抖动,笑罢,他弹了弹手中的烟灰,表情瞬间变得冰冷:“找我还钱、报仇还是磕头求饶?哈哈哈……”然而,笑声还未完全消散,他突然像发了疯一般,抓起桌面上的烟灰缸,朝着肖胖子的头用力砸去。那动作之迅猛,让人来不及反应。
好在肖胖子反应敏捷,侧身一闪,烟灰缸擦着他的头皮飞过,砸在了墙上,瞬间碎裂四散,里面的烟灰如天女散花般倾洒而出,整个房间瞬间被烟灰笼罩,刺鼻的烟味弥漫在空气中。肖胖子的脸色变得铁青,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目光中涌出了浓烈的杀意:“都不是!”
王大头却不以为然,继续说道:“那你们他妈的来这里看老子玩现场直播来了?别他妈废话!肖老包袱从我这里借了五十万,前天加利息七十万,到今天共七十二万。这么滴……今天老子刚爽完,心情有点美丽。你们把七十万给我,我前几天叫人砍了肖老包袱,那两万块当作医药费。欠债还钱、砍人出药费,老子够仁义吧?哈哈哈!”
我转头向肖胖子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不要冲动。然而,肖胖子早已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怒,此时就像一只被激怒的猛虎,猛地冲向前去。他那如铁钳一般的大手,死死地拎起了王大头的头发,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往办公桌上磕去。一时间,办公室里响起了王大头凄惨的嚎叫声,那声音让人毛骨悚然,仿佛来自地狱的哀号。
我见状,赶忙提醒道:“别弄死了。”说完,我转身走出了门。刚出门,就看到听到动静正从楼下匆匆赶上来的女前台。她看到我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转身就想跑。
我大声说道:“嘿!正找你呢!”
女前台听到我的话,吓得“扑通”一声蹲在了地上,双手紧紧地抱着头,尖叫连连,声音里带着哭腔:“别打我,别打我……我只是位前台,啥也不知道……”我不经意间瞥见她的裤子,发现她竟然被吓尿了。我蹲下身子,将手机里的录音调了出来,放在她耳边。
我问道:“你觉得打架声音和上床声音,哪个更好听?”
女前台显然被我的问题弄懵了,她惊恐万分地看着我,哭着不断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接着说道:“这东西要是让你老公听到了,会怎么样?”
女前台听到这话,简直要吓疯了,“噗通”一下跪了下来,哭着哀求道:“不要啊……大哥,我求你了,我老公也是混社会的,他一定会砍死我!我求你了,求你千万不要发给我老公……”
我看着她那可怜又可笑的模样,点了点头:“行!你赶紧下班,知道该怎么做。”
女前台拼命地摇头,声音颤抖地回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看见,我马上走……不对,我马上辞职!”
我没有再理会她,转身重新回到了王大头的办公室。此时的王大头已经全身是血,样子狼狈不堪,嘴里不停地求饶:“别打……别打了,我认怂。”
但我们心里都清楚,认怂是不可能的。今天若是放过了他,明天死的可能就是我们。肖胖子依旧怒不可遏,一脚一脚地狠踹着王大头,边踹边骂道:“记住了你肖爷、苏爷的模样了吗?王八犊子,竟敢联合姓裴的来做老子!艹尼玛的!”
王大头嘴里不断地往外喷血,双眼翻白,艰难地说道:“记……记住了。”
我走上前去,拉开了还在发泄愤怒的肖胖子,然后对王大头说道:“今天跟你说一件事,姓裴的设土鱼篓局做我兄弟,这过程你一清二楚。但我兄弟只是一个没钱的小包袱军,姓裴的为什么要往死里做他,你应该不大明白吧?”
王大头缩在墙角,嘴角涌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兄弟,这事儿我真不明白……”
我看着他,缓缓说道:“好,我现在告诉你。我兄弟撞见了姓裴的和杜汉川小老婆的奸情,姓裴的怕我兄弟泄露秘密,一旦泄露,杜汉川一定会杀了他。所以,他很给面子,给我兄弟设了一个局。姓裴一定曾指示你,先做局、再讹钱,我兄弟父子被砍得害怕之后,要么逃跑永远不在金陵出现,要么神不知鬼不觉被你们给折腾死,没错吧?”
王大头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先是无比诧异,随后又被惊恐所取代。不过,他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脑子还算灵光,有气无力地问道:“兄弟,你告诉我这事儿,是啥意思?”
我从胸口拿出一张纸条,说道:“你照着这个念!”
王大头一看到纸条里的内容,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双手合十,不停地颤声求饶:“兄弟,你们饶了我吧……钱我不要了,七十万由我私人付给裴哥,肖老包袱……啊呸!肖伯的医药费、营养费,我全都出,你们放过我吧!”
我转头示意肖胖子继续,肖胖子再次把王大头拎了起来,像对待一个沙袋一样,反复地殴打。几分钟后,王大头已经瘫倒在地,一动不动。
我问道:“没搞死吧?”
肖胖子回道:“哪能呢!这种只显轻伤,却让人生不如死的打法,我练太多了。这家伙身体差,不经揍!”
我们在办公室里静静地等了两个小时,王大头终于醒了。肖胖子见状,又准备上手。等到第三次王大头醒来时,他说的第一句话是:“兄弟,你别打了……再打我就死了,我念!”
我拿着纸条,放在王大头的面前,严肃地说道:“注意自己的情绪,念得像一点。”肖胖子则在一旁开启了录音。
王大头用颤抖的手擦了擦糊在眼睛上的血,大声念道:“艹尼玛的裴星海!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和杜汉川小老婆那点破事!老子天天在你面前当孙子,你特么把我当过人看吗?惹毛了老子,老子把你跟那破鞋滚床单的照片,全登在金陵日报……”他的声音洪亮、气势很足、情绪也相当到位,竟然一遍就过了。我不禁对他竖起了大拇指,说道:“怀璧其罪!裴星海的秘密,这个世界就我们仨知道了,咱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杜家是金陵数一数二的百年大世家,脸面看得比命还要重。这录音一旦发给杜汉川、杜婉玗、杜婉萍,包括裴星海,任何一个人都会要了你的命!”
王大头脸色惨白如纸,回道:“我知道……”
我点了点头:“对了,明天叫人去把肖伯医药费和营养费给付了。还有,裴星海那里该怎么交待,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
王大头听到这话,突然痛哭了起来。他一定在悔恨,悔恨自己刚才为什么没有扛住打,留下了知道这秘密的录音证据。
当我们走出门口的时候,王大头用微弱的声音问道:“这位兄弟,敢问尊姓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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